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滴,滴滴,一长两短(1 / 2)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时风三轮屯屯屯的到了余家门,小天拍了拍喊了半天没反应的狗哥,“到前面停一下。”
锦泉有些不解的踩了刹车,“干嘛啊,快没油了,撒尿回去再撒吧,或者你站在车上解决就行了,天黑也没人能看见你。”
小天没理会狗哥,从车上跳下去,然后从车厢里提着一大块冻得邦邦硬的豆腐,往旁边的巷子走去。
余晓娥听到有人敲门,提了根棍子,警惕的站在门后问道,“谁啊?”
铁门被敲的咚咚咚响,敲门声一长两短的节奏,让余晓娥明白外边是谁,她放下木棍打开铁门,只看到少年的背影,低头看到门把手上挂着东西,提起看了看是块豆腐,女人低声笑骂道,“这个臭小子。”
女人摸了摸身上的小碎花的棉袄,这是余晓娥自己做的,本就花哨的棉袄上面缀了一排色彩各异的纽扣,就像一颗颗宝石一样,镶嵌在女人胸前,平添了几分贵气。
她知道少年是后山老道长的玄孙,排行第二,听人唤他叫做小天,父亲是一名古中医,母亲则在城里给人做旗袍,想来这纽扣就是他母亲收集的吧,余晓娥很喜欢这些纽扣,她把所有衣服上面的纽扣都改掉了,算是给枯燥的生活,平添了一些乐趣吧。
快到家的时候,时风三轮车终于罢工了,本来冬天没怎么开,油箱就没多少油,今天为了给丹丹买礼物连油钱都花了,幸运的是已经走到殷家门了,离胖子家就几百米了。
让胖子坐在车上把握方向,我们三个下车把车推到了胖子家,这会又冷又饿的,谢绝了胖婶的邀请,三个人小跑回家,吃点热乎饭早早的睡下了。
爆竹声声辞旧岁,烟花朵朵迎新春,新的一年就这样来了,在外漂泊一年的游子,再一次回到了这个温暖的大家庭,大年初一祭祖,所有的老少爷们齐聚一堂,之前都是看着别人挨批评,今年轮到自己才明白什么叫羞耻感。
我发挥了三爷中泽人不放洋屁的优良风格,洋文只考了三十多分, 大都还是选择题蒙的答案,我也就纳闷了,怎么没人发明一个翻译器,塞进耳朵里,不管你说啥都给我翻译成南原方言,那多带劲啊。
当然挨批评的不止我一个,喜哥跟狗哥也都被点名,今年也是奇怪了,受表扬的大都是女孩子,喊我小叔的亚丽考上了天中市重点地高社,其他的几个女孩考核成绩也都不错。
开完会,淑芬姐他们几个支教讲师也都找我们谈话了,还找了我们爸妈交流了一番,爸妈今年下半年挺忙的,也就农忙的时候匆匆的见过几次面,加上在学社寄宿,没人管教,学习自己也不上心,考的自然是差了。
等学徒们出去,几个大人还在那争论不休,张建国也批评了张援朝,让他多抽出点时间教育孩子,感叹自己已经落伍了,没学过什么鸟语,也指导不了什么。张援朝辩解道:“今年下半年的确太忙了,还要抽空调理几个老人的身子,燕妮一边干活还带着老三,老三这个年纪正调皮,也不好招呼了,不过年前我们几个看中的那块地皮已经动工了,到秋季估计能入住了,到时候不行就把他接到城里进修。”
盖房子的事情张援朝早就计划了,现在租的门面位置租金比较贵,店面面积也不大,这几年名气也打出去了,老顾客也比较多了,他就相中了一块地皮,位于进城的十字路口西边一点,这里虽然现在荒凉了一点,但是人流量大,位置也好找。
于是张援朝就拉着几个朋友亲戚一起把地皮买下来了,准备盖四层楼房,东西两户的,正好临街一楼就当门面,燕妮也想开一个自己的成衣铺,人往高处走,爷们就应该担当起养家糊口的责任,不经意间某些人的命运,就发生了不可预测的改变。
今年联欢会的开场的轮到了刚上人学社的一波小孩,小天则是武术表演了,打了一套形意拳,大哥他们几个表演的醉拳,他们已经开始抽烟喝酒了。
张泽宇今年上的职业学社也算是毕业了,过完年准备去东江看看,那边有一个国际小商品中心,听说机会挺多的,他的涩友有的毕业都去那边了,今年回来聚会的时候,张泽宇看着涩友都买了小灵通也挺心动的,以前有个bb机都老厉害了,红磡剧里面男女主角,“没事就call我哦”,成了当下的流行语。
今年过年马胖子的爸爸买了个大哥大,一个新年家里的人是络绎不绝,让向往外面世界的守田人更加坐不住了,张泽宇就软磨硬泡的说服了老爸。
只是东江离家里一千多公里,刘燕妮不放心,想让张援朝陪着大儿子去一趟,最后还是张建国发话了,“都已经多大了,比步枪还高了一头了,你还准备护他到什么时候,想当年老子这么大的时候龟兹都杀了一个排了。”
过了初七初八,去外面打拼的年轻人,也都收拾行李出发了,二毛安静的送别爸妈,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哭的撕心裂肺了,哭的只是换了人,二毛妈看着二毛这么听话懂事,也没有小时候那么黏自己了,哭成了一个泪人,“明年我不要再出去打工了,我一定要在家好好陪着二毛。”
初八的早晨送大哥到村头,看着载他的车消失在道路尽头,妈妈也忍不住的擦了擦眼泪,越擦却越多,怎么也停不下来,我虽然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期盼长大,也能快点去闯出一片天地。
过了新年开社,受了批评,我也更加努力的进修了,只是之前看小说落下那么多功课,却也不是那么好补的,特别是天文版的洋文,还有讨厌的听力,学习总是枯燥无味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