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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疑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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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爱难为女人?

又为什么一定要为了一个男人,去争得你死我活?

这两个问题,连朽木阳爱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直在疑惑着。

正如她死去的姐姐,也是因为生产后的伤口,一直痛苦躺在床上。

“我好恨啊!为什么受生育的痛苦。”

姐姐死死抓住朽木阳爱的手,将指甲掐进了她的肉里。

朽木阳爱不知道怎么回答,早在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就被朽木家主给强迫了。

并在痛苦之中,生下了一男一女。

那种感觉,她已经承受过,也很清楚这点。

只不过她比姐姐幸运点,因为没有家务事需要亲力亲为,所以伤口愈合的很好。

作为妹妹,她不敢把这种事情告诉姐姐,只能沉默尽力去弥补对姐姐的亏欠。

可是每每处理底下发臭流出的脓液,她都会感到恐惧和害怕。

而这种必须承担的痛苦,在未来的某一天,也有可能由云姬和雨姬来承受。

她突然产生了一种荒缪痛苦的想法,那就是云姬和雨姬要是男人,就不需要忍受生育的痛苦了。

这种想法明明不应该有,却开始越发频繁了起来。

女儿们好像是下一个自己,将来一定会承担那样的痛苦,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明白那些重男轻女的底层女人了。

在有限的资源里,将自己变得冷血无情起来。

而其感情中最能带来感观的女儿,则是最佳的对象。

因为放弃了所谓,最弱小最无用的女儿,所以变得冷漠麻木起来。

同时因为女儿们注定被舍去,所以漠视她们所遭受的苦难,并且压迫她们干活,就可以让她们体会自己所遭受的痛苦。

母亲想要让女儿们,对自己更心软一些,从而觉得女儿们,将会站在她们一边。

这也就是她们的母亲曾经说,等女儿结婚后,就能够体会她们辛苦的原因吗?

这是何等扭曲而又畸形的想法,以至于每次想到这点的朽木阳爱,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她怕破坏母亲在她心中,那温柔慈爱的样貌。

她宁可选择母亲是被逼无奈,也不愿意相信母亲是早有预谋,想要看她们遭受她所受的苦。

可是事实又好像证明了这一切一样,女人必须雌伏依靠着男人们才能生存。

她曾幻想自己,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出去工作。

可是她发现这个时代,赋予女人的活路真的很少。

似乎社会和男人们,都在逼迫女人们嫁人生子。

在出现朽木家主将她强迫之后,她眼中的光芒就彻底消失了。

朽木家主将她视为偷情的对象,总是喜欢将什么秘密都告诉她。

他时常抱怨身为男人太过于辛苦劳累,要是能够成为女人该有多好。

那样就可以嫁人,依靠男人的金钱活下去。

每天无忧无虑在后院待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事情。

就算没有嫁人的底层女人,去花街当艺伎躺下,也比底层男人舒坦很多。

朽木阳爱听到对方极为无耻的发言,只是攥紧了拳头,却又不得不松开为对方捶背揉肩。

所有的女人都有一片生育的乌云,它一直笼罩在女人们的头上,从来没有散去过。

未婚未育前,恐惧着婚姻和初次。

已婚已育后,恐惧着再次的生育。

有了女儿,恐惧着女儿成为下一个自己。

朽木阳爱安慰自己,她和姐姐已经足够幸运,至少眼前这个男人还有钱财,能够保证后代衣食无忧就行。

所以朽木阳爱,深爱着自己的女儿雨姬,还有姐姐的女儿云姬。

因为她们未来所承受的苦难,注定了会很多很多。

至于自己的儿子作为长子,未来得到的东西会很多,所以给点关注就足够了。

而对于朽木云姬来说,她看到了姐姐雨姬不愿意出嫁,却被逼迫嫁人的场景。

明明她和母亲大人,都不愿意将姐姐嫁出去,却敌不过父亲的一道命令。

至于哥哥,他也是这场婚礼交易的得利者。

明明她那样恳求对方,去向父亲拖延下出嫁的时间。

哪怕晚一年两年就行,可是换来的却是对方沉默的表情。

雨姬死在生育后的发烧,临死之前一直迷糊喊着她和母亲的称呼。

明明她感觉母亲就在拉门外,却一直没有进来看望自己的女儿。

有那么一刻,朽木云姬觉得母亲是无情地存在。

可是后来母亲对家主的刺杀,却让她明白对方是深爱着他们的存在。

再过三年的时间,就该轮到她将要穿上,家族独有的粉衣出嫁。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穿白衣花嫁,可是她明白踏入生死关的日子,注定了在婚后不久的未来抵达。

然而母亲却因为她要穿粉衣,而选择刺杀自己的夫君,这是朽木云姬无法理解的存在。

直到神灵大人操控整个家族后,她才明白粉衣时是献祭新娘。

是献祭给所谓尸魂界里的朽木家族,当作新娘的存在。

而尸魂界是亡者的世界,只有死人才会到达的地方。

所以那名为献祭的仪式,是什么样的存在,母亲大概已经非常清楚了。

从丧女的母亲那里,想要夺走仅有的念想,那么母亲怎么会不选择去反抗家主?

被处决的母亲,因此事醉酒落水而死的家主,还有冷漠旁观的哥哥。

这个家族所发生的一切,都过于繁琐复杂,以至于她完全分不清对错。

对被操控着的人下达了命令后,她要去看自己最后的家人,去询问一个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灯笼照着微亮的光芒,将前行的道路照亮。

周围环境漆黑一片,却因有下属陪伴显得不那么阴森恐怖。

隐约有虫鸣在鸣叫,倒也不那么寂寞孤独。

对于年幼时喜欢奔跑的木制长廊,却早已对其丧失了最初的喜爱,变得相当厌弃起来。

透过纸质窗户,里面的灯还微微亮起,也代表着里面的人并未入睡。

示意下属待在外面,朽木云姬独自拉门走了进去。

门内的哥哥正跪坐着看书,那挺拔端正的身姿,则证明着他的气质卓越。

朽木云姬坐在他的对面,慢慢优雅地跪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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