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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这个假面,迟早必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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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煜明白阿狸已经放下了芥蒂,心中无比欣喜……

*

雷圣门。

云鹰坐于后山凉亭痛饮,身前的案几上斟着两杯清酒,一杯为自己,一杯为已逝去的凌风。

“风弟,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怨你无情无义,忽然就断弃了我这挚友兄弟。没想到你竟是遭了妖人毒手丧了命,是兄长错怪了你啊!”云鹰举杯相敬空位,心中满是哀痛。

“云师弟。”厉闪炎向着凉亭大步而来。

云鹰拂袖擦去眼泪,起身回应,“师兄。”

厉闪炎看了一眼石案上的酒杯,心中了然,叹道:“看样子师弟是在与风弟同饮啊。”

云鹰点点头,忍不住又湿了眼眶,“师兄,我好生怀念那个清雅闲趣的风弟啊…”

厉闪炎悲怒道:“师兄我何尝不是呢,但是风弟他已经逝去,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杀了那个假冒他之人,为他报仇。”

“师兄可是知道了那白发凌风去了何处?”云鹰急问。

“那白发凌风就是假面!”厉闪炎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截信卷,正是千机谷送来的传讯。

“假面!”云鹰很是震惊,急忙接过信卷查看。

他看得手抖心也颤,继而愤怒地撕碎了信卷,“既然是假面融了风弟的颜面,那一定就是他杀害的风弟!师兄,我们一定要为风弟报仇!”

厉闪炎眉毛一横,声音洪亮地说道:“假面杀了风弟,还差点害了界邑城千人性命,我自然不会放过他!”

想到了假面抓捕界邑城世人养育黑花忘川之事,云鹰又是怒从心来,“假面潜伏东邱,藏身西遗,却选择了我们东川界邑城之人下手育他的毒花,怕的就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与藏身之地,真是居心叵测,邪恶至极!”

“所以我们的对手不仅灵力强大,更有心计,我们可要好好应对才行。”厉闪炎道。

“嗯!”云鹰点点头,又问:“师兄,信卷上说阿夜已经与假面结盟,那往后我们若与他相见,是不是也要兵刃相见了?”

厉闪炎神色肃然地点头,“阿夜已经不是之前的阿夜了,他的元神之力已达化神境日界,实力不容小觑。他如今决心从恶,那往后自然就是我们的劲敌了。”

“明白了。”云鹰回应,心中有着惋惜与遗憾,更有着愤怒与决然……

*

千机谷。

千机谷自甜春后便一直细雨不断,谷中气氛自此后也一直沉沉闷闷。

而今从大师兄口中得知了凌风就是假面与澜离夜叛变之事后,谷中的氛围变得愈加沉重了。

虽然没有人喜欢那个又冷又厉,有却似无的白发师叔,但是对于澜离夜的背叛,所有人都十分心痛。

至于澜离夜叛变的原因与他启赋了第二元神一事,孟凉三人并未对谷中之人提起,除了师父纪寒天。

此时,纪寒天与孟凉正在沉池居中查看从假面手中取来的手杖。手杖被放置在寒潭中的寒石之上,由沉池守护着。

孟凉望着手杖喃喃地说道,“也不知这手杖是有何用,”

纪寒天开口,“既是假面之物,一定是重要之物,我们先好生保存着,往后再慢慢探究。”

“是。”孟凉作揖领命,随即施出灵力,让沉池带着寒石与手杖沉入了潭底。

两人从沉池居走出,又一起向着后山走去。

此时细雨绵绵,他们淋着雨,一路心思沉沉。

“孟凉,澜离夜既已启赋了第二元神,那你可有感应到他的第二元神是何?”纪寒天问。

“没有,他当时只是启赋还没有转换,我并不能感应。所以也没有向其他门派说起他启赋第二元神之事。”孟凉回。

纪寒天叹了口气,“也罢,往后若是见了,自会知晓。”

他抬头望了一眼阴沉的天际,又喃喃地念叨起来:“不知阿夜到底是晴师妹与谁之后…”

孟凉犹豫了片刻,开口询问:“师父,晴前辈被公西师祖杀害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这事我不敢确定,也想不出师父他老人家为何要杀晴师妹。”纪寒天回道。

他沉默着回忆了片刻,又继续说:“但我记得阿夜有一个冰灵之印,封印的是他幼时的记忆。师父说阿夜幼时被噩梦缠身,这冰灵之印封印的是他的噩梦,我想这其中或许有些玄机吧。”

“阿夜的噩梦会不会是亲眼见到自己的娘亲被杀?”孟凉猜测,又道:“因为阿夜在雪域时说过晴前辈被师祖杀害一事是他被师祖封印的记忆,也是他在混沌时的亲眼所见。”

“噩梦可能有假,混沌却时无谎。既是混沌再现之景,那便确凿无疑了。”纪寒天说着,步伐沉重地走向了凉亭。

凉亭中,池雨正独站于此。

她神情颓然而且感伤,眼眶也是哭得又红又肿。

她已经知晓了白发凌风是假面融面而成,也断定了自己的情郎早就被害。

见到纪寒天与孟凉前来,池雨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招呼:“寒天师兄,孟侄。”

“池雨,别难过了。”纪寒天劝慰她。

池雨强忍着悲痛,回道:“我不难过,至少我知道了风师兄没有背弃我,但是假面害他之仇,我一定要报!”

“前辈放心,假面曾经杀害了南疆虞氏一族,又祸害过东川界邑城民,所以狼犸宗与雷圣门定然都不会放过他。而博芒府与玄影阁心怀正义,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所以他往后必将会受到整个沧海的讨伐!”孟凉肃然地说。

池雨心中略感宽慰,点头,“对,这个假面,迟早必诛!”

纪寒天望着依然典挂在谷中各处的橙缎轻纱,忧然暗叹:“阿夜,你可知与假面结盟,那便是与沧海为敌啊!”

天色阴沉,细雨沙沙,雨水将谷中各处的锦缎与纱幔都打得透湿,沉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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