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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魔怔罢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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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肤质甚好,如上好丝绸。绵软,却有些烫。温荆顿了下,此时安月白却缓缓睁开了眼。

安月白已经是彻底烧昏了,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只吃吃地笑。

温荆一怔,她的脸微微靠向他的手指,又闭了眼去。她唇角,还残存着方才微笑的弧度。

这时,丫鬟带着大夫来了。

温荆一惊,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安月白微微咕哝了一声。

“给她瞧瞧。”温荆对大夫道,脸色极黑。说罢,他坐于一边,不再言语。他刚刚是怎的了,竟因她愣神?

他想起方才安月白的动作,又冷冷看她一眼,心道:她是真烧昏了还是怎的,不嫌恶心?

大夫瞧过安月白,又给她搭了块布看脉。温荆看大夫神色复杂,觉着有些心乱,又瞟了一眼安月白,问:“她情况如何?”

那大夫连声叹气,又给温荆行了几个礼,才道:“温公公啊……姑娘她高烧不退,除了受风寒,受惊惧,还是常年身子亏损,气虚体弱啊……”

“姑娘是寒性体质,易感风寒;气血不足,身子底子若这般差,怕是……”大夫脸色实在忧虑,又不敢说实情。

温荆定定盯着那大夫,待他说完。那大夫又叹口气,才道:“姑娘的身子,要是不补,只怕若是日后来了月事,气血两亏,怕挨不到中年,就将……”

什么?竟体虚至此?温荆也有些惊异,不由得攥了拳。这大夫医术高明,判断奇准。听大夫意思,这安月白体弱,还未有月事。

是了。她常年体弱,自然长得慢些。

“你只管拟方子,莫管药材价格。”温荆对大夫沉声道,“退烧的,滋养的,进补的,都拟上。”

大夫连声答应,就立刻起身,去拟了方子。

大夫走后,温荆也起了身。他吩咐丫鬟看着安月白,置办些茶点。让丫鬟等安月白醒了,便监督她多少吃些。

温荆吩咐罢,又看了眼安月白,出了偏房。他到了书房,看着茶杯,忽的觉着自个今儿不太对。那安月白,不过就是个未送出手的玩意儿,也值得他这般小心?

她是玻璃做的?温荆有些恼怒,却又重重饮了口茶。难不成,自己是看她瘦弱,忽的发了善心?他越想,便越气闷。

大夫拟好了方子,丫鬟抓了药。待丫鬟们去问温荆时,却看他脸色不善,冷声喝道:“要抓多少便抓多少,不过是吊着人不死罢了,问我作甚!”

惊得丫鬟们心颤,忙退下了。

老爷的心思,向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他们怎能猜到?

温荆到底是温荆,虽然心思烦乱,到底是不会让这种无关小事牵绊。夜间,他用过饭,便一个人看了会书。无聊了,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晨,温荆无事,没再进偏房看安月白一眼。他只觉自己昨日十分荒谬,对个她生病之事上心至此,八成就是魔怔罢了。

既是一时魔怔,那如今清醒了,便也不必理会了。下午,二皇子要见温荆,温荆便又赶着进了宫。临走前,温荆对丫鬟们吩咐了几句,说让人留心偏房那丫头。

安月白醒时,已是第三日了。一个小丫鬟守在她床边,见她醒来,十分高兴。那丫鬟,已经是守安月白的第四拨人了。

安月白想开口,嗓子却是干得紧。她张了张唇瓣,终究什么也未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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