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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诏良踏着快步走进了客驿。奴仆们见到主子回来,极快又有规矩的跟上他的身后,有人端着烧得正旺的炭盆,有人拿着热水热茶。
喜燕心脏砰砰直跳,跟着尹诏良上了楼。
尹诏良脱衣她接下,他侧头看她一眼,“叫银霜来。”
喜燕装模作样诺下,走到银霜房间里去,逛了一圈,整理了一番情绪。
“殿下,银霜不见了!”
尹诏良正在慢条斯理的洗手,本来松弛下来的恣意散漫骤然收紧,手上的动作凝滞。
“丁宗,去看看。”尹诏良吩咐道。
丁宗很快回来回报:“店内小二说,银霜姑娘的房间昨日就没亮灯。奴才查看了房内,银钱荷包都不见了,但是换洗的衣物还在。”
尹诏良昨夜对那些卖国贼人用酷刑的时候心都没抖一下,听见丁宗回禀的消息,心脏宛如被大石所压,喘不过气来。
“查。”他的声音快沉出水来了。
尹诏良大手一甩,不顾手上湿漉漉的水滴,大步走到银霜的房间,推开门。
银霜的房间冷清清的,床铺整理得很干净,她的换洗衣物就放在床脚。尹诏良翻看了一下,她的衣物还带着她身上那种特殊的馨香,里面折叠完整的小衣里还裹着出府前老夫人赏下的那本春宫。
捏住那本书,尹诏良的太阳穴跳了跳。
她将此书带在身上,肯定是因为当初自己那番让她认真钻研学习的玩笑话。
昨日他就应该带上她的……
尹诏良冷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喜燕,这一行人里,与银霜最有竞争关系的便是这个同是西兴苑出来的婢女。
“喜燕,你说说,你为何觉得银霜是不见了,而不是有事不在房间?”
喜燕浑身一抖,匍匐在地,“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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