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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燕随同燕嬷嬷带着被褥进了厢房,燕嬷嬷看见尹诏良身上的鹤氅盖在银霜身上,连忙使眼色让喜燕去给尹诏良穿衣。
喜燕按捺住激动的内心,拿上鹤氅,柔声娇气道:“殿下,奴婢伺候您更衣。”
尹诏良眼睛盯着银霜如同玉雕般白净的肌肤,摆了摆手:“不必了。”
喜燕提起鹤氅的手臂僵了一瞬,便把鹤氅折叠放好,将薄被盖在银霜身上。
不一会儿粉黛便带着府中常驻的李大夫来了。李大夫细细查看了银霜的伤势,跪地回道:“只是受了些外伤,又思绪过多,劳累疲惫,恐是要睡上半日。”
尹诏良听完,脸色终于稍缓,不再那般吓人。
此时屋外也传来打板子的闷哼声,尹诏良嘱咐下人好生照顾银霜,竟要到外面去亲自监刑。
喜燕念念不舍地看着尹诏良的背影,粉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望出去望去,别在这儿耽误我伺候银霜”
喜燕看她一眼,撇了撇嘴角:“她又不是主子,你伺候个什么劲儿。”
燕嬷嬷警告般瞪了喜燕一眼,“慎言!”
喜燕这才低头侍立在一旁,没再说话。但她看着躺在青帐雕花床上的银霜,心中生出一些阴暗的嫉妒。
明明她的相貌并不比银霜差,凭什么银霜承了宠,她却不行?
她前些日子听燕嬷嬷说,银霜惹了老夫人厌烦,又惹了殿下不快。如今老夫人有意再挑选一个柔顺的丫鬟去殿下院里服侍。
她心中早就暗自期待着了。
这也许是她一飞冲天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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