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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殷红血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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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起洛竹,那厢洛竹便已端了早膳进了来。

安月白状似无意般坐于桌几旁用餐,见得几个小丫鬟去重铺了二人床铺,掀开被后皆是红了脸颊,互相以肘捣着彼此,示意对方来瞧。

洛竹见几丫鬟似在笑闹,疑心是她们不用心做活,便上前去一探究竟,几个丫鬟默契为她让开了条道。

到了床前,望见了床上那点点血红,洛竹亦是面上一尬,继而斥道:

“有甚么好看的,没出息的东西!”

“还不快把床单拆下来,再把下层的先拿去清洗了!”洛竹道,心道这青蓝着实厉害,与老爷同房不过两日,竟就这般痛快地献了身。

这女子初次落红的床单,原是不能随意清洗去的,须先存起,再日后问老爷放于何处。

这厢众鬟各怀心思,那畔安月白却是吃罢了饭。方推开碗,便见阿东在门外请示:

“姑娘可曾用罢了饭?马车已然备好了,老爷正候着姑娘呐。”

柳儿望了眼安月白,即刻出门搭话:“东管事,姑娘已用罢了,东西亦收拾妥当,现下便出门。”

“诶!”阿东道,望着柳儿点点头。

这柳儿,较着三年前是强干了不少,出落得亦愈发秀丽了。

三年前,她还是个行事莽撞的毛丫头;这几年中,在紫宅跟着温荆,又去将军府服侍安月白,是学了不少东西去。

如今又被安月白指派来服侍青蓝,竟也颇有几分样子了。

阿东思量间,见着那青蓝已然出了屋,便立时为她带起了路,亲送她到了马车前。

柳儿去将安月白药材药箱之类安置妥当,便与安月白进了同辆马车。

温荆却并未进厢内,仍是在前方骑马。余光留意那青蓝入厢后,便驾马率先开了路。

安月白坐于厢内,只觉困意渐浓。偏柳儿亦是个睡不饱的,二人便相互依偎着一道睡去。

颠颠簸簸了一整日,再停马已是黄昏。孟擎啸甚为看重温荆此行,特命暗卫军乔装打扮为马夫,随温荆一道出行。

入夜,温荆下马,向驿站示出正朝掌印玉牌,众人便入驻了站内,又命暗卫军倒班值夜。

温荆令柳儿将青蓝先行带上二楼的住处,他则在隔壁安歇,有专人为他们送餐。其余暗卫军在一楼用饭,饭后歇于通铺。

是夜便这般过去。第二日,安月白在马车静坐时,却忽察有异,抬帘相望并无所得,便立时皆蛊探测,借其目力望见一人,登时心口一慌。

那人身形甚为熟稔,正是青虹门主沈江流!安月白不由掩了口,他竟还活着!

果然先前在崖中,以她几人之力,并未杀得沈江流。

还未等安月白思罢,那男子早已消失于此。

安月白忙召守身蛊皇联结万虫,查探青虹之人现动向;又链接银雪蚁,将今日见着沈江流之事回报给翟青。

如今正朝内外,武功奇绝者不过三人——正朝圣上孟擎啸,青虹门主沈江流,青面毒圣翟青。

而这其中,又属翟青与孟擎啸、沈江流纠葛深刻。翟青是翟家人,长于宫中,却游历在外;又曾是青虹中人,曾深得沈江流信任偏袒。

如今翟青被逐出青虹,又被青虹中人追杀;虽回归皇宫,却并未投身为圣上效命,正处于阴阳两分之边界,身份微妙。

先前银雪蚁来传讯时,安月白已运守身蛊皇之力查探青虹动向。可却因距离遥远,只能探测出西面鬼渊方向有动静。

鬼渊位居西戎与正朝边界,大约五日后便能抵达其边侧。温荆既要前往西戎,到时路过鬼渊,她再寻法子去查探师父状况。

一晃,已然到了正朝西陲。温荆率众人歇在了正朝边境驿站,令众人夜里不得外出,违令者军法处置。

此驿站距鬼渊约莫十里。月明星稀,安月白静观着地上那银雪蚁排列变幻阵型,不由眉峰暗蹙。

翟青传讯,示意已寻到灭魇草,但却为避开青虹门人追杀,逃入鬼渊深处,现今正在搜寻出渊之法。

据传闻说,鬼渊深处直通地下,是联结阳世与阴间之处。其中毒气弥漫,野兽不入,是天然屏障,却亦是绝佳牢笼。

翟青此条传迅,都是进入鬼渊前驭蚁所传。对于安月白所言见着沈江流之事,翟青并未讶异,只是让安月白万事小心,那沈江流大抵是冲他与灭魇草而来。

翟青传讯,要安月白先随温荆西行,若沈江流不率先寻上他们,就不要先行去招惹沈江流。说在这些时日,他会再寻出鬼渊之法,若是来得及,便在温荆安月白折返时再去寻他二人。

安月白看罢,一颗心为翟青悬起。这鬼渊易近难出,端是诡谲之地,如何能不忧心?

况她并不知沈江流去向何方,是否跟着她与温荆一行,如今是危机四伏,不得不防。

正朝本与青虹门无仇,更敬青虹世外义士,本是互不干扰。可在韩邰时,为救翟青,她与温荆已然是得罪了青虹。

先前以为沈江流已死,如今却见他仍存活于世,自然万分小心。若沈江流真随行于她与温荆,他在暗处,她们在明,只怕是防不胜防。

安月白愈想愈深,一夜无眠。正此时,听得古婧灵传意道:“毒丫头,大事不好了!”

“你那巫妖师姐,从宫中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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