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战争(1 / 2)
阁下,这便是您住的地方。”
宁王基本和周宣没有什么交流,简单的招呼后,他便让胡怀恩带着周宣挑个合适的房间住下。
王府里的厢房众多,而周宣身为保护宁王的供奉,他的住处无疑是非常讲究的。
平常情况下,如果宁王身在王府,他是不必时刻守候在对方身边。
但他又不能离得宁王太远,免得发生意外状况的时候无法第一时间出现。
同样的,出于信任与隐私关系,离得太近也不行,尤其府里还有不少女眷,这些都是需要顾及的。
好在胡怀恩是府里的老人,哪个地方合适他早已心中有数。
不多时。
他便领着周宣来到了一处环境典雅的院落。
“这里好像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周宣稍微观察了一下便得出了结论。
无他。
因为无论是院子还是屋内都太干净了,甚至连一点异味都没有。
“是的,这里原本是小公爷的住处,可自从他离开后,屋子便已经空了十年有余。”
胡怀恩语气平淡,老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苏义山?”
周宣眉毛一挑。
“阁下心里清楚就好,但苏义山并非小公爷的真名。”胡怀恩点点头。“他是为了与王爷划清界限,所以舍弃了原本的名字,改为了现在的姓名。”
“我没有听他说过这件事情,我只知道他为何要离开王府。”
周宣很早就猜测过,苏义山并非他的真名,而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不过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他也无所谓苏义山到底姓甚名谁。
“当年的事情确实很难小公爷释怀,这点我和王爷都是能理解的。”
胡怀恩知道周宣指的是什么的,但他的下一句却让周宣心里一跳。
“希望白啸天的死能解开他的心结,也希望您未来再遇到小公爷能劝他一下,至少不能让白啸天就这样白死了。”
“……我可以劝他,前提是我需要知道当年的内情,否则我又如何能劝说得动他。”
周宣沉吟半晌道。
好家伙,从胡怀恩的话可以听出,鱼龙帮和宁王似乎知道白啸天的死与自己有关。
若是他们真的知道,可为何仍旧要将自己安排进王府保护宁王?
但既然他没有明说,反而让自己劝说苏义山,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交易。
我们不追究你杀了白啸天的事,但你必须劝说苏义山放弃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而苏义山如今所做的事情显然都与宁王有关。
问题在于,周宣和苏义山只是简单的交易关系,彼此压根没有什么交情。
本来他就不善言辞,更别说劝人了。
如果要劝人,起码他也要了解一下当年事情的真相吧?
因为一切的关键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小公爷的母亲确实是王爷指使白啸天杀的,因为王爷有不得不杀的理由。”
胡怀恩想了下毫无隐瞒道:“因为小公爷的母亲在天门的引诱下堕落了。”
“天门?堕落?”
周宣感觉听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是的,其实一开始王爷是不想杀小公爷的母亲,而是想着放归回阮家,偏偏他的母亲做了一件蠢事。”
说到这里,胡怀恩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她联合天门的人暗害了王妃和王妃的子嗣。”
“她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宣不由震惊道。
“因为她想让小公爷成为王爷唯一的继承人。”胡怀恩苦笑道。“若非我们的人及时发现,下一步她甚至打算对王爷下手了。”
“……这事苏义山知道吗?”
周宣久久没有吭声,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苏义山的母亲会是如此行事狠辣的人。
他母亲这么屌?苏义山知道吗?
“小公爷当然知道,可惜小公爷却不相信他母亲会是这样的人,毕竟当年小公爷年纪尚轻,而她母亲又对他极好,在外人面前往往都是一副温婉柔弱的模样,所以任谁都不会相信她会是一个凶残恶毒的女人。”
胡怀恩满脸尽是无奈之色。
苏义山的母亲伪装得实在太好了,无论是在自己儿子丈夫面前,还是外人面前。
她永远是一副完美的形象。
哪怕她已经死了多年,王府中大多数人都依旧怀念着她。
要不是宁王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她是暴病身亡,恐怕怨恨宁王的人都不在少数。
所以可想而知,苏义山为何坚决不信她母亲的所作所为,甚至还会认为这些都是宁王在污蔑自己的母亲!
结果就导致苏义山更为憎恨自己这位便宜父亲。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
很多事都是要讲证据的,想要别人相信你,首先你要把证据拿出来才行。
不然你凭什么让人相信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周宣对胡怀恩的说辞都持保留意见,除非他能拿出证据证明。
“如果我们手里有证据的话,事情又如何会闹到这种地步呢?”
胡怀恩轻叹口气道:“除非天门的人能站出来承认,但这种事情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天门的人都是一群疯子,别说让他们承认了,甚至为了不暴露自己与天门,他们甚至会拼死毁灭一切证据,包括自己。
“可以和我说说天门吗?”
周宣不经意岔开了话题。
小川碍于身份不能和自己透露天门相关的情报,不知胡怀恩这边是否能透露一二。
反正也就浪费一句话的功夫。
“你确定你想知道?”
胡怀恩顿时神色严肃地凝视着周宣。
“难道有问题吗?”
周宣有些奇怪。
“这要取决于你想清醒还是糊涂的活在这个世上。”
胡怀恩语气平静道。
“这有区别吗?”
“有,前者会让你深陷绝望与焦虑,后者至少能让你活得轻松点。”
胡怀恩深深地看了周宣一眼。“所以,你要考虑清楚了,你打算选择什么样的未来。”
“有这么夸张么?”周宣忍不住摇摇头。“如果是我的话,我倒宁愿清醒地活着也不愿糊涂地活着,再者,人生本来不就是充满痛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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