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出事了(1 / 2)
但月见找了个好帮手,就是才被王妃安慰过的谢清芷,她直接道:
“你就把王妃对你说的话,跟她们再说一遍。”
“反正就让她们别哭了,有啥事王妃会给你们撑腰!”
谢清芷:……
月见师父,你安慰人的方式,真的好硬核!
就在沈冬素定好出发去基建的日子前三天,久违地收到扬州的来信。
果不其然,给李念鱼的那一封,比给她的那一封还要长。
给李念鱼时,这个瘦的跟竹杆一样的技术宅,高兴差点跳起来。
月见说她亲眼看到,李念鱼围着花园盛开的蔷薇花树,围了三个圈,笑得跟个傻瓜一样。
月见很认真地问:“王妃,你确定这信是你那大鱼表哥写给他的,不是他在扬州的爱人写的?”
沈冬素同样认真思索,摇头道:“就他这性情,你觉得会有爱人吗?爱上火药还差不多!”
月见一噎,王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
“可能是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大鱼哥,而大鱼哥一点也不责怪他,所以才这么高兴的吧!”
另一封是写给沈林钟的,沈冬素将它放到一边,准备带到基地给大哥。
让厨房送了一壶果茶,她一边喝茶,一边慢慢看信。
在这个车马很慢的年代,一年能收到三、五封家书,已是极难的。
所以不管是光州的信,还是扬州的、长安的,她都很重视。
大鱼哥的字变好了不少,从开始斗大的一个,变成正常大小,虽然字写得没有筋骨,好像启蒙孩童的字体。
但能看出来,他是努力练过的。应该是想亲自写信,不假他人之人,才用那只拿工具的手,在夜深人静时,努力握笔练习吧?
大鱼哥对她说的话,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成好像是向上级报告一样的态度。
开头的问好,也变得极为克制,称呼更是早就从冬素表妹,变成王妃。
每一次都事无巨细地说着扬州医馆的事,这是她交给他最大的任务,仿佛生怕自己哪一点没做好,辜负了她的信任一样。
说扬州医馆在官府的支持下,经过了两次扩建,饶是如此,每天来求医的人还是不够住。
江南的富商都来找他,想在自己的家乡建一个新医馆,可现在医护不足,他不敢应下。
但来扬州学医的大夫变多,太医院那几个大夫都收了很多弟子,只是医学不像旁地,三、五年能出师。
太医院的大夫们都说,最少十年,才敢去别的州城建一所大医馆。万一医术不精去坐馆,便是辜负了王妃的信任。
虽然医馆建设之初,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但如今的扬州医馆,很明显,盈利极丰。
所以大鱼才敢一再扩建,也给医护人员极高的待遇,还建了医学院,专门招收医护学生。
等说完正事,谈极家人时,字里行间才有了亲情的温馨。
说大姨母的眼睛,因坚持用王妃给的药方,好了很多,虽然还是看不清人,但已经不流眼泪了。
大麦快生了,现在天天在家做孩子的衣裳,给王妃也做了不少,下一次光州送节礼时会送到。
大莲在光州县城开了一家点心铺,和二姨母的食肆相邻,生意非常好……
大鱼哥还是那么不善言词,写的信板板正正,不像仲阳的家书那么有趣,但冬素还是看的心里暖暖的。
再下一页是说丁启和沈冬月,相比于大鱼对她的态度变成恭敬,沈冬月好像已经不敢跟她往来似的。
仿佛认清了身份地位上的差距,或者是越发愧疚过去对她的伤害,让她觉得自己不配和冬素往来。
只能借大鱼哥之口,说一说她的近况。
好消息是她又怀孕了,坏消息是,一直没有冯文生的确切消息,让她很恐慌,依旧不敢出门见人。
大鱼哥送来的礼物中,有一箱子小孩子的衣裳和荷包,料子都是很贵重的蜀锦,是沈冬月做的。
她说的很卑微,希望王妃不要嫌弃。
沈冬素不禁想到自己出嫁的时候,沈冬月也是这样,只敢趁无人时送上一包她亲手做的荷包。
说实话,跟沈冬月和冯文生之间的恩怨,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就像你在攀登高山时,在山脚下被荆棘刺伤了脚,你或许在脚痛的时候会怨那荆棘。
但当脚不痛了,你已经攀上山峰,哪里还会记得那个刺伤过你的荆棘?
不过是野草一棵而已,高山上的风光和无数冒险等着你,谁还会回头去看那一棵野草!
很明显,对她来说,冯文生不过是一棵曾经刺伤她的荆棘,且已经被她拿刀砍的七零八落。
但对沈冬月来说,冯文生和那段过往,深深的刺进了她的心脏里,可能一辈子也无法释怀。
和沈冬月渐行渐远,是意料之中的事。两人之间的往来,早已变成,她从大鱼哥的信上得知她的近况。
她则从大鱼那里,得知幽州的事。然后就是每年为数不多的次数,互相送些礼物。
极有可能,两人这辈子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但沈冬素还是希望她能早日走出阴霾,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看完大鱼哥的信,沈冬素唤来甲四询问:“去年让你查冯文生的现状,可有结果?”
甲四面露难色,但也不打算隐瞒:“不久前收到消息,冯文生死了。”
沈冬素本能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心一提道:“若他死了,你也不必瞒我,有何隐情?”
“王妃洞察秋毫……”
沈冬素嘴角微抽,打断他的话:“你跟谁学的?好好说话。”
犹记才见甲四时,可是个高冷少年,一句话都不带超过十个字的。
怎么现在变得会拍马屁了?跟谁学的,不学好!
月见在一旁偷笑,甲四脸红了,轻咳一声道:
“是庞先生交代的,要多夸王妃,让王妃开心,我也费了很大劲,才说出口的。”
沈冬素头痛:“你夸得很好,以后不要再夸了,好好说话就行。”
甲四这才道:“冯文生被发配到岭南,在采石矿做苦役,不久前传来消息,他采石时跌落悬崖,摔死了。”
“我们的人知道后,特地去现场查看,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更让人生疑的是,去年有一批扬州的犯人,也发配到采石矿。”
“有人说起,其中一个犯人似是认识冯文生。”
沈冬素眉一挑,那就不难猜测,冯文生定是听说了他母亲的死,才铤而走险,诈死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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