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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圣上有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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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荆行前,看过了安月白自北利带回的沙场二童。

那男童女童尚幼,加之心中沉重,并不似寻常孩童只知顽乐。安月白早些时已教了他们行礼,二童见了温荆,规规矩矩向他行礼问好。

温荆令二童起来回了话。他二人虽俱是隐隐紧张,行动言语却还算稳,答得分外乖巧。

安月白见着此景,心中亦觉温馨。却因温荆即将启程,来不及再为二人重拟新名,只对她认真道:

“待我归来,你我一道为他们拟名。”

安月白点头,行至温荆身前,将蛊皇渡入那人身中,一面轻言道:“好……待您归来。”

最后四字,字字入心。安月白望向那人眉眼,见得那人抚上她手。

此时,二人只愿此遭分别要过得快些,再快些;只恨不能下刻便又重逢,仿佛二人不曾有别离。

此刻已然如此,待到送温荆上马,安月白已不觉双眸洇湿,攥紧了细帕。

温荆坐马,自高俯望那少女,恍若又回到初见她那日。四载朝暮,福祸同渡,才修来今时之幸。

“快令他们关门罢……如今虽入了唇,却不可长立于风口,担心着凉!”

温荆开口,只见那少女不住点头,却并未回撤脚步,只得轻笑道:“……去罢!”

安月白亦扬了唇角,望向温荆身后的翟徽、卓荔。

“青蓝姑娘,您且回去罢!我二人定护内相安然!”翟徽道,卓荔亦应和道:“是啊,此番是回西戎,我父王之国,您大可安心了。”

安月白重望回温荆,见那人下了马。温荆摘了披风披于她肩,又为她系好了带,垂眸对她道:

“乖,去罢。”

安月白眼见温荆上马,与翟徽、卓荔所率的西戎人马一道消失于长街,方命人阖了门。

此番西行,本是为送阿慎祖母归西戎,再奉旨超度宫中早夭的皇子皇女,本不应有风险。

那翟徽现为西戎长公主的额驸。除孟擎啸为温荆所拨人马外,她又早已选派了青虹门人随温荆同往。

论理,万事俱已妥当,不应多思。可不知怎的,安月白总觉着心中有些怅惘不安。

她心头总盘算此事,不觉已上眉头,黎棠、柳儿俱已看明。

夜间睡前,柳儿对安月白道:

“姑娘你历了那般多事,就是上战场亦不曾胆颤,又与老爷生死与共,如今眼见是平稳了,却又无端起了忧思来。”

柳儿笑道:“人说近乡情怯,又说关心则乱。依我看,姑娘真真是情怯、自乱了。”

“好你个柳儿,倒说起我来。”安月白摇头失笑,伸手弹了柳儿一记额崩,见柳儿吃痛吸气,一面对她道:

“姑娘弹罢,弹罢了便快些歇息罢。老爷早特意嘱咐过,要我们时时替姑娘顾惜身子呢!”

纵是启程日紧,那人却仍处处细嘱,教安月白心中熨帖。

“睡罢。”安月白摇头,二人歇息躺下。虽是顽闹,可经柳儿这般一闹,她倒微微放下了些心。

他二人经历那般多事,水里火里都已行过,今时不过是最后短别;她已渡蛊皇入其体,可随时探察情况,不应冗思多虑。

又过半月。依蛊定位,温荆一行已入西戎,一切安然。随行门人传温荆口讯,说约莫再待一小旬便启程归来。

安月白收讯,不过欣喜几日,却又听古婧灵传意,说这小一月里,京中已有传言。

传言称,当朝掌印温荆义女安月白未死,且与古烈渊之妹古玥欢为同一人。此女擅医会术,抗旨逃婚,以青蓝之名重入紫宅,又做了那温荆的房中人。

“毒丫头,你已告知于我,北利之行中,烈渊已然知晓前因后果。”古婧灵传意道:

“我已在夜中告知于他前因后果,他恨我不告而助你,这一月中总也不与我言语……”

“直至他今日听得外面传言,才与我讲来,令我传意于你。”古婧灵道,“他说要你放心,现下外界仅是传言,无凭无据,他自会为你摆平。”

安月白深吸口气,“可知晓这般详尽的,除却你与兄长,师父师姐,便只有蓝烟了。”

“今日我正要去寻蓝烟,到亲王府时她也正要来寻我。”古婧灵传意道,“我已问过她,她说并不知是何人将此消息散播出去。”

“此事亦与她相关,她定会暗中助我们压此传言。”安月白传意道,“我只担心凌亲王……”

她与古婧灵俱不知凌亲王孟擎舟的为人。即便如今蓝烟身怀六甲,可若那凌亲王将此传言当真,不念及情谊……

安月白心中一惊。孟擎舟求娶的,是将府古玥欢。若他容不得赝品,却如何是好?

思量间,她指尖发凉。若是后者,只怕凌亲王府处非但不能平息谣言,反倒成了祸殃。

若真如此……安月白不愿再想,只用力攥拳,长甲嵌掌。

安月白一夜少眠,直至将晓方歇了会子,却也不深,又被黎棠二人匆匆唤醒:

“姑娘,不好了——圣上下令,宣凌亲王妃即刻入宫!”

此言一出,安月白登时坐起,水眸直锁黎棠,问道:“可有缘由?”

小棠微微摇头,小黎攥拳道:“还未说明是为何,只命翎主亲来,将亲王妃急急接了去……”

正说话间,忽听得门框外一女音传来:“红翎七十三黎、五十一棠开门听令”

黎棠二女闻言,身形一顿,即刻起身。门外话音方落,安月白已开了门,见一女子施轻功落于院中。

那女子轻举红翎宫牌,对黎棠道:“翎主有令,宣你二人即刻随我入宫复命!”

安月白眉心微蹙,已然觉出此事与蓝烟入宫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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