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会比死更难受!(2 / 2)
“阿离……”萧凛本来情绪已经平复,此时又被她叫得身上汗津津的,下意识的看向苏离,想说什么,却被苏离微笑打断。
“殿下放心,我不会信她的话的!你且在这里忙吧!我得先去她这毒室里瞧瞧,看有没有解药!如果没有的话,我得赶紧出发!耽误了这么久,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陪你去!”萧凛抬步跟上。
苏离摇头:“殿下,你还有一堆政事要处理呢!老跟我后面算什么?善后工作你不做了吗?今日之祸的来龙去脉,也要叫大家搞清楚啊!”
“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萧凛看着她,“我就想跟着你!”
“可我不想要你跟着!”苏离瞪眼,“你简直烦死人了!你这样,叫别人瞧着,还真以为我给你下了降头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再不搭理萧凛。
萧凛紧逐着她身影而去,走了几步,忽觉身后有异,扭头一看,众人的目光此时正齐唰唰的落在他身上。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阿离说得对,他若在此时放下这一堆事,跟苏离去找解药,这些人大概会真的以为,他是中了苏离的邪了!
他轻咳一声,又慢慢踱回来,目光重新落在明真身上。
明真此时已经成了一个血人,惨叫声愈发凄厉。
她终于不再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也不再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她现在就像滩被人踩在脚底的烂泥汪,又臭又脏又恶心,拼尽所有力气,尖叫求饶!
“殿下,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这幻境所有的真相,我都告诉你!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幕后指使又是谁!我统统都知道!我全都告诉你!我还会帮你找到冲破幻境的方法!我很有用的!你不能就这么杀了我!”
然而无论她如何花言巧语,萧凛却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
明真见说服不了他,便又将希望放在长公主身上。
“母亲,救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改了!求你救我这一回!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好疼!啊,不要剁我的脚!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过后,她痛晕了过去。
“拿凉水来,把她泼醒!”愤怒的遇害者家属此时化身复仇“恶魔”,坚定的以恶制恶,尽情的发泄着他们胸口的恨意!
长公主自从发现那只锦盒后,人便哑壳了,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手里握着小寒身上的那枚玉佩,眼神直勾勾的,好像魂魄在开盒的那一瞬间被人抽走了,留下的只是一具躯壳。
然而明真的惨叫声实在是太大了,她那游离的魂魄被招回了大半,意识到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正在经历什么,她也跟着尖叫起来!
“萧凛,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便算真儿她犯了罪,你也不能这么胡来啊!该怎么审怎么审,该怎么判怎么判,你身为一国之主,怎么可以枉顾律法,任由这些苦主动用私刑,用这般血腥之法来惩治她?你这般暴戾糊涂,草菅人命,怎配做一国之君?你快点让他们停了!快些停下!”
众人闻言,俱皆撇嘴,满面鄙夷。
“长公主,您养出这样的女儿来,怎么有脸说别人暴戾糊涂草菅人命的?”高相咬牙,“你也不瞧瞧,你养出来的女儿,祸害了多少条人命了!”
“这世间最糊涂的人,莫过于你了吧?”静王此时都无力吐槽了,“本王简直怀疑你这女儿给你下了降头了!不然,就是你眼瞎了,不然,你怎么会在这么多铁证面前,还为你这禽兽不如的女儿说话?”
“你女儿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便不是命吗?”齐佐怒斥,“我现在简直要怀疑,你跟她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这些罪恶之事,是你们母女俩一起做下的吧?”
“我也这么怀疑!”薛昊道,“明真在她眼皮子底下杀了这么多人,她手下的下人几乎都知道!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不透出来?又怎么可能瞒得那般严实?”
长公主被怼得面红耳赤,泪流满面:“我真的不知道!我若知道,怎会容许她如此?我是什么人,又是什么品性,你们还不清楚吗?你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我们的确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可是……”静王妃看着她,“可是,长公主,我如今在你身上,却再也看不到你当初的模样了!”
“我亦看不出了!”静王亦叹,“明明眉眼五官还是那个样子,可现在的你,给我们的感觉,却分明像个陌生人!你莫不是真被下了降头吧?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你现在的言行举止!”
“有这么一个疯女儿,做母亲的,又岂能不疯呢?”萧凛淡淡的掠了长公主一眼,“既是疯了,便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找个地儿,好生休养去吧!看在皇爷爷的份上,孤不想让你太难堪!”
说完,朝李如风使了个眼色。
李如风会意,立时带人上前,将长公主拖了下去。
明真见唯一一个救星被带走,知道自己生还无望,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那些拳脚利器如雨点般打在她的身上,将她生生捶成了烂泥。
痛到极致之时,她忽然又咕咕笑起来!
“萧凛,你以为你瞒得过她吗?你瞒不过的!她早晚都会想起来的!那样的事,她怎么可能彻底忘了呢?哈哈哈!我是要死了,可是,你们活着,却会比死更难受!更煎熬!哈哈!只要你们煎熬痛苦,我就觉得快意非常!快意……”
最后一句狠话,她没能说出来。
因为嘴被一把利刃撕开了,从两边嘴角一直撕到了耳朵根。
这让她看起来像只大笑的蛤蟆,惊悚又恶心。
萧凛满面憎恶的拧过头去,不想看她这丑陋嘴脸。
可惜,眼前的场景可以避开,脑中的画面,却还固执的浮在那里,如附骨之蛆,驱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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