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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韩丹反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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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百姓的问题,捕快们都是点头或是摇头,给一些暗示。

最后这些百姓们拼凑出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结果。

曹府家贼觊觎曹府钱财,暗害曹长史。

对于百姓自己总结出来的这个答案,这些捕快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真相究竟是如何。

但是在这些百姓眼里,这群捕快没有否定,那就是默认了。

随后这群人中各个酒楼茶楼的小厮就将这个消息带回,说给茶楼酒楼里的说书先生听。

这些说书先生得到这个结果后,又是各自将其修饰一番,把故事描述的有血有肉,十分生动。

郡城的官员被害,这事本身就像巨石落入平静湖面一般,一石激起千层浪。

再加上这些说书先生的修饰,这件事被传播的就更快了些。

还没等云无殇破案呢,这些百姓们就自己将案子破了。

一时间北地郡所有的大户人家都因为此事各个胆战心惊。

大多数都给了家中的下人们长些例钱,或是改善改善伙食,生怕步了曹家后尘。

就连张府,张夫人都在教导着张予画掌家之道。

跟张予画说着,日后对家里的下人不必太过苛责,只要没有大错不必轻易打骂。

还教会了张予画一个道理。

那就是,日后府里的下人也是她的倚仗。

只要管理好府里的下人,她就相当于拥有无数耳目,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将来无论是府里哪个姨娘有什么歪心思,她都能提前知道,保证家宅安稳。

特别是在云府,张家虽然是北地郡的大户,但和云家相比,还是天差地别的。

张予画嫁入云府,张家只能在背后支持,可以成为助力,但很难成为依靠。

这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弊端,虽然可以很快的将张家带到一个新的高度,但日后,张予画在云家受了欺负,张家也没办法给张予画撑腰。

但若是张予画能管理好云府内宅,能让家里的公婆认可她,家里的下人敬重她,那她就不会受欺负,就能保证自己在云家永远都有一席之地。

其实张夫人教导张予画这些也并不是单纯只为了张予画好,同样也是为了张家的未来。

只有张予画在云府站住了脚,张家的地位才能稳固。

张家的实力越强,对张夫人来说就越是好事。

张夫人的儿子是张家的嫡长子,将来肯定是要继承张家产业的。

张家的一切未来都是她儿子的,是她儿子的就是她的。

所以,与其说她是在帮张予画,倒不如说是一次投资,在张予画身上的投资。

对此张予画是心知肚明的。

虽然张夫人一直没有针对过她,但对她也不像亲生儿女那般热情。

可自从订了婚约之后,这位张家主母对她就多了关心多了热情。

对此她并没有反感,某种程度上她要感谢张夫人仁厚。

毕竟能在张彩霞的针对下平安长大,还要感谢张夫人没有帮亲生女儿一起针对她。

婚期越来越近,张府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

另一边,小杨被押着进入曹府下人住的下房后,直接就指挥着两个捕头找到了藏在被褥里的两卷孤本。

将物证装好后,郡尉使直接让两个捕头押着小杨回到了牢车,将其拉回了郡衙。

回到郡衙后,郡尉使将两卷孤本送到云无殇的案前。

在此之前,小杨刚被押出郡衙后,曹夫人和郡尉就询问云无殇小杨是否真的是凶手。

云无殇点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道:“小杨只是给曹长史下药之人,真正行凶之人只能从小杨嘴里才能审出来。”

至于为什么说行凶之人不是小杨,云无殇也给了解释:“小杨身材瘦小,虽然杀死已经被迷晕的曹长史不难,但想要将曹长史的尸体挂在梁上,伪装成自杀的模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小杨身为下人,不说是目不识丁也不差太多,想要模仿曹长史的笔迹,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一定还有同谋。”

“只不过这同谋只能从小杨口中审出来了。”

“此人心思缜密,本官将曹府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连个多余的鞋印都没有。”

当然了,这话说的有点夸张的成分在其中的。

若是运用后世高精密的仪器检测,肯定是能发现蛛丝马迹的,但这个时代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了。

能推理出小杨是下药之人还是占了很大运气成分在其中的。

若不是早就将柳如烟收服,若不是刚好误食了一次柳如烟的迷药,若不是研制出了曹长史也很喜欢的蒸馏酒,要不是这么多的巧合聚集在一起,这案子估计会成为悬案。

一个巧合是巧合,两个巧合也是巧合,但当无数的巧合汇聚在一起时,这就是铁证如山。

郡尉使将两卷孤本交到云无殇桌案前时,云无殇都懒得看一眼。

云无殇玩味的看着堂下跪着的小杨。

“你是不是以为你这些把戏就能救你一命。”

云无殇摸着下巴:“带证人上来!”

此时众人心中都有点疑惑,此事还能有什么证人,有证人为何不早点传唤证人。

就在众人疑惑时,一个熟悉的面孔被两个捕快押了进正堂。

戴着镣铐的韩丹跪在堂下。

云无殇问:“韩丹,说,小杨与你合谋何事。”

韩丹跪在地上平静的叙述着:“小杨在监牢内跟我对了暗语,说他和我等一样,都是给前燕太子丹做事的,设法入狱就是想救我等出去。”

“随后他问在下有没有招供,在下为了自保,谎称我等什么都没交代。”

“小杨让我等一定要守口如瓶,上面的大人已经去销毁最关键的证据了,只要我等能咬死不招供就没办法给我等定罪。”

“定不了死罪就只能押我等去服徭役,在服徭役的路上,上面的大人会出手救下我等。”

“我问他,他都自身难保了如何能保证救我等逃出生天。”

“他同在下说,他只是给曹大人下了药,真正下手的是上面那位大人,他早就伪装好了,只要咬死了他只是盗窃了钱财,也定不了死罪,待押去服徭役路上时他也同样能获救。”

“他说的这些话和在下同牢房的两人都听到了,句句属实,大人明鉴。”

云无殇欣慰的点点头:“那他可有说过如何将消息带出郡衙。”

“他说了,会有人将消息带出去的,但是并没有告诉在下此人是谁。”

云无殇笑眯眯的看着堂下跪着的小杨,似乎在看一个有趣的玩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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