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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濂,保皇派是今年才在朝中冒头起势的,但我们其实在暗中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了。”

宋濂一怔,看向牧大人,他的脸色严肃正儿八经道。

“先皇病逝后,朝纲便被尹诏良把持,连幼帝的生存也得看他脸色。我们前面不出来,是为了保护幼帝,如今幼帝年纪已经渐长,正是需要丰满羽翼之时。”

“尽管尹诏良手握军政大权已然多年,但他也明白朝中一直暗潮涌动,所以为了维持平衡,他对我们并没有赶尽杀绝。这些年来军中也有你这样的人家加入我们,我们并不式微。”牧大人拉住宋濂的手,“今年时机正好,尹诏良去了岭西一次,我们又分化了不少朝中之人。”

“他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将是他最重大的失误。”牧大人嘴角勾起一抹笑,“保皇派在他看来不过是困顿挣扎之兽,他竟然敢在这等时机来南州过年。”

“如今我们的兵力大多集中在京城周边,说实话,南州确实势力不多,所以你便是关键。”牧大人重重拍拍宋濂的手,省下了口中的其他的话。

除了宋濂,他的妹妹也是关键。

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打不通尹诏良身边这条口子,缺少有人里应外合。但如今,不用他们去寻路径,路径已经摆在了他们眼前。

牧大人心存着要稳住宋濂的想法,又说了不少保皇派势力的大员,好好与他分析了一番利弊。

宋濂是跟着他从麻源郡出来的,除了投靠尹诏良之外,他摆脱不了与保皇派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照着目前的情况,宋濂是不可能与尹诏良投诚的。

他要是投诚尹诏良,将他的亲妹置于何地?

牧大人轻抿茶水,内心胸有成竹,宋濂是一定会被他说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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