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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闲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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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如此态度,让左婉秋大为恼火,当即就欲发作。

好在段青抢在其之前开口道:“一间就一间,左道友你先住下,在下另寻住处便是!”

说完又冲老妪询问。“店家,贵店柴房可还空着?”

他家便是开客栈的,从小就在客栈长大,因此对客栈很熟悉。

一般来说,客栈都会有专门堆放柴火木料的柴房。

他对住处没什么要求,若是连柴房都没有,那他就在大堂内打坐一晚,总不能和左婉秋住一间房吧。

老妪微微颔首道:“柴房还空着,小兄弟若是要住,我叫孙儿去给你收拾收拾。”

“那便麻烦店家了!”段青当即谢道。

“嗯,二位稍等片刻!”

老妪说完,便提着剩下一个木桶,走进了厨房,似乎去对小厮交代什么。

很快,小厮便从厨房出来,领着左婉秋去仅剩的一间空房住下,随后又带段青去了柴房。

柴房里虽然乱了些,可段青也不在意,仅仅让小厮铺了张草席,便席地而坐,过了一晚上。

第二日清晨,段青早早地便来到客栈大堂,等候左婉秋。

此时的客栈大堂内甚是热闹,十几张破旧的木桌边,三三两两成群,几乎坐满了修士。

有人坐的木桌之上皆摆着一个茶壶,大堂内之修士,大多各自端着一个茶杯,慢饮细品,神情悠闲,不时与同伴低声交谈,颇有闲情逸致。

段青觉得有些好奇,这些修士最低都是蜕凡境修士,其中还不乏问心境,按理说应早已辟谷,为何还会集中饮茶?

这时,那小厮见段青出现,提着一个茶壶走上前来。“客官,本店的怡心茶乃仙鼎城一绝,您要来一壶吗?”

“嗯,劳烦小哥了!”段青点头道。

反正左婉秋还没来,先喝着等吧。

“好嘞,客官您这边请!”

小厮当即把段青引到了角落一张空桌,随后将手中茶壶,连带着两个茶杯放下,便自行离去。

段青倒了一杯怡心茶,轻轻抿了一口,发现入口稍苦,但苦后却是有一股悠长之甘甜。

果真是好茶!

品味间,他发现自己的心态似乎都变得平和了些,原本因等待左婉秋而略微有些焦躁之心情,都随着茶水下肚而平复。

难怪这些修士会集中饮茶,这怡心茶倒真有些不凡!

此时,他隔壁桌三个问心境修士的谈话,引起了段青的注意。

“严师兄,听说这次清江船会,本门把那诛心兰拿去拍卖了?宗内也真是舍得,如此宝物,竟不留做自用!”

“哎,别提了,说起这诛心兰我便一肚子气!”

“哦!怎么了?”

“清江船会结束之后,突然有个疯子找上我等,要买那诛心兰!诛心兰早已在天舟上卖出,哪里还有多的卖他,谁料那人不依不饶,还出手打伤几位师兄!”

“不会吧,有莫长老在,会让人如此闹事!”

“莫长老提前回宗了,要是莫长老在,那人岂敢如此放肆!”

“难怪!”

“说起来也是可恨,那人不过问心境后期修为,但手上倒是有点本事,打伤了几位师兄之后,蓝念师兄赶到,出手制止了那人,结果硬是没能留下那疯子!”

“怎么可能!蓝念师兄可是灵海境中期啊!竟留不下一个问心境后期之人!那人到底是何来头?”

“这谁知道,不过那疯子之速度着实快得惊人,连蓝念师兄都追不上!”

“看来那人应该颇为擅长遁术!”

“谁说不是呢!”

“说起遁术,我看中土这么多宗门里,首推七大超级宗门之一的幻剑宗,那人以问心境后期的修为,连蓝师兄都追不上,有此等速度,会不会是幻剑宗之人?”

“应该不是,幻剑宗门人多擅剑道,那疯子出手时连飞剑都没拿出,我想不会是幻剑宗门人。”

“那就奇怪了,其他还有何宗门,会如此擅长遁术!”

“哼,孤陋寡闻!幻剑宗那帮小人算个屁,就会来阴的!论速度,我天工宗才是中土第一,幻剑宗在我天工宗面前,只有吃灰的份儿!”

这时,一个浑厚之声陡然在客栈门口响起,言语中对二人口中那幻剑宗颇为不屑。

禹番此刻心情极差,本来听闻这次鼎州清江船会上,有诛心兰出现,诛心兰乃是他炼制宝物之关键材料,他当即便赶往清江船会,欲买下诛心兰。

可没想到赶到时清江船会已经结束,扑了个空的他又想去主持清江船会的仙鼎宗,打听诛心兰之去向。

结果仙鼎宗那帮人一问三不知,就是不肯透露诛心兰被谁买了去。

眼看诛心兰就要从他手中溜走,他怎能不气,要知道他这回离宗,主要便是为了诛心兰。

他正在气头上呢,偏偏就听到客栈中二人这番言论。

在他看来,幻剑宗不过是一群只会搞偷袭的小人,论速度,哪里及得上他天工宗!

先前说话的二人闻声看向客栈门口,只见一个光头青年正不屑的看着他俩。

“你……好啊!打伤了我仙鼎宗门人,竟然还敢再出现在此!”二人中的严师兄立即站起身,指着光头青年气急败坏道。

“刘师弟,快传音叫人,今日非要留下这贼子不可!”

话一说完,其突然被同伴刘师弟拉了一下一角。

严师兄侧首看向刘师弟,就见刘师弟冲他微微摇头,轻轻张了张嘴,说了几个字。

刘师弟虽未发出声音,可严师兄光凭口型便知晓其说的是什么,顿时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浑身颤了颤。

天工宗!

那可是和幻剑宗一般,中土七大超级宗门之一啊!

他仙鼎宗虽乃鼎州最大宗门,可和天工宗这等巨无霸比起来,那可就有些不够看了!

他刚刚气急败坏之下,竟未注意那光头青年提到天工宗!

倘若此人真是天工宗门人,那他还真惹不起。

反正打伤的又不是我,老子做这出头鸟作甚,此事还是让宗内的老家伙们头疼去吧!

想到此,严师兄讪笑地坐回凳子上,一言不发默默品起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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