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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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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要死要活……”

我经历过你的迷茫和绝望,我了解你的怯懦和卑劣,我明白你的疯狂和骄傲。

……我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你。

我了解你,了解你不敢给世界上任何其他人看的一切。

我曾经无比憎恶过你,像是对世界上最大的仇人一样刻骨铭心地恨你。

我恨你,我曾弄伤你。

让你的血一点点地顺着苍白的指尖滴答滴答流淌下来。

我恨你,我曾想杀你。

深夜睡不着的时候,我一次次想要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杀死你。

但是,我却还爱你。

……我是这样地爱你,用我的全部血和肉和心脏和一根根骨头,用我的每一颗牙齿。

没人比我更爱你。

-

楼谏其实已经忘记了那天晚上,他们到底是怎么回去的了。

总之整个晚上,他的头都是晕的。

耳边也全都是小桃声嘶力竭的唱着的那首情歌,在脑海里面一遍遍的循环播放着。

吵得很。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尝试过喝酒喝到这样醉的时候,意外的还有点爽。

只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还没掀开被子,就觉得腰酸得要命。

心下就骂了一声。

正又要抬起手来打人,却又看见自己的手上却也被吮出了一个个的红印子,手背和指腹上面还隐约可见浅浅的咬痕。

他又“艹”了一声。

小狗崽子美美吃饱了一顿,抱着他哥的腰在旁边睡得舒舒服服。

冷不防被楼谏揪了一下耳朵,却还将脸往被子里面藏。

“哥……”

人还没醒,就开始迷迷糊糊地拖着尾音撒娇。

属实是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哥,你答应我的。”

殷刃咧咧嘴,还闭着眼,看起来是有点不太聪明。

“要是我真的考上了,你就当我男朋友——不能骗人的,谁骗人谁是小狗!”

“知道小狗怎么叫的吗?哼哼,我知道,小狗,小狗是这样子叫的……”

“汪汪!”

楼谏看他睡傻了都,也没说话,站起身来就去洗了个澡。

等殷刃被香气唤醒,又被勾引着下了楼的时候,就看见餐桌上面已经摆好了一份煎蛋三明治。

一看就是出自于他哥之手。

蛋的火候刚好,带着点微微的焦,加了双倍的培根,没有放甜酱,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他在桌子前坐了下来,用手拿住惬意地啊呜咬了一大口。

这段时间以来,他哥已经很是有段时间没亲自下厨了。

所以这一顿早餐,他吃得也算是心满意足。

楼谏比他起来的早,此时已经吃完了。

正坐在他对面,一边咬着吸管喝着一杯橙汁,一边在手机上面玩着消消乐。

天气正好,阳光明媚到刺眼,是一片云都见不到的好天气。

有微微的风从落地窗里面吹进来,撩动他们两人的头发。

“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啊哥!”殷刃在椅子上躺着,拍拍自己的肚子。

楼谏抬了抬眼,他的手有点细细地抖,只是此时的殷刃却被外面的一只飞过的雀鸟所吸引,没有注意到。

“哦,冰箱里面有备菜,你可以做木须菇炒青菜,还有鱼香茄子,都挺健康的。”

“啊?哥你做嘛……我自己做的也没你做的好吃!”

殷刃拉长了尾音,还是一贯他撒娇的语气。

但是这次他哥却没有答应他了。

“抱歉,我恐怕不能帮你做午饭了。”他轻声说。

楼谏背着阳光站起身来,阳光照不见他的脸。

手中的消消乐走光了最后一步,已成死局。

“我要走了,阿刃。”

几乎是有整整十秒钟的时间,殷刃都没有听明白他哥到底在说什么,笑意还凝固在脸上,转而就变成了不可置信。

“你要去哪里?”他急忙问,伸手拉住了他哥的手。

“是有什么东西忘在学校里了吗?等我去帮你拿就好了!还是,要出去买什么东西?”

楼谏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知道的,阿刃,我的意思。”

殷刃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你,你为什么要走——”

他的情绪从刚开始的不可置信变成了伤心,第一反应却还是和他哥卖惨。

“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吗,我可以,我可以改!我都可以改的,只要哥你告诉我——”

“没有。”

谏慢慢掰开他的手,脸上带上了点点苦笑。

你很好⒗_[(,是我的问题,是我做错了事情。”

“是我,是我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该开始……”

“不,你就是不肯告诉我我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你一定是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对不对!”

殷刃扑过来就死死抱住了他哥,此时他已经比他哥要高了,眼泪却还是大颗大颗地往下砸在楼谏的颈窝里。

“不准,不准不准!我不准你走——”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

楼谏咬了咬唇,终于从唇间还未愈合的伤口里尝到一丝血腥味来。

“滚啊!别缠着我了!”

他一把将人推开,手抖得厉害,眼睛里面也发起红来。

“我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

当楼谏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拿着刀,一刀刀地剖开自己的心。

“一直都只不过,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大步往外走。

但他走得歪歪斜斜,手臂痛得要命,甚至连着半截身子,都在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所以,所以哥,你是非走不可吗?”

楼谏听见殷刃在自己的身后冷声问。

“是啊。”

楼谏此时已经半个身子都走出了大门外,刺眼的阳光落在他的眼上。

“非走不可。”

“呵,可我不准。”

殷刃快步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了楼谏的面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从厨房里面拿了一把雪亮的餐刀,那锋利的刀锋就对着他的左手。

他的眼睛已经哭得发红了,此时却透出一股阴恻恻的狠来,抬起眼看看他哥。

“楼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我这只左手剁下来。”

“你不是想要我画画吗?那我就告诉你,离了你,我宁可这辈子都画不了画!”

“我就烂,我要一辈子当个烂在家里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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