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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一本书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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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新月做了一个梦,梦中,她提着一个手提袋行李箱往家里赶着。

因为下雪,她所乘坐的车子在上一站停留了两三个小时,她下车时已经是深夜。

说要到车站接她的公婆也不见人影。蒋新月毫不在意,她的心底有一股声音催促着她让她赶紧往家里赶。

要不然她的家里要出事儿。然而她紧赶慢赶,回到家,她推开家里的院门时,屋里却依旧是静悄悄的。

直觉让她快点推门,然而蒋新月只想转身离开。

还不等她有所动作,便有两个人拉开了门。

他们穿着一身黑色一副,头上戴着包着脸的狗皮帽子,连眼睛都没有漏出来。

他们像是没有看到蒋新月一样, 直接越过他朝外走。

蒋新月控制不住自己的跟着那两个人走。

她随着他们绕来绕去,绕了将近两个点儿,几乎把全城的偏窄巷道都绕完以后,才回到真正的住所。

蒋新月飘进了自己还算熟悉的门庭。

她看着她妹妹蒋欣欣一脸欣喜地跑出来,像是个怀春小女儿一样奔向其中一个男人。

那男人掐着她的脖子把她带到西屋。

还没进门,两人就脱衣裳,而后毫不避讳没有关的门便抱在一起啃。

蒋新月想离开,离不开,闭上眼,声音飘来。

云歇雨停,蒋欣欣卑微地在离贺世平一米远的地方,像个奴隶一样的站着。

贺世平散着衣服抽着烟,他招招手,蒋欣欣便捧起手心,烟灰落在她的手上,烫得她一个激灵,却不敢躲。这样的场景已经持续了5年,蒋欣欣早就习惯了被这样一对待。

从第一次知道贺世平恶真面目起,她就主动靠近贺世平,只是那个时候的蒋欣欣没有想到贺世平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曾以为,贺世平不过是一个只会逞凶斗狠的不良学生而已,不过无所谓了。

蒋欣欣早已经和贺世平一起,同流合污了。

在贺世平跟贺正朝对桑为民夫妻动手之前,蒋欣欣就找了个借口把桑时清骗了出来,用迷药迷晕带回了家。

“你把那个人安排在哪里了?”

“在地窖,这会儿应该是还没醒来吧?”蒋欣欣捧着贺世平的脚给他穿鞋,贺世平的脚抵在她的身上,很疼,却也让她感觉到兴奋和激动。

蒋新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在被打被虐待时会感觉到兴奋。

蒋新月现在不想离开了,她的直觉告诉她,蒋欣欣和贺世平嘴里的“她”,是一个对她特别重要的人。

她走得更近一些,蒋欣欣呗贺世平提溜起来,眼看着贺世平要出门,她四肢着地跟在后面。

在院子里,他们遇到了贺家的其余人,他们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对这幅场景,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只有蒋新月浑身不适。

地窖里面的景象让她大惊失色,她尖叫出声,然而她的尖叫并没有撼动那个在施暴的人分毫。

那些人好似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蒋新月牙呲欲裂地看着身上的手脚等部位插着好几条明晃晃的银针的小姑子,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蒋欣围绕着被堵了嘴巴,只有眼泪在流的“桑时清”绕了一圈。

又回到贺世平的怀里,贺世平抚摸着她的头发:“高兴了吗?”

蒋欣欣娇笑:“高兴死了。你不知道我每次去她家,看她那被宠得天真娇憨的样子有多恶心!”

“天下的父母都应该是重男轻女的,这些贱人的父母也不应该宠爱她们!”蒋欣欣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看着“桑时清”的眼神也变得愤恨。

仿佛被父母宠爱的她是犯了多大的罪行一样。

贺世平哈哈笑:“我就喜欢你这股疯劲儿!够味儿!”

贺世平说完,一脚把蒋欣欣踹到地上,随即欺身而上。

“你确定这么做,你姐姐的日子就会变差?”

“确定啊,怎么不确定呢?我早就已经把桑家那家子给摸透了!她爹妈死了,他们最疼爱的女儿失踪了,那两个大孝子好哥哥不可能无动于衷的。他们的后半辈子都得为这件事情奔波!”

“我那个姐姐看起来大度,但内心其实是最敏感的。而且她那种人伪善得很。就算是难受她也不会说出来。”

“日记越来的积攒在心里,到时候我只要稍加挑拨,她的日子就会过得一团糟。”

“她日子不好过,我的心情就舒畅了。她凭什么过得那么好!”

蒋新月扑到蒋欣欣的身边,大叫着你不能这么对我!

然而还没等她触碰到蒋欣欣,她又出现在桑家的小院子里,蒋新月明显知道这是她“重生”之后的事情。

因为她的小姑子当了编辑,正坐在客厅里和公婆兄长说工作的事情。脸上笑得幸福而满足。

她就坐在一边,抱着萱萱和丈夫说起悄悄话,她的丈夫,无论她说什么,都听得非常认真,哪怕是她的话并不合理,他也不会反驳她。

而是静静地等她说完,再提出自己不同的意见。

画面一转,她和桑时舟外出访友天黑才回来。

她们推开院门,血腥味儿扑鼻而来。

桑为民和林淑霞的死状依旧和上一世一样,小姑子依旧不知所踪。

桑时舟目睹父母的死,整个人呆愣着跪在地上。

蒋新月一步步地往后退,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她都已经重生了,她都已经帮助公婆小姑子避免了上一世的悲剧了。

