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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为母则刚(三十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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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二一醒来就表现出了对张惠的异常强烈的排斥的态度,乔家众人虽然之前没有怀疑过她,但却也不是傻子,见此情状便将之与乔二隔开了。

等到乔二能开口说话了,张惠最后的算盘也就落空了。

如乔二所说,他的发病不是偶然。

一次很巧妙的机会,他发现了一叠来自外人的信,那时候张惠还没有及时销毁信件的习惯,然后她藏得隐秘的信就这样出现在了乔二的手中。

牛栋梁很谨慎,不管是与张惠的私情还是对乔二的动手都不曾明着写在纸上,甚至落款也只是用一个n代替。

但乔二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信藏得太隐蔽了,信里面虽然没有很直接地表露爱意,但字里行间确实透露着暧昧的气息。

人对绿帽还是很敏感的。

他还在信中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字眼,写信的人甚至还会经常问自己的身体情况。

乔二拿着信与张惠对峙,并质问信里是什么意思,在与张惠的推搡中过于激动,导致病发。

其实也不止是过于激动导致病发,负霜在看他之前病发时的检查和化验单子的时候就发现了一点东西。

按照乔家人的说法,乔二作为一个体弱的瓷娃娃,身体的各个脏器孱弱无比,自小是离不开各种药的。

而乔二一向懂事,即使饮食上限制良多,每天不得不吃大量败胃口的中药,他也很少发脾气,那些药他都是按时服用的。

这就跟那些个化验单子相悖了。

乔二一直以来吃的药是很久之前乔家为他向一个老中医求的,后来老中医离世,其他的中医没办法改进药方,他便也就这样一直吃。

虽然治不好他,但确实是对症的,最起码是能稳定住他的身体情况的,化验单子里的数值跟他所服用的药方的作用下的身体情况明显对不上。

他的药被人换了。

而这个换药的人,除了张惠不作他想。

负霜把自己的猜测和已经知道的情况告诉了乔家人,包括冯小冬所知道的牛栋梁与张惠的来往的事儿。

听过负霜三连问的乔老爷子:……好像懂了些什么。

为了避免尴尬,负霜没有参加他们乔家内部对于张惠处理问题的讨论。

但冯小冬作为苦主之一,同时也是乔家关系亲近的人,她被留下与张惠对质了。

后来倒是听冯小冬说张惠哭得很惨,哀求着曾经的亲人以及差点被她害死的丈夫原谅她,甚至不惜拿她儿子乔乐来求情,希望乔家能够既往不咎。

负霜听到这就猜到张惠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无非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不也没成功么】、【一时糊涂,跟外面的人没什么】之类的话求情。

见负霜不知道在想什么,冯小冬用胳膊肘捅捅负霜,然后感叹着说起了以前的事儿。

“当初不是她自愿嫁给乔二的么,我记得他们办婚礼的时候她笑得可开心了,她爹妈也笑得合不拢嘴,都说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怎么现在又恨不得弄死乔二了呢?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不是乔二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了,结果她最后在那里哭喊了半天,我愣是没听出来一件乔二的恶行。

她说自己不该被困在一个病秧子身边一辈子,可是乔二以前不就是病秧子么,他一生下来就是病秧子,这不是都知道的事儿么,乔家也没在婚前骗她呀。

还有什么乔二不懂她,不像别人那样有情调,不送浪漫的鲜花讨她开心,可是乔二那个身体活着都费力,哪里还能有那么多心思跟她玩情调,再说了,乔二花粉过敏,又有哮喘病,根本见不得鲜花。

还说乔家欺负她,不许她在外面交际,不许她随便帮人办事儿巴拉巴拉,这不是应该的么?唉,我不太懂她。”

冯小冬叹了口气,然后满脸惆怅地说起了自己:“我也不太懂牛栋梁,怪不得他们能走到一起呢。

牛栋梁一开始也说喜欢我的活泼直爽的,后来又嫌我不够稳重,觉得我不懂事……”

负霜坐在她身边,只做一个聆听者,这时候的冯小冬并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人帮她解惑,她自己就会想清楚的。

听她漫无边际地絮叨了半天,负霜终于开口询问:“那他们最后打算怎么处置张惠?”

冯小冬愣了愣,随后轻声道:“找不到证据了,也为了乐乐未来着想,应该不会告她的,但她跟乔二应该是要离婚了吧。”

负霜点点头,转过来又问:“那你呢,你想好接下来怎么办了吗?”

对上负霜的鼓励的眼神,冯小冬莫名地有些惭愧:“我也不知道,跟牛栋梁的离婚办下来了,但是工作却不可能再回去了。”

说起这事儿她就一肚子气:“他们牛家真是一家子缺德货,牛栋梁隐瞒自己的身体情况,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他结婚。

因为一直没怀孕,我在他爹和继母面前受了好长一阵子气,他屁都不放一个。

最后还恬不知耻地要求我辞了工作,回家好好备孕,说什么养好身子,安心做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我自己都想不通我当时怎么那么蠢,竟然都缺心眼似的忍了、照做了,他该不会是会什么邪术吧?迷惑了我的心窍?”

负霜略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邪术的名字叫爱情,你是被他伪装出来的爱情迷了心窍!”

玩笑话说完,负霜又提起了正事儿。

“我这边长青渐渐大了,我们娘俩花不了多少钱,然后呢他上学了我也没啥事儿,所以我想去上个大学。”

冯小冬无所谓地附和:“那很好啊,你医术这么厉害,其实不上大学也能直接来医院了,我听乔爷爷讲明院长就老想挖你来着,如果你想再学学的话也很好啊,学习嘛,不嫌多的。”

负霜摇头:“我想学农学,不想学医学。”

她的医术已经算得上是这个世界拔尖的了,有选择的情况下实在是没那个必要走重复的路。

冯小冬惊得瞠目结舌,甚至都说不出质疑的话。

负霜急忙开口,赶在她开口前说了自己的打算。

“我的医术全是我师父教我的,其实不只是医术,还有好些如今已经失传了的方子。

我想着能不能跟政府合作,验证那些方子,然后制作出价格低廉的中成药,让病患能用最小的代价治好病,我也算是为咱们国家做贡献了。

然后我呢,对平老的水稻很感兴趣,我是饿过肚子的人,如果能像平老一样,让咱们国家乃至世界的人们都不饿肚子,那就太好了。

哪怕我做不到也没关系,如果我的努力能让后面的人更早一些完成这个梦想的话也很好,走过的歧路也是很宝贵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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