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一本书3(2 / 2)
究其原因,就是这个贺世平太不靠谱,人没多少本事排场还挺高。
也爱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根据蒋欣欣讲,在过去的那些年中,小卖部只是勉强维持着收支平衡。
多赚一分都是没有的,因为贺世平爱摆阔,爱充面子,他那些狐朋狗友每个月到小卖部里拿烟也好,拿酒或者零食也罢,是从来也不给钱的。
就是他还大男子主义爆棚,三天两头的打骂蒋欣欣。
要不是蒋欣欣聪明,知道存点私房钱,那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
上一次蒋新月看蒋欣欣过得实在是苦,没少帮助她。
重生回来以后,蒋新月也不是没有试图阻止过蒋欣欣和贺世平的这场婚事。
偏偏蒋欣欣就跟着了魔似的,非贺世平不嫁。
哪怕她已经说贺世平是个靠不住的男人也没用。
在劝说多次无果,甚至姐妹俩还隐隐有要反目成仇的苗头之后,蒋新月果断放手,不再管这件事情。
上一次网络上有一句流传的很好的话,蒋新月觉得很有道理, 那就是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这次他不去参加蒋欣欣的婚礼,除了有要在家里守着,不让上一次的惨剧再次发生外,也有一方面这个原因在。
有了桑时舟这样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在前面对比。蒋欣悦实在是看不上贺世平这样的二流子。
只是想明白跟想明白,在亲近的人面前,她到底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吐槽欲望。
当下就跟婆婆和小姑子吐槽了起来。
后事发生的事情她当然没有说,她说的是现在。
“那个贺世平这不是个好玩意儿。我妹妹都还没过门呢,他就天天找我妹妹要钱花。我妹妹在市里给人家当保姆,一个月赚了百十来块钱,全被他拿走了。”
“偏偏这件事我是说也说不得,讲也讲不得。我每次一提这个事情,蒋欣欣就说贺世平对她有多好多好。”
“具体的原因就是前些年她想吃香蕉,我爸我妈买了没让他吃,全给了我哥和我弟。贺世平知道以后毫不犹豫的就给她买了两斤。”
蒋新月真的不明白那两斤香蕉到底有什么魔力。
就算再是从南方运过来的贵价水果,也花不了多少钱吧?
蒋欣欣一个月工资100多,两斤水果难道买不起?
贺世平给她买了两斤水果, 她这些年搭进去多少个两斤了?
蒋欣悦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蒋欣欣就是算不明白!
“这样的人其实挺多的。”背后说人坏话不好,但桑时清还是没忍住加入这个话题。
“其实这一类人终其原因是因为她们缺爱,因为她们缺乏来自亲密之人的关爱。所以在她们长大以后,别人给她们施舍了一点点关爱,她们就认为那是绝世珍宝。”这类事情,桑时清无论是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好,都见过很多很多。
其实说起来,大部分女人在被家暴以后还不离开伤害她们的人,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存在。
挺讽刺的,童年被伤害的女生在长大以后拼命寻找自己儿时缺失的东西,来弥补儿时的自己的遗憾。
桑时清曾看过一个说法,就是为什么在80后,90后当父母以后,会对自己的儿女那么宠爱,究其原因,也和这个观点差不多。
那些80后,90后对子女的宠爱也有一个特殊的名称,叫做“补偿式宠爱。”他们看似在宠爱自己的儿女,实则宠爱的是他们年幼时什么都没有的自己。
桑时清想到这里又发生思维,想起上辈子的那句话。
“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在这句话之后,还有一句让桑时清感性不已的话。
那就是童年的不幸,并非疾风骤雨,而是弥漫整个人生的潮湿。
那些童年不幸的人,一生都在寻找能够晒干自己内心潮湿的阳光。
于是他们在抓住那么一点点的希望时,哪怕被灼得遍体鳞伤,也不想放弃分毫治愈自己的希望。
其实挺可悲的。
林淑霞也不知道自己女儿为啥说话说着说着就哲学了。
但仔细想一想,她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街道办最近在调解的那些案子里,有好几个就是这样的案例。
这又给林淑霞的工作提供了另外一个方向。
蒋新月对于小姑子说的话十分认同。
