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帮忙(1 / 2)
顾砚意外沈矜年的突然邀请。
更出乎意料的是,沈矜年不仅邀请了他,还特意地把小崽子交给了月嫂带睡。
偌大的卧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晚间氛围一下子燥热起来。
顾砚局促地坐在沈矜年柔软的大床上,听着浴室里隐隐约约连续不断地洗澡水流声,脑袋里不可抑制地浮想联翩。
他忐忑地坐了十五分钟。
浴室里的水流终于停了。
沈矜年窸窸窣窣地穿起衣服,很快就推开浴室的房间门。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真丝浴袍,腰间松松垮垮系着一根带子,掐出节一掌半宽的腰,顾砚两只手正好可以掐住。
沈矜年丝毫没留意到自己随意穿得睡袍性感又诱人,整个人慵懒随性地捧着毛巾胡乱擦了两下头发,任由发尾残存的水珠流入脖颈,浸湿衣服,紧紧贴合在身上。
很涩。
但是顾砚拧起眉心。
“……”
旖旎的心思被沈矜年的行为冲散,他担心对方身体受凉,立刻起身拉住沈矜年的手臂,将人强行按在衣帽间的梳妆台前,翻出吹风机。
“你之前也不吹头发吗?”
沈矜年感受着头顶微热的暖风,看向镜子里的顾砚:“看心情吹不吹。”
“今天心情不好吗?”
顾砚一边吹头发一边揉搓着沈矜年的发丝,他的发质很软,摸起来手感也好。
沈矜年否认了顾砚的疑惑。
“没有啊。”
心情挺好,是他懒得故意没吹,反正笃定了顾砚见了会帮忙吹头发的。
“那下次洗完澡要记得吹头发,不想吹的话可以叫我。”男人叮嘱,“不然会感冒。”
“不想吹,你以后过来帮我吹。”
顾砚勾起唇角:“乐意之至。”
沈矜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头发被顾砚抓出各式各样的造型,最后吹成了乖巧的日系碎盖,甚至还吹出了纹理,和他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
反而真的有点像个漂亮乖软Oga。
和顾砚站在一起意外地比以前还要搭配。
沈矜年:“…我不适合这个造型。”
“很帅。”顾砚的夸奖真心实意,“不一样的风格,学校里的其他Alpha剪出来没有你好看。”
沈矜年不听顾砚的洗脑,坚持己见:“那是我自己长得好看,才衬托得发型好看,我剪成光头也好看的。”
顾砚没品。
只夸发型不夸他。
顾砚见自己已经哄骗不了沈矜年,无奈地自己给自己下了台阶,无声地扬起唇角来认同他:“确实,是我浅薄了。”
“就是浅薄。”沈矜年突然愤然吐槽,“还有给你投票的那些人也浅薄,能追到我和孩子你晚上就偷着乐吧。”
“不用等晚上,无时无刻。”顾砚道。
沈矜年:“轻浮。”
他站起身子,也没有再强行要求顾砚把发型给他吹回去。
收了收自己的睡袍后先一步到顾砚的身前,直奔着卧室边走边说:“来我床上。”
顾砚的心脏再一次恢复了半个小时前的跳动频率,呼吸急促。
他不知道沈矜年这是什么意思,三天前还说过要领证以后才能做那种事情,难道沈矜年是正式进入恋爱期,体内激素飙升已经等不及了吗?
可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必需品还没准备呢。
他的那方面很夸张。
不做好准备工作沈矜年肯定会受伤。
顾砚脑海里天人交战,一方面很想,另一方面又怕沈矜年受伤。
反复纠结到最后还是决定劝一劝沈矜年,最起码明天等他买齐了装备再尝试这种暧昧事情。
顾砚下定决心。
快步离开衣帽间。
出来以后沈矜年已经盖上薄被正在玩手机,床尾还摆着他的被子,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串小毛绒玩偶,楚河汉界划分的清晰明了。
顾砚:“啊?”
沈矜年放下手机,拍了拍自己隔壁的床位:“上来啊。”
顾砚突然意识到,沈矜年邀请他来同床共枕,也是单纯的同床共枕一点荤腥都不沾。
就算打发走了孩子,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还隔着千千万万个孩子。
顾砚失望至极。
但是不敢在他面前显露出丝毫,快步上床去躺在沈矜年的身边,两个人之间如牛郎织女隔着银河遥遥相望。
“你有话想对我说吗?”顾砚问。
沈矜年惊诧地侧过身体,对顾砚的小脑袋瓜刮目相看:“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莫名其妙地主动邀请他来房间里睡,按照沈矜年的性格来推测,肯定是有私密的话题来问他,毕竟只有晚上的这段时间不被人打扰。
沈矜年顺着顾砚的话茬开门见山,直接和他表达自己的几个话题:“第一件事,我哥说要来考察你。”
顾砚松了口气:“不是大问题。”
“是问题。”沈矜年突然坐起身子,非常严肃地和顾砚解释这个问题,“他很烦的。”
沈淮礼上次意外撞破现行所以没有准备好发挥,这次都过了十天半个月,老狐狸有了充分的时间肯定会故意来折磨他们两个。
沈淮礼从小比他聪明,鬼心眼还多,他从小到大吃过无数次沈淮礼的暗亏。
其中包括不限于——
沈淮礼偷偷模仿他的字迹给同班的Oga写情书,然后以家长的名义举报给老师,害得他回家挨三天揍。
或者给爸爸的烟里面塞辣椒粉,还故意在烟头上留下他的信息素,害得他无缘无故又挨三天揍。
……
这种事情数不胜数。
不过最后他都会得到沈淮礼几万到十几万价格不等的良心补偿。
沈矜年不用想就知道沈淮礼的考察只是个噱头,纯粹是上班无聊,想开始整顾砚了。
顾砚和沈淮礼接触不多,对沈淮礼的印象还是良好:“我会想办法的,这些事情不用担心。”
沈矜年三言两句没法表达沈淮礼的讨人厌程度,给了顾砚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到时候让顾砚自己体验。
这件事情掀篇。
“那我还有下一件事儿。”沈矜年继续说,“顾榕生日。”
熟悉的名字落进顾砚的耳朵里,男人的态度明显冷淡下一大截,甚至都不比听到沈淮礼的名字触动大。
沈矜年发现顾砚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弟弟:“酒店管家之前说过会给他准备生日晚宴,那我们还需要去吗?”
顾砚:“我并不是很希望你过去。”
他和顾榕的故事线只短短相交过幼时的五年。
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自己对顾榕的亲情也并不深刻,能救他出来只是不忍看鲜活的生命葬送在顾家那块四方的牢笼里。
沈矜年:“你不是很喜欢他?”
顾砚直言不讳:“顾榕与我而言,只是比陌生人多了个弟弟的名号。”
沈矜年小心翼翼地试探:“是同父异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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