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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第七十八章/传说中的草蛇灰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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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前说,七宝琉璃宗几百年前曾有一位前辈进到此地,至今未死。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他的武魂是什么?七宝琉璃塔吗?”

狭小的房间内,华峡歌华溪佩和叶交藤三人围坐其中,不免有些闷沉——不过这也是难免的,毕竟要华峡歌绕过规则偷渡到其他两人任意一位的房间,都有点难为人。

“那倒不是。”华溪佩托着腮坐在床边,“准确来说应该算是属于依附七宝琉璃宗的小宗门吧,只是他的兄长跟本宗的一位弟子有了婚契,又曾对本宗有恩,才被纳入本宗。他的武魂是一柄长剑,较真来算的话应该是师父的祖辈。”说着,她有些狐疑地看向叶交藤,“夜哥,你问这些做什么?”

叶交藤盘腿坐在地上,漫不经心地绕着自己一缕头发,发中金属制的蝴蝶发扣膈在掌心:“只是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有点好奇罢了。”

“什么奇怪的东西?”华峡歌好奇追问。

叶交藤看他一眼:“说好帮我拿第五魂环的,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在危机四伏的地方吸收?”

华溪佩显然还不知道这事,闻言不由瞪自家师兄一眼。

华峡歌一愣,旋即笑起来,亲昵地伸手欲揽:“这不是,给你与俩美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嘛。”

“少来。”叶交藤向后微微一靠避开,玩笑似的笑道,“哥心里已经有人了,谢绝挑拨离间。”

听他这么说,华溪佩提起来的心也安稳地落下去了些,瞄一眼他攥在手心的发扣,了然笑了笑,岔开话题正色:“我想,我大概知道阿沧先前在查什么了。”

两人顿时收了心思,齐刷刷转头看她。

“有一件事,我们之前都弄错了。‘祭司’和‘大祭司’,实际上并不是晋升的上下级关系。”

阴如惠推开门,旋即被扑面而来的血腥气熏得直皱眉,快步跨进来反手将门关上。

“师兄,这是——”她看着蜷缩在床脚不住往外吐血的曼妙女子惊疑不定,抬眼惊慌地看向桌旁。

桌旁男子不紧不慢喝了口茶,手上书翻过一页:“不打紧,香帅看过了,不过是内有淤血,吐出来便好了。”说着还另倒了一杯茶水,朝她招招手。

“谁?!”阴如惠顿时愣住,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没等阴如井再说什么,那女子便猛咳几声,总算是缓了过来,抹一把唇边血迹,撑墙试图站起来。阴如惠见状,赶忙上前搀一把,架着对方踉踉跄跄来到椅子旁坐下。

“你们猜的没错,祭台下确实有暗道,里面全是所谓的‘壳上苔’。”那女子一把抓过阴如井新倒的那杯茶水,漱了漱口,将口中血腥气吐尽,又不住咳了几声,哑着嗓子断断续续说着。

阴如惠忙又给她添上茶水,眼中带些殷切地看着对方。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几个月前与他们结盟的暗香女弟子,束疏影。当初阴如井用“出去线索”换得束疏影的加盟,如今几个月过去,沧海弟子短暂结盟又匆匆逝去,阴如井自知事态严峻,便终于将壳上苔的消息逐步透露给了束疏影。昨夜,正是束疏影以身试险,前往神庙附近寻找打探。却不料好端端的过去,命悬一线的回来。

“但是,有个人在那里守着。”对上两人急切的目光,她又补上一句,“我甚至没看清那人到底是什么人,是男是女,就失去了自身控制力,就像——就像鬼压床一样。我看不见听不着,清醒着却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什么感觉都没有。这个人实力在你我之上,一样知道壳上苔的用途,又或许壳上苔就是这人专门培育的。你们若要在这人眼皮子底下盗取壳上苔,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隐身了他也能发现?”阴如井抬眼。

束疏影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说那人实力不凡。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只是突然一下束缚弱了,我才趁机夺回身体控制权从那里面滚了出来,被香帅搭救。”

阴如惠忍不住想说什么,可是还没出声就被阴如井打断:“从哪里逃出来的?”

“你问到点子上了,这也是我觉得对方深不可测的原因。”束疏影攥紧了杯子,“是一片墓地,在城池的一个边边角上。而且从祭台到那片墓地,这其间位置变换,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有感觉之后,是被埋在土里的,若是再晚醒些,怕是出不来了。”

墓地。

阴如井也不喝茶了,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阴如惠这才小心翼翼开口插进话来:“那个,你们刚刚说的‘香帅’……是我想的那个香帅吗?楚留香?”

“是。”束疏影看她一眼,有些愧疚道,“先前我也不知香帅来了,今日被搭救才知道的。”

阴如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愣半天,只得呆呆“哦”一声。

“你之前不是说,不想给他们那么直白的暗示吗?怎么,被他们的智商折服了?”

深夜的墓地有些阴森森的,却愣是不见一星半点的磷火,若是无那两位不速之客的打搅,定是整个城池最有“夜间”风味的地方。

冷清的月光映衬得参差墓碑愈发惨白,一眼望去,那两位不速之客的白衣都快融入进去。

左边那白衣男子低低笑了笑,“刷”地一下展开折扇:“没办法,时间不多了么。你们不也急着找下一任吗?”

“这倒是。”右边那男子也是一笑,学着对方的动作也展开手中折扇,“不过要我说,就单单学你的动作称呼,他猜不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他也不是傻的,只要你的存在传到他耳朵里,联想到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左边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笑意流转:“确实。”

“说起来,你就只押他一个身上?”右边男子好奇,“我看还有几位也不错啊,大人都准备好一人给一个传承试炼资格了。”

左边男子摇摇扇子,唇角含笑。

“只有他一个是例外。”

一阵风过,将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语冲得七零八落,转瞬无处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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