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长路仍漫漫·上（2 / 2）

“难怪，那位黑刀之卫称这位玉人身上，有着尊贵的气息。”蒙葛特不由地多多打量了梅琳娜一番。

而梅琳娜也谦虚地说道：“您过誉了，蒙葛特大人。”

“好了好了，寒暄就到此结束吧。”我拍了一下掌，换了个话题，“蒙葛特老师，我开门见山地说吧，现在黄金之树的内部是不是被尖刺之藤，给自我封印，所以，即便你有意愿，也无法亲手去修复艾尔登法环？”

我的话语，叫梅琳娜略微吃惊。

而蒙葛特则是点头承认：“果然，你早已经知道这种异常情况了吗，零。”

“毕竟，应该没有人会想到，缔造了黄金之朝，为万民谋得永恒赐福的女王竟然会亲手砸碎法环，破环世间基本秩序，令一切卷入混乱。曾经遭过一次毁灭的黄金之树，自发地筑起防御封印，也是理所当然的。”利用游戏里的知识，我帮黄金树找了理由，“当然，想要破除刺的方法也不是没有。”

“是北方雪山的巨人之火，对吧？”

本来，我还停顿了一下，打算故作神秘的，但没想到蒙葛特竟然已经推断出来，叫我点头都变机器人那般，卡了半拍：“对，对，没错。”

蒙葛特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果然，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吗？若真要焚烧黄金之树，罗德尔王城也必将遭受火焰的洗礼。”

“但这也是必要之举，倘若任凭这个时代继续延续下去，虽说交界地应该不至于生灵涂炭，但也会如同一滩死水，糜烂匮涸，人人都只会步入衰退，无法有任何发展。”

“······是吗？”蒙葛特似乎还有些起疑。

“以下，是我个人的推论，蒙葛特老师。”我也一五一十地直说，“虽然玛莉卡女王创造了永恒赐福，令黄金王朝达成了鼎盛，但同时，也是交界地走向没落终局的开始······不知你们是否听过这么个理论：世间万物，能量守恒。”

梅琳娜和蒙葛特不由地对望了一眼，都等待着我继续说下去。

“意思就是说，世界上所有的一切，构筑起了生命的循环，但这个循环的能量总和却是固定的，并不会改变······就拿水为例子吧，大海里的水因为热量升腾变为蒸汽，飘为云，飞到陆地以后化作雨，雨水汇做江河，最后会流回大海，这个过程如同生命的循环，而在封闭的前提环境下，你们觉得，这个循环中水的总量会改变吗？”

两人均是思考了片刻，蒙葛特缓缓开口：“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么人的一生也本该是如此，由父母共同给予能量而诞生，此后，不断地从周围吸收能量，来生长发育，而到最后死亡，他身上的能量又会重新返还给自然，当然，他父母的能量也是从自然吸收而来······以此达成循环。”我一边解释着，一边用手指画了个圈，“但这个循环，被女王给隔断了。”

“······永恒，交界地之民将不会迎来真正的死亡。”梅琳娜适时地帮我做了补充。

“没错。虽然我不确定方法，但真正的死亡被封印，生命的诞生却没有受阻。源自黄金之树的能量，又或者说卢恩的总量不会改变，那么结果自然就只有分到每个人身上的卢恩不断减少，因此，交界地的生灵，也在无形之中，不断地走向力量的衰败······这一点，一直活着的生命恐怕难以觉察，但经由归树转生，又或者赐福苏生的生命，应该会有体会······毕竟，为了维系自然秩序，黄金之树也只能在这个过程中汲取他们的部分力量，来为诞生做能量储备。”我一步步地推导着，“原本，这个过程应该会相当的漫长，但是某种突发情况的出现，加速了这种事态——那就是死之王子，葛德文与其造成的死诞者。”

蒙葛特顺着我的推导思考着：“从死亡中诞生的生命······它们也占据了一部分的能量。”

“没错，同时，因为葛德文的错误死亡，黄金树却只是将其视作了某种损伤，因此不断地投入卢恩进行修复，使得他的躯体直至今日还在不断地膨胀，占据了一大部分生命之能无法循环······说不准，总有一天，葛德文之死也会彻底造就交界地之死，令一切沦为死诞。”

——而这，便是死之卢恩，衰退之结局。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这片交界地还存在着诸多神只：例如猩红腐败女神、癫火，还有诸位半神，你们有着空前强大的力量，正常情况下，真正的死亡对你们更是遥不可及，大量的能量封闭在诸位体内无法回归循环，如同葛德文，也造就了其他生命的衰败。”我看着蒙葛特，说道，“或许，女王就是觉察了这一点，而又已经无法挽回，才不得不砸碎法环，打算重构秩序，但她还是被阻止了，被她那忠心于黄金律法的半身。”

“······所以，你当时在史东薇尔才说，必须将现在的秩序推倒重建，不破不立，才能构筑新的王朝。”

“没错。”我坚定地说道，“因此烧树才会是必须的。”

“那么，新的律法，你又该如何缔结？”

“这个嘛······自然得从重塑死亡，利用又或是直接放逐恶神开始啦。”我的嘴角不由地一笑，“为此，我想融合多重大卢恩，来创造最终的超完美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