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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巢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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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便发出声音指引着这头巨兽追击。

它们只见那山坡上的金首棕熊找准了位置,下一刻便团住了身躯。

好似一团巨石般直接从山坡上头滚了下来,一路上摧枯拉朽就直接逼近了它们。

猝不及防之下,大伙也只得选择战斗,结果这竟是一头黄阶高级的妖兽。

如此庞大的体型,再加上这般等阶,没一会儿众人只能选择退避三舍。

而苗凤仙更是为了救下严极出手攻击,随即直接被那头金首棕熊咬碎了法器。

不得不说,那风雨燕虽然自身无比弱小。

但这种能够呼唤高阶妖兽相助的本事,着实是古怪又惊悚。

好在几人身上都有几张保命的符箓,随即在寻得这一片树干较为宽大的树林之后便飞身上树。

还不等它们喘息,众人便惊恐的发觉那头金首棕熊竟然还不放弃。

直接以浑厚的身躯之将其中一棵巨树撞倒。

好在苗凤仙的伤势并不算严重,身姿矫健的她直接跃上了其它高树,这才幸免于难。

而想要将这片巨树全都撞倒显然不大可能,于是那头金首棕熊在转了一圈之后这才离开。

而那风雨燕在发出几声叫人头皮发麻的悲鸣之后,也终是离开了此地。

让众人松了口气。

听到朱金宝这话的苗凤仙,闻言瞧着远处的高山。

便不禁开口道:“那人不会是想去青毒豺的领地盗取幼兽吧?”

队伍里有人闻言顿时眼睛一亮,还有人心思浮动也是有些渴望。

妖兽幼崽可是值钱的很啊。

而且那群青毒豺可不是好相处的,兽潮之前就在那了,兽潮后还霸占着这块地盘。

听说这一群的数目都要过百了。

而身上虽然受了伤,但显然更有见识的队长闻言却不禁冷笑一声。

虽然说狩猎队两两相遇,争夺妖兽的事情也时常出现。

但胆敢做出这番事情的修士,即便在市坊之中那也是屈指可数。

人和人之间即便等阶相同,可实力却可以是天差地别。

能干出这种盗取幼兽买卖的,要么是那些家族子弟。

实力高强浑身上下一身精良法器又善于配合。

要么就是拥有极其特殊本领的修士,或是速度快的惊人,又或者实力强横到敢在兽群之间奔袭。

以上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类都不是它们这种普通狩猎队能触及的。

人性贪婪,可一个人即便再怎么贪婪,也要对自己有几分底数,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他直接开口道:“若那是个陷入青毒豺围攻的修士,独自一人死就死了。

可那人若是有实力能在兽群之中捕获幼兽,你觉得咱们即便趁其不备盗取了它看重的东西。

之后售出时若是让他知道了呢?”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就有些沉默了起来。

这地方青毒豺群数目近百。

市坊里头几乎就没有单独那一支狩猎队伍胆敢去盗取这青毒豺幼崽的。

大家只是想要赚取灵石,又不是想要送命。

即便是对其产生想法,大概率也是联合好几只队伍一同出行捕获。

但如此一来,瓜分灵石也就成了一个巨大的问题,所以少有队伍会这般行事。

就像队长说的,即便对方是去盗取青毒豺幼崽,随即又被它们截胡。

那之后呢?

对方既然有能力这样盗取妖兽,随即也能同样以这般形式去获得其它的妖兽幼崽。

它们仅仅是能截胡一次,然而对方却能盗取许多次。

即便是积少成多,对方不论是实力还是灵石,都要高出它们许多。

即便它们靠着这一次截胡暂时暴富,但也仅仅是暂时。

对方总有一天会凑齐足够的灵石,然后报复它们。

这俨然是一种极大的威胁。

届时不论是雇佣其它修士还是设下什么阴谋陷阱,都不是它们能阻碍的存在。

因为它们之间的实力,便是这样如同实质的差别。

而朱金宝闻言也是不禁摇了摇头。

它们实在太弱了,连贪心的实力都没有。

随即望向远处已然恢复平静的山林。

这大抵也只是一次闲聊罢了。

毕竟市坊里头,有能力在如此多的青毒豺围攻下幸存的修士那也是凤毛麟角。

大家修行到现如今这般高的修为法术,不是为了拿去拼死拼活送命的。

大家只是更想更轻松的赚取灵石。

而为了灵石就敢于赴死,于危险处境之中挣扎的人,仅仅只在少数。

那或许也就是一个倒霉落单,被青毒豺分食的家伙罢了。

“好了,那金首棕熊理应走远了,不过也是不得不妨,咱们这回小心些一路用轻身符回去吧。”

众人随即点头,而后离开了此地。

树梢上,一直用着这刺痛雷雨戏耍着众多青毒豺的方明了在下一刻终于的脸色一变。

她的耳边传来了隐隐约约,却无比凄厉的呜鸣之声。

这声音她虽然听不真切。

但底下那些头颅之上形似狐狸,双耳圆阔的青毒豺能却听得个一清二楚。

发觉巢穴那边竟然传来这般动静,青毒豺群的第一反应便是顿时离开前去救援。

无论那雷雨再怎么刺激它们的神经都无法令其驻足片刻。

见状,方明了也知晓那曲殷大概是已经出手了。

不过此刻的她体力消耗过大,便是追击那些青毒豺群,也极易陷入危险之中。

且一直流血的她气血消耗也是极为庞大,即便服用了参娃娃,一时片刻也无法复原。

而在等到秋水明瞳见着远处一抹银白流光划过山坡之后,那双瞳孔之中终是乍然亮起。

随即她便贴上了轻身符,朝着那处约定的地方赶去。

一座山石嶙峋的矮山上。

有一匹浑身纯白,此刻却尽数被鲜血染透的白马,此刻正气喘吁吁的跪坐在一处狭隘的山岩上。

而在马背上,一道已然被极为厚实的兽皮包裹身躯。

可却仍是裸露出了大片伤口的身影就趴在了那里。

手臂不知是骨折还是怎样,无力的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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