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规矩（2 / 2）

尽管囊中羞涩，受限于交易规则，人们却无法离开。于是，胡东平此刻纯粹是在闲逛，不过看着心仪的宝物却无力购买，也令他颇感煎熬。交易场在正午时分提供免费膳食，小楼一层设有餐厅，摊贩如需用餐，可请场内工作人员帮忙照看摊位。

临近中午，已有不少人前往用餐，摊位区的买家卖家明显减少。

“爹，去吃饭吧，您都身无分文了，还逛得这般起劲？”胡里用餐时并未见到父亲，饱餐后走出餐厅，见父亲正蹲在一处摊位前忙碌。

“去去，别捣乱！懂点事儿！”胡东平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这里聚集的都是京城古董界的知名人士，若让人知道自己囊中空空，岂不成了笑柄？

幸运的是，摊主外出用餐，由工作人员代为看管。尽管胡里的言语被听见，工作人员的修养让他面无异色。

“老胡，瞧见什么宝贝了？”胡里正与父亲交谈，耳边传来余总的嗓音，他也刚从餐厅出来，嘴里叼着一根牙签。

\"呵呵，不过是一套祭灵仪式的神器罢了。\"胡东平干涩地笑着起身，正如儿子所言，他现在只能过过眼瘾。

\"咦，这套玉饰颇为独特呢？胡兄，莫非你不感兴趣？\"胡东平刚立起身，余喾便蹲下，摆弄起胡东平刚才鉴赏的神秘小饰品。

胡东平既然已起身，余老板再细察那些物品并不违背规矩，但他仍礼貌性地问了一声。

胡平的钱囊已空，尽管他心仪这套玉饰，却只能遗憾地说：\"余总，若您有意……\"

\"您若是想要，恐怕也来不及了，这几位我收下了，其他人请继续欣赏！\"胡东平的话音未落，胡里便打断了他。

\"胡兄，你们父子这是何意？\"余喾疑惑地望向胡里，这青年似乎缺乏应有的礼数。

胡东平心中也略有不满，呵斥道：\"胡里，说话注意些！\"

\"爸，我要定了，等卖家回来再说！\"胡里朝父亲挥手示意，同时蹲下身，硬是从余喾手中夺过了两块玉石。

\"哎呀，胡兄，这样不太合适吧？\"

其实余喾并非非要购得这几块玉石，只是年过四十的他，被一个年轻人如此抢夺，面子上难以承受。

\"这孩子，不知怎的，胡里，快向余叔道歉！\"

胡东平也觉得儿子太过冲动，自己刚才一站起，虽未明言，但实际上已默认放弃。胡里的举动令他颇感尴尬。

胡里闻言，意识到自己过于急躁，连忙朝着余喾笑道：\"余叔，抱歉，是我失礼了，呵呵，实在是这几块玉石让我着迷……\"

胡里不能不对这些玉石心动，因为这摊位上的六枚拇指大小的宝玉，竟都蕴藏着生机之气，意味着它们是天然形成的法器。

尽管其中蕴含的生机之气远不及他曾经拥有的法器，但确已达到法器的水准，更重要的是，它们足以启动胡里四合院中的秘阵。

在这个时代，法器极其稀有，除寺庙道观中有几件外，民间几乎见不到。突然出现的六件，让胡里心跳加速，略显失态。

\"这几块应该代表十二生肖中的六个吧？哎呀，我正好属马，里面正巧有一匹马，小胡，考虑下让给余叔如何？\"

古董行家大都圆滑世故，余老板不知何意，竟与比自己年轻二三十岁的胡里开起了玩笑。

\"余叔，可………我同样是奔腾兽的象征，您看是否能让给后辈呢？\"胡里的面庞坚韧不逊于余总的，此言一出，余库的笑意瞬间凝固在唇角。“小胡，按照古训……”

\"余叔，依据古训，这宝物本应先由家父鉴赏！\"

余库话未尽，胡里又打断了他，心中怒火瞬间升腾，随即提议：\"那么，我们等物主到来再做决定！\"

其实所谓\"恰好同属奔腾兽\"纯属借口，余库是因胡里的挑衅心生不满，再加上对胡东平踏入这个神秘圈子有所顾忌，有意给胡里设难题。

然而，余老板未曾料到胡里竟认真起来，此刻他不能再退让，古董界并无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说法。若他退让，明日整个行会都将传开他被晚辈逼迫的事。

胡东平了解儿子，深知他无利不早起的性格。既然儿子坚决要那几块宝玉，必定有其原因，于是笑道：\"老余，别跟孩子计较，走吧，我刚才发现那边有件精美的唐三彩，一起去看看？\"

但余库毫不给胡东平面子，冷笑回应：\"你们这是父子联手吗？老胡，那唐三彩你尽管买，我就是钟情于这几件玉石。这里的交易者都各取所需，不会争抢。如今胡里等人在此竞争，立刻吸引了众人注意，刚从用餐区出来的人也纷纷围拢过来，书卷爱好者还在一旁热议。

\"老余，何必跟孩子争个物件呢？让给他不就得了？\"

\"话不能这么说，老胡已经起身了，老余购买也没违背规则啊！\"

事情经过并不复杂，明白真相后，围观的人纷纷发表见解，有人支持余老板，也有人与胡东平交好。原本冷清的大棚一时之间喧嚣起来。

\"哎呀，怎么回事呢？\"正当争执之际，一位五十多岁瘦削的老者挤进人群，他正是这些宝物的所有者。

\"您这宝贝标价几何？\"胡里和余库同时发问，令老者愕然，他的物品摆了一个上午都没几人问津，何时变得如此炙手可热？

人老智深，此言不虚。老者眼珠一转，笑道：\"二位，我这物件可是打包拍卖，底价两万。如果两位有兴趣，拍卖时多多捧场吧！\"

老者此言，令胡里和余库皆是一怔，但物品归属他人，如何出售自然是主人的决定。

\"好，那就上拍吧！\"余老板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与晚辈争物，他感到颜面受损。

见热闹结束，围观者也陆续散去，但仍有几人停留在老者的摊位前，仔细审视那几块玉石……

胡东平牵着儿子步入阴影，低声说：“胡里，何必与余老计较呢？他的心胸狭窄，可能从此怀恨在心。况且，我现在囊中羞涩，无法施展魔法交易。”

在这个奇异世界，商人们的来源往往神秘莫测，他们不愿透露丝毫个人信息，因此此处的交易绝无电子转账，一切都依赖于神秘的魔法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