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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他不要脸了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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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价值连城,陵秋用来做入会的见面礼简直算是暴殄天物,他应该用到更有价值的地方才是。

明显的诱惑。

清心,清心。

虽然她也确实真的很想要。

仍旧极力抵制眼前的“诱饵”。

徐弦月“啪”得一声,合上书籍,果决道:“抱歉,陵公子,此礼太过贵重,徐某愧不敢当,不能收!还请您何处带来,便带回何处。”

陵秋目色阴晦,内里隐有暗流涌动,起伏不定,阴沉着嗓音:“徐公子,你确定,你不收?”

“陵公子,我说过了,这礼物我担待不起。”

“徐公子,我们秋露书局诚意已是足够充分,若是允我们入会,我们背后的倚仗,也是诸位的倚仗,何乐而无不为呢?”

王掌柜见最不得他这副小人嘴脸,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倚仗,要知道,我们东家可是——”

“王掌柜!”

徐弦月及时喝止,对方终是底细不明,怎么能比他提前暴露底牌。

陵秋回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只当她是虚张声势,冷哼了一声,继续大步朝外走去。

那些箱子如何随他来的,又如何随他一道离去。

直到人影消失,王掌柜才开口:“东家,你说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啊?那些东西可不像是假的……”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感觉,只是他所展现的诚意已经远远超出单纯想要入会意图。”

“他好像有什么东西势在必得。”

徐弦月琢磨不透:“若是入会,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是他一定要得到吗?人心?钱财?还是——”

“哼,他肯定想掌控我们,以为进了书会我们就会接纳他,迷惑我们,再一步步吞掉我们!”

“没错没错,我也觉得的。”

诸位掌柜你一言我一嘴的讨论起来,徐弦月身处其中,拧眉思索怎么也想不透。

她抬头望了望天际,太阳已经落山了,也不知秦越川那边境况如何了,陛下召见,一切可顺遂。

秦越川这边,步入宫城的时候不遮不掩,没有带覆眼的布条,无人相伴,无人搀扶,稳稳的走在通往皇帝书房的宫道上。

这个皇城布局,他已经走了两世,便是目不能视也不妨碍他去往任何地方。

路过宫女内监纷纷行礼,带秦越川远去,忍不住侧目回望,真是没有想到,近日来容王的失踪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大理寺及刑部苦寻多日无果,如今,容王竟是自己回来了!

秦越川入了皇帝书房,循着声音向内殿走去。

“你还知道回来!你这个混账!”

“闹了这么大的事,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真死在外面!”

迎面劈头盖脸一顿怒骂,几本厚实书册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秦越川既不反抗,也不躲避,就站在那里当活靶子,任其发泄。

“你个混账也不知道躲,瞎了眼吗!?”

皇帝怒气冲冲走近时,才发现,他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的双眼无神,目无点光。

那双与他的娘亲一般无二的凤眼,眸光里全无光彩。

皇帝不由得怔愣,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秦越川毫无反应:莫不是,真瞎了!

虎目凝视着秦越川:“此事难道你不知晓,怎么还会搞成这个样子!莫不是装的,在博取朕的可怜?”

嘴上训斥,心里还是不免一阵心痛。

“不妨事,几日便可痊愈。父皇无需挂怀。”

“呵,朕倒是差点忘了,你有个神医王妃,有她在,确实用不着朕操心!”

嘴上不饶人,暗里松了一口气,有救就好,有救就好。

“父皇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原来无事,如今当真有事,南渊使者前来,你有何看法。”

皇帝随手从龙案上抽出一张信笺,刚要递给他,又想起他如今看不见。

只得简要将信中内容复述给他,末了问他:“你于北疆与南渊接触最多,可猜得出他们是何意图。”

秦越川心里一动,这是个机会,既然他提早知晓后续事态发展,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与其劝解皇帝拒绝和亲,不如让他自己主动提出,否决这个提议。

重来一世,秦越川已经不会如前世那般,横冲直撞达成自己的目的,有时以退为进,迂回战术,也不失为一种策略。

秦越川心里落定主意,开口道:“南渊北玄边境素来纷扰不断,你夺我一城,我抢你一城,往往复复,两国的边境子民也是苦于战乱已久,如今南渊落得败势,想来求和也是情理之中的。”

“情理之中?”

这事,皇帝曾在大殿上听过众臣讨论过,除却中立的,无非也就是主“和”,和主“战”,两方争执不下。

他原以为秦越川会是主“战”的一方,不他曾想居然主“和”的一队。

皇帝略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错,应是由上一次镇国公击败南渊之后,南渊求和心态急切,这才请求递信给父皇,谋求两国邦交,化干戈为玉帛,儿臣觉得很正常。”

“求和心态急切?正常?”

皇帝提点道:“你应当知晓,南渊穷兵黩武,那老东西在位,热衷于扩张自己的领土,轰轰烈烈打了半辈子仗,怎么可能一朝收敛心性,突然前来求什么邦交。”

秦越川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继续道:“如何不可能?许是他年纪大了,心态平和了,回首一生,忽然觉得自己手中杀戮太重,幡然悔悟也未可知。”

皇帝心道秦越川到底是年轻了些,有些事情,想当然的感情论断。

“你以为他是何人,做了一辈子的屠户,末了突然顿悟成佛?可笑!”

秦越川仿佛虚心受教,紧接着道:“父皇的意思说,他们是有所图谋?”

“朕不确定……或许如此。”

“父皇圣明,只是儿臣想不出,他们所图究竟为何?钱财?土地?城池?亦或是其他。于北玄来说,主战恐会劳民伤财,伤及国本。儿臣觉得,还是主和来的风险小些,大不了,也就损失一些钱财土地罢了。”

前几句话说得还算是中听,只是后面几句,皇帝越听越不对味。

他忍不住厉声驳斥:“什么叫主‘和’风险小,大不了只损失一些钱财土地!”

身为皇室子嗣,将北玄的国土方方寸寸皆是祖辈苦战所得,如何能说的这般轻巧!

大不了,好一句“大不了”!

秦越川顺坡下驴,顺从接口:“是儿臣失言。”

皇帝仍有余怒:“既是失言,你且说说,什么叫只损失一些钱财与土地。”

“两国邦交,不就是互为盟好,相互展现诚意,若北玄送与南渊银两土地,不就是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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