为什么这件事情还会发生,蒋新月痛苦悲伤。

她又“飘”到了那个地窖,她小姑子在地窖里受刑,她“妹妹和妹夫”在房间里,痛快庆祝。

她从她妹妹的口中,又听到了那一番和之前一样的论调。

蒋新月心神俱裂,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洁白的房顶以及鼻尖熟悉的消毒水味儿。

她愣愣出神。

她大脑一片空白,像是里面缠绕着一堆堆的浆糊一样,让她难受得想哭。

就在此时,桑时舟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印着大红牡丹和花开富贵四个字的暖壶。

看到蒋新月醒来他大步走过来,蒋新月的目光却落在他的身后。

“时舟,我昏迷了多久,爸爸妈妈呢,他们不来看看我吗?”蒋新月抓着桑时舟的手。

桑时舟回握着她的手:“你昏迷了两天了,下大雪了,爸妈就在家里带小萱萱。爸早上还来看过你。”

蒋新月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桑时舟的话,她好像一点也不相信,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蒋欣欣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桑时舟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后道:“调查清楚了,贺世平承认了过去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蒋欣欣多次撺掇她对咱们爸妈和小妹下手。”

“蒋欣欣在警方出示的证据面前,对这件事情供认不讳。”

“过去的三年里,蒋欣欣和伙同贺世平作案五起。”

桑时舟说完沉默了下来。

蒋新月许久不说话, 她的手心出了汗,过了许久,她闭上眼睛。

说:“时舟,我们离婚吧。”

蒋新月说完,淌着眼泪撇过了头, 她的内心像是被刀子割一样的疼。

她爱桑时舟,这一点毋庸置疑。无论他们上辈子经历了怎么样的争吵,他也是占据了她的全部心房的。

重生回来之后,只要他那个人站在那里,她的眼中,她的心里就放不下别人了。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就么有办法面对桑家一家子了。因为只要一看到两辈子都惨死的公婆和被折磨了两辈子的小姑子,她的内心就剧痛。

她无法再面对他们。

在不知道发生在他们的身上的悲剧之前,她可以理直气壮的埋怨上辈子的桑时舟。

但现在事实赤裸裸的摆在自己的面前,她接受不了那样的自己。

她接受不了她上辈子的蠢,她也接受不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给桑家带来了这苦难。

更何况,小姑子对她已经有了埋怨,小叔子她还没见面,但以他的脾性,想必对自己的态度也不会如以前那般。

再想想自己的公婆,她代入一下自己,对她这样的儿媳妇儿必定是不会喜欢的。

“别说傻话,怪罪不到你身上去。饿了吗?我去给你买饭。”

“我不饿,我说真的,桑时舟,我们离婚吧,出了这档子事儿,我没脸在你家待下去了。我觉得我没啥事儿了,我等一下就回我娘家去。”

“等你想好了,我们就去民政局。”蒋新月其实是一个非常执拗的性子,她既然认定一件事情,就必须去把那件事情做完,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就像是现在一样。她的脑子里除了要尽快离开桑家这个让她感觉自卑、不堪的地方外,就什么也放不下了。

桑时舟和她做了几年夫妻,如何不了解她?看着她自从醒过来,就从来没有问过萱萱一句,他就心冷。

其实蒋新月对萱萱的忽视是由来已久的。从萱萱还没满月开始就有,桑时舟说了无数次,每次蒋新月都说,她已经对萱萱很好很好了,她不懂桑时舟为什么要那么问。

后来,萱萱慢慢长大, 才两岁不到,她就被蒋新月送去了托儿所,有时候蒋新月甚至都会忘记把萱萱接回来。

蒋新月也无数次的跟他说,要再生一个儿子。

他家是少数民族,按照国家法律规定,在萱萱五岁之后,他们是可以再生一个的。

蒋新月不止一次的说萱萱五岁之后就得立刻怀孕如何如何的话。

桑时舟以前是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她的,因为她从小生活的家庭,导致她的观念守旧,认为只有生了儿子才算是在夫家站稳脚跟。

但理解归理解,在这一刻,他还是无法接受:“蒋新月,你嘴巴一张一合就说要离婚,那你想么想要过萱萱怎么办?”

“她才那么小,她才三岁!你离婚了拍拍屁股走得干干净净,她怎么办?她以后谁带?她想妈妈了怎么办?”

蒋新月诧异地看着桑时舟:“我肯定想过了啊,萱萱是女孩儿,你们家又不重男轻女,她留在家里,日子肯定会好过的。”

“爸妈那么喜欢她,萱萱也喜欢他们,肯定能带好她的,再说我又不走远,她想我的时候, 你带她来找我就好了啊。又不是说离了婚,她就没妈妈了。”

蒋新月话音一转,道:“我就是觉得对不起爸妈和小妹,要不是因为我,蒋欣欣也不会把歪主意打到她们的身上。”

“我现在没有办法面对她们,等我们离婚,互相冷静个一两年,咱们再复婚。到时候这件事情肯定都过去了。”蒋新月上下两辈子就桑时舟一个男人。

她也没有想过要嫁给别的男人,她觉得她跟桑时舟是要过一辈子的。

现在的离婚,是逼不得已的,她也相信,作为丈夫,桑时舟肯定会理解她现下的尴尬处境的。

桑时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蒋新月,失望遍布整个内心:“你真的要离婚吗?出了这种事情,新月,你不是应该争取我父母的原谅吗?”

桑时舟说原谅这两个字其实有点想笑,因为桑为民和林淑霞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怨恨蒋新月。

因为在桑为民和林淑霞看来,这件事情到底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再加上冤有头债有主,在这件事情里,蒋新月其实并没有什么过错,她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蒋欣欣的事情。

蒋欣欣之所以那么做,是院子与她的嫉妒心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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