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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知彼心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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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您罢。”安月白见他一人忙活,就要坐起,却被温荆阻止:

“不用,姑娘躺着,到了这侧时欠下腰便好了。”

她虽年轻,却毕竟方才欢愉,他不愿她再劳累。

安月白只得应下,目光触及那侧单子,又望向那人。

那人清醒时,总是这般顾惜着她;情动时,纵然狂热却又不忍伤她,教她如何能放。

温荆换下被单后泡好,甚为寻常般洗净。安月白望着温荆之背,轻然开口:

“于秘地中,究竟发生了甚么?”

他此行归来,是内外皆变了不少,安月白觉察最多。问出此句后,却不见温荆动作稍停,只听他道:

“那里有矿。”

“可那岩层非寻常之地,即便开采,只怕能取出之量亦不满二分之一。”温荆道:

“何况此地为上,正朝居下,长远观之,终是于各处无益。”

安月白听罢,又道:“好夫君,此是您公心,我要听私心的。”

“桃渊是宝地,西戎亦安详。”温荆开始二净,“于私而言,总亦不想扰此地民生。”

温荆将被单捞至另一盆中,又出门倒了水,重新入内,开口道:

“姑娘喜欢此处,于此畅快自如些,我亦不想打碎,如此而已。”

“慢着。”安月白早料想他要拧干被单,方才已然默默穿好了衣。

她行至温荆身前,接过一侧的被单:“我陪您一道拧干。”

“躺着就是了,穿的这般单薄,不够让人操心。”

温荆虽是叨着,却亦未再赶她上床。

他最是了然她心性。

若是不让她帮,最后又是要他哄的;况且再争讲几句,便又徒费几刻光阴,不如快些拧干,一道歇息。

“您虽这般说,却明明受用的。”安月白一面道,一面与温荆一道发力:

“虽是小事,有人伴着,到底是不同的。”

温荆闻言,忽觉她是真真大了,竟这般坦率道出了他的孤孓。

只他心下虽热,口头上却仍未领情,只道:

“半大点人,却还佯作大人,是真当懂我。”

说话间,二人已然拧干了那被单,正是一道出门去晾。

安月白咂摸着温荆之话,知他是被她说中,悠然一乐道:“月白自是懂您的。”

温荆与安月白一道挂单,却听她于对侧道:

“月白还知,您为何身处险境,却仍要救下诸多村童。”

“您知他们虽有父母,家有兄姊。又见他们受体力心智所限,只得受困险境,无以归家,岂能不痛?”

“若不救他们,暗卫军带您一人离开,自然胜算更多。可因您思己恻隐,却定要救下他们。”

安月白说话间,见温荆双手一顿,又继续道:

“若月白想的不错,是因您每救下一童,便是救下一回自个儿。”

“因而,您有一个算一个,将他们悉数救出。”

温荆一震,是被安月白确然说中。

他侧颈望她,只见少女已然挂好那被单,行至他身前,轻笑拉过他手唤他:“好义父,好夫君。”

“非惟您一人疼我,实则月白原比您料想的更懂您,更想与您并肩而立。”

“此心您亦明了,便知月白岂会再让您一人孑孓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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