她叹了一口气,对蒋欣的那些恨铁不成钢又少了一些。她想起蒋欣欣上次写信说的那句话。
“姐,我没有你那么好运,遇到一个像姐夫那样对我好的人。所以我只想在我能够触碰的范围内,找到对我最好的。”
蒋新月的内心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有些喘不过气。
她沉默了。
林淑霞和桑时清看出她谈话兴致不高,也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转而说起了这些日子里,家属院里的八卦。
蒋新月很快提起精神加入进来。
她对封城这段时间的这几个大案子特别感兴趣,又都是桑时清报导的,她就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些罪犯的基本条件。
桑时清知道蒋新月的目的是什么,很配合她的打探,把这些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
蒋新月已经想好土豆,在给土豆切丝了,她一边听桑时清说话,一边在心里暗自分析。
只是分析来分析去,排除来排除去,也没有排除出来上他们家抢劫杀人的那个嫌疑犯来。
饭菜很快做好,桑时庭桑时舟兄弟俩也从外面回来了。
原来他们早早的就出去锻炼了。这会儿两个人的额头上都是满头的汗。
他们一回来就钻进了房间,怕自己出了汗闲下来再招了冷风,感冒。
萱萱也醒了,桑为民都不用人叫,就匆匆跑到东厢房把她抱起来,柔声细语地帮忙洗漱。
萱萱在家属院见的人多,一点儿也不认生。在敏锐的察觉到桑为民很喜欢她以后,一口一个爷爷的叫着,桑为民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好几道儿。
当然了,奶奶萱萱也是没有落下的,就算奶奶不在跟前,也要扬着那小奶音一声一声的喊。
林淑霞嘴角的笑容就没有落下去过,俩人一人喊一人应,也不觉得累。
吃饭是在正房东屋的炕上摆的,因为老两口怕天气太冷冻着他们孙女儿。
桑为民更是在醒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给东屋添炕。
吃饱了饭没过多大会儿,院子门就被人拍响了。
桑时庭就坐在炕梢,离门口最近,他下地穿着大棉拖出去开门!
外面站着两个穿着大棉袄,包得严严实实的人,其中一人带着厚厚的手套,手里提着两个网兜,一个装着几个有点蔫了的苹果,另外一个装着的是商店里面卖的红糖酥。
稍微矮一些的那个人跺了跺脚上的雪:“时庭哥?好久不见啦。我大娘他们起床没?”
被闷在狗皮帽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但不难听出语气里的欢快。
桑时庭早就知道蒋欣欣要来,闻言他也不诧异。
“确实好多年没见了,快进来。你大娘老早就起了。都等你们呢。”蒋新月没有随军之前,蒋欣欣是桑家的常客。
蒋新月去随军以后,蒋欣欣也很少到这里来。
桑时庭的目光看向天上日子,没有说话的男人:“这就是妹夫吧?快请进,快请进。”
桑时庭侧身,蒋欣欣和贺世平顺着他侧开的空隙走进院子。
贺世平走在蒋欣欣前面,依旧一言不发。蒋欣欣看了他一眼,和桑时庭聊起了天。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因此没聊几句,大家就进了正房。
正房客厅的暖气烧的足足的,桑时庭和蒋欣欣前后脚进屋。
贺世平落后一步,借着进屋时的动作,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客厅。
蒋新月正在给萱萱擦脸,萱萱是自己吃的饭,把自己喂饱了,同时也把自己喂成了小花猫。
“欣欣,你吃饭了没?我早上烙了饼,这会儿还热乎着呢,都给你留着呢,我现在就给你去端上来。”见到蒋新月的娘家人,林淑霞非常热情。
说着话她就要往厨房去。
蒋欣欣跟贺世平是吃了早饭才过来的,她笑着和林淑霞说话:“别忙活了大娘,我们是吃了饭来的。”
蒋新月把萱萱抱在怀里,走过来和蒋欣欣说话。她余光都没有多看贺世平一眼。
作为连襟,桑时舟把贺世平叫过去,跟桑时庭、桑为民一起聊天。
贺世平展现得十分腼腆的样子,这让一直关注着他的蒋新月很是迷惑,难不成在贺世平在年轻的时候是沉默不爱说话的样子?
自己的记忆出了错?蒋新月贴着萱萱柔软的额头,陷入了沉思。
桑时清一直注意着蒋新月,见她在看了贺世平一眼以后就沉默了下去,再想想今天早上她在厨房时说的那些话,眼睛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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