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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伤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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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欢喜:“什么伤?宁焰,你又要骗我,你嘴里还有什么实话?”

宁焰:“我没骗你。”

宋欢喜开始翻旧账,“我是王女的事情你就骗我,流放时赶我走也骗我,你不要太过分!”

宁焰:“……王女的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只是瞒不是骗。”

宋欢喜:“你说过不再骗我也不再瞒我。”

宁焰:“……流放那几日是不得已。”

宋欢喜两手抱臂靠回去,头扭到另一边,绝情道:“你走吧,爱怎样怎样,我与你本来就没关系,脚伤好了我就走。”

宁焰:“……”

单武已经收拾好了药箱往外走。

看他龟一样的速度,宁焰靠坐在椅子上,“行了,回来。”

单武利落转身,大步过来放下药箱。

宁焰脱掉上衣。

作为大夫,单武最先注意的不是主子纱布上因伤口裂开而新染的红,而是他肩膀上的牙印。

单武一和陌生娘子接触就脸红,后来面对夫人次数多了好一些,现在看到那个牙印,作为医者本应该心存坦荡,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随楚给他灌输的那些不正经思想。

咳咳。

把脑子里那些废料清空,单武又掏出一瓶药,指了指主子的肩膀,“擦点?”

宁焰扭头去看,随后不在意地摆手,“不必。”

单武就不强求。

慢条斯理地取下纱布,胸膛左边的位置露出一个略浅尚在愈合中的“洞口”,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箭伤。

除了胸膛的剑伤外,随着腰间那块纱布的解开,一道醒目的刀伤是他身上第二严重的伤口。

因他把所有上衣都脱了,纱布全部扔到一旁,一眼就能看到他前胸后背新添的伤口。

经过三个月,有些已经结痂痊愈,变成了一抹痕迹存在,现在有两处还在修养中,就是那一处箭伤和一处刀伤。

箭伤在胸口,刀伤在小腹。

肉眼从外面看看不见这道刀伤到底有多深,吓人是肯定的,好在这次刀伤没裂开。

单武把两处伤都重新清理干净,并上药包扎,总算心满意足地背着药箱离开。

宋欢喜坐在木床上迟迟不说话,眼神却一错不错地看着这边。

刚才的伤她都看到了,一道道的新伤旧伤纵横交错,还能看见几个月前在大理寺狱的刑罚痕迹,前胸后背几乎没有几块完美无缺的皮肤。

他不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他是泥泞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男人,每一道伤都是一次危险的见证。

从这些新伤之中就能看出他被暗杀的那晚到底有多艰难,武功高深莫测都被伤成了这样。

只怕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

而且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他在愈合中的箭伤还是会裂开,刀伤那处的肉也恢复一般,足以见得他当时受伤有多严重。

上了药宁焰也没把衣服穿上,他知道宋欢喜在看他,并没有避讳自己的伤被她看到。

他在等她说话。

而宋欢喜却陷入回忆。

还记得她和单九刚从陈州赶到冀州不久,就开始去打听宁焰的事。

宁焰是流放的犯人,又在龙云岭被杀,冀州百姓对此为唯恐避之不及。

最后是赵幌花了很大的功夫和很多银子才打听到,并带她们找到了宁焰被暗杀的地方,也就是龙云岭。

到了地方后,宋欢喜支开单九和赵幌独自行走,看似伤怀,实则是向周围那些树木暗中打听消息,本是不抱希望的尝试,却让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作为前排“观众”,它们给了宋欢喜最完整的反馈。

腥风血雨,紧张对峙,刀剑无眼,死伤无数。

暗夜里的刺客杀人见血,出手毫不留情,下了杀招。

宋欢喜从它们那儿得知杀手是顾长卿派的人,甚至顾长卿当晚就在现场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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