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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耳光给你扇明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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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另一边被打肿的脸,杨伟咬咬牙,道:“还错在平时总上你家来扫秋风,姐姐本来就过得不容易,我还来拿你家的东西。”

“啪啪”连着两个清脆的耳光,杨伟本来就肿得老高的脸,这回彻底成了猪头。

“错在哪儿了!”

“我不该生出不好的心思!”杨伟紧紧捂着自己的脸,生怕自己一个回答的不好,杨梅再一个耳光扇下来。

“什么心思,说清楚!”杨梅继续追问。

饶是杨伟的脸皮奇厚,现在对人说出自己隐秘的心思,还是难堪得很。

“我对……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杨伟含糊其辞地道。

杨梅冷笑连连,她这个弟弟还真是能耐,这么龌龊的心思都能生得出来。

“什么时候?”杨梅步步紧逼。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着她……好看。”杨伟低下头道。

“你是不是见到所有年轻女人都觉得好看?”杨梅一句接着一句,扯下了杨伟身上最后的遮羞布,“你就是从根上开始烂了,不想干活,只想着白吃白拿。看所有年轻的女人都漂亮,根本就不管那个女人是谁。别说你是不是个男人,你就连个人都不是,畜生不如!咱们娘年纪大了,没有工夫管你,以后我来管你,我告诉你该怎么做人,怎么做男人!”

“姐姐,你居然这么说我!”杨伟忘了捂自己的脸,震惊地看着杨梅道。

“我这还是给你留了几分面子,要不然比这还难听!”杨梅看也不看杨伟,就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人都走光了,院子里终于清净了。

黄莹儿也将院子收拾干净了。

多亏院子都是黄土地,很快就收拾干净了,要是水泥或是砖的,还得拖地。

“娘,咱们吃饭吧?”黄莹儿催促杨梅道。

杨梅摇摇头,道:“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刚刚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你先吃吧。”

“娘,多谢你刚才给我出头。”黄莹儿感激地道。

“不用感激我,我不是给你出头,是给我自己出头。”杨梅一脸无所谓地道,“我要是让你被欺负了,不就是咱们张家被人欺负了?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谁都能来掺一脚,咱们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看着这几天村里的人表现,杨梅渐渐察觉出来,原主的厉害和恶毒,都是对着家里人的,村里人并不怎么怕她,反而没少暗暗欺负她。

杨梅在心里叹气,原主这样的人最可恶。

对她不好的人她不敢反抗,身边一直照顾她的亲近她的人,她反而变本加厉的欺负。

真是太可恶了!杨梅又忍不住在心里痛恨原主一百遍。

“你今天做得并不好,你当时就应该一个耳光扇过去,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杨梅推心置腹地对黄莹儿道,“以后该反抗的时候,就要反抗,不要犹豫,你越是犹豫,对方越是觉得你好欺负。女人一辈子,本来就挺难的了,再处处忍让,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娘。”黄莹儿想流泪,可是她并不想低头,她直视着杨梅的眼睛,告诉杨梅,她听懂了杨梅的话,而且正打算这么做。

“你吃完饭给我烧一大锅热水啊,我想要洗洗,浑身难受。”杨梅吩咐黄莹儿道,“我顺便给大丫也洗洗。我下午要去翻译,总是这么蓬头垢面的,给大老板丢人。”

“好!”黄莹儿连忙应了。

杨梅正在摆弄着昨天从镇上买回来的一应东西,就听到身后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杨梅,你现在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杨梅回头一看,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穿着一身民国老式的黑裤子黑褂子,颠着自己跟八岁孩童一般大的脚,迈着罗圈腿,一步一步地挪了过来。老太太收拾得十分干净利索,跟村里的人一点都不同。

就连头上的髻子都梳得一丝不苟,油光水滑的,一根碎发都没有。

看着她,杨梅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奶奶,自己已经过世的奶奶就是这个样子,看起来永远是精明利落的,永远干干净净精神抖擞的。

“怎么,连你娘你都不认识了!”杨老太太用个拐杖捣了捣地,大声地骂道,“你居然敢这么打你的弟弟,你怕不是疯了!”

“他回去怎么说的,娘?”这个人原来是自己的娘,杨梅心中奇怪,原主的记忆里怎么没有她娘的呢?居然比杨伟的记忆还模糊。

“他能说什么,他老实巴交的,就说是你怕他吃你家的东西打了他!”杨老太太一脸心疼地道,“他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舍得打他一下,你居然打了他那么多耳光!”

“娘您快坐!”杨梅扶着杨老太太坐到了石墩前,并不回答杨老太太的问题,而是问道,“您吃早上饭了么?”

“没有。”杨老太太顺嘴答道。家里根本就没什么吃的,早上就是喝口稀粥将就一下,要是放到别人家,现在矿山上有活,还能赚点钱,可她年纪太大了,腿脚又不利索,杨伟懒得不行,根本就不可能干活,所以先在才差不多家家都有钱赚,只有她家,还是老样子。

只是自己家的事儿,杨老太太并不想让杨梅知道,她顿了一下,生气地道:“我问你为啥打你弟弟呢,你别打岔!”

“黄莹儿,快给你姥姥下点面条吃,多放点肉啊!对了,煮软点!”杨梅大声地喊道。

杨老太太本本来还想点什么,就停下不说了,怎么,还有肉吃?

面条都是擀好的,黄莹儿早上做了很多白面面条,这几天杨梅的饭量惊人,谁知道今天早上出了岔子,杨梅并没有吃多少,所以很多擀好的面条就放在了那里。

杨梅一让她给杨老太太做饭,她很快就将面条做好了。

一大碗白面面条,煮得软软的,浇得是肉汤。

在面条上还堆了小半碗的酱肉,一看就是炖烂糊的拆骨肉,最上面则是点缀用的一小把葱花。

“你这是不过日子了,不过年不过节的,吃白面面条,还用肉汤!还有肉!”杨老太太一边吸溜着口水,一边勉强维持着尊严,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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