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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心欲渐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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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温荆而言,虽带着风寒病气,却是心跳居多。先前虽也与少女共眠过,可毕竟他是拿她当青蓝待。如今她虽戴着假面,但他毕竟知晓了她真是阿白,岂能不心动?

但于安月白而言,却是心定居多。确如温荆所言,她走了这几个月,是已然累了。这炕确是温热,她躺在炕上,身畔有温荆作陪,又嗅着淡淡药香,不由睡意渐沉。

温荆久居宫中,听着身旁少女呼吸渐匀,知她已睡熟,方才侧过身望她。

即便安月白用着青蓝的皮囊,他却仍记着她原先的模样儿。他伸手为她拂去落于眼睑的碎发,便不可抑地听到了耳畔那心跳若鼓。

人竟是愈大愈没出息了。温荆瞧不起自个儿,抽身欲往回撤,却忽的被安月白拉住里衣袖口。

他垂眸,见少女是梦中所为,心下复杂。

他想来知晓,她不欲放开他。从前是,如今已然,否则又怎会逃婚来寻他?可这正是他的过错所在。

她年少,自然流光可抛,无甚惧畏;可他却当更为警醒的,不该在先前诸多朝暮对她过火,不该心生贪恋,又拖到韩邰归程时再送她回府。

若是再早些,早到她还未对他用情,早到他还未步步深陷……便不会让她至于如今,都是他的过。

他放于抽开袖口,却见安月白眉心一皱,嘤咛一声。下刻却是一双玉臂缠上他臂,让他抽身不得。

她抱得甚紧,温荆觉出那臂挨上了少女绵软之处。他面色红透,却不知是因着风寒还是心动。

他不愿扰她安眠,不敢再抽回,只得就这般任她抱着。另一手为她盖好被,却被进来送药的柳儿望见。

温荆作了个嘘的口型,示意柳儿放药碗于床边小桌上,他自行服药。

柳儿忙点头应下,为温荆放下药后便连忙离开。她亦有些羞赧,却是打心眼为安月白高兴。

老爷知晓姑娘身份后,似是更心疼姑娘了。安月白一路的苦也算是并未白吃……

温荆喝罢药,安月白揽得他轻了些。恰好他下床吹灯,再上床进被,却觉着腿上又是一重。

不必垂眸看去,便知是安月白搭腿于其身。温荆无奈,将自个儿的被从她腿下抽出,打算为她重新盖上。

一抽开被,安月白本能一冷。她微微睁开了眼,望见面前是温荆,便含笑向他那处移去。

她身稍冷,自个儿那边的被亦被舍弃。她面前那畔则是温热,那畔……是温荆。

安月白玉臂环上那人颈时,听得温荆稍叹一声,便又盖被罩在了二人身上,是为妥协。

温荆将被角掖好,安月白发丝在他胸膛蹭着,让他有些麻酥之感。少女呼吸甚浅,没了勾引他的动作,仿佛就只想抱着他睡去。

并无肉欲,却勾起了心欲。温荆将安月白散落发丝挽到耳后,隔着被,极轻地抱上她,好似怕再重一毫,再近一分,便会打破此刻的宁静悠然。

第二日。安月白早起时,果然觉着嗓子有些不适意,呼吸亦重了。应是昨夜钻入温荆被中,与那人靠得过近,也染上了风寒。

清晨听着那人在头顶絮语,“让你离我远些,如今真染风寒了,看你下次长不长记性!”

这般日子,让她恍惚觉着身在前尘。温荆这般絮叨着,反是这世上最心安之景。

她轻然一笑,“那义父便去同柳儿说,让她今日开始,也多为我煎一副药。我陪义父一道喝那苦汁子,可好?”

温荆无奈,将安月白的衣物塞至其被中,道:“药是那般好喝的?平日同你说的全然不入心。”

安月白觉出衣物温热,应是方才温荆便为她在被中热过了。她抬眸望着温荆,稍作出可怜之色,便见那人的手掌落到她发间。

“待会,我让柳儿送吃食给你。你再多躺会,不必急着起来。”温荆说得极轻,手指穿过她的发。

安月白舒服得半眯起眼,微微点头。意暇甚,颇似白雪中赤狐,让温荆再次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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