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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牌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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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百态,哭声自然各不相同,只不过人家小孩子哭吧,不论是撒泼耍赖还是有别的小心思,因为年龄在这摆着,总让人觉得可怜巴巴,让人包容。

女人家跟姑娘家哭吧,透着点怜爱,总能让人心生不舍。

但你这,五大三粗,一胳膊能把人甩几米开外,肌肉遒劲的大男人捂着脸发出这般委屈的哭声,着实有点……不大入眼。

但人家发泄些情绪,你总不能拦着不让吧。

牛二一哭,他媳妇也委屈上了,最近这段时日过的实在艰难,现在孩子回来了,病也好了,被自己男人感染也暗自垂泪起来。

本来就难受害怕的小娃,见爹娘都哭了。

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一家三口哭的凄凄惨惨戚戚,震的人耳膜疼,姚蝉也不打扰他们,端着盘子静悄悄出来。

刚到院儿里歇口气,正好跟申沛打了个照面。

见他气哼哼的,笑着打趣他,“怎么了这是,谁又欺负你了?”

最近这段时日,她受到误解,二叔失踪,三叔整日奔波找人,邬易又被堵在书院出不来,家里里外的事都是他一人操持,姚蝉还挺感激他的。

这不见他不高兴,可不得得哄人了。

“没啥,就是看不惯秦宗那小子,刚刚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这不好那不好的,我催着他快走吧,那小子又呛我多管闲事,真的是,一个公子哥来这跟咱们

掺和在一起干啥……”

可能是年龄相仿,这俩人最近两天针锋相对,就连王家酒楼都热闹了好些。

姚蝉开解了他两句,见人听不进去,索性坐在躺椅上老老实实当他的出气桶。

屋内的哭声逐渐降低,申沛抱怨了一阵没听见她附和,也觉得怪没意思。

俩人并排坐在屋檐下。

从他们这个角度往外看看,正巧能看到酒楼外面的景象,繁华的主干道上,挑着风箱跟碗碟的流动小商贩,面带急色,着急赶路的行人。

俩人看着外面繁华喧闹,一言不发的享受着难得的自在时,外面传来一阵响亮的敲锣打鼓声。

紧接着就是好些人朝发声地跑去的动静。

姚婵踢了他一下,“外面干啥呢,怎么这么热闹啊?”

她拖着下巴问着。

左右现在没事,不如去外面凑凑热闹?

反正这会名声好了,出去也不会被人扔菜叶子臭鸡蛋。

刚站起身子,袖子就被人扯住了,申沛面上有几分不自然,“外面有啥好看的,你乖乖在家呆着吧,这有三个离不得人的病号在,你真忘了干净?”

他这模样,他这说辞,要说没事谁能信啊。

不过姚蝉也是个知趣的。

他不提,自己也不问。

周围又陷入了一片沉闷。

外面的热闹喧哗跟他们中间的安静气氛反差倒挺大的,申沛看了下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的姚蝉,叹了口气

,“今儿早上县太爷放出了榜,说是要把那尸首绑在城门口的柱子上挂三天,平息民怨,我看着多少有点敲山震虎的意思,那人的同伙还没下落呢。”

那个男人啊。

前两天县太爷就说死了也不会放过他,现在看来还真不是说狠话。

但是这人都死了几日了,估计都发臭了吧,这时候绑起来……

都说死者为大,一个尸首被这么对待,县太爷有多恨他。

那个男人啊……

她双手放在脑后,慢靠在摇椅上,听着屋内一家人哭过之后的温声软语,闭眼又回想起当日他死之时,解脱痛快的画面。

要是那人知道一心想弄死的小孩儿被她救了两回,是不是会后悔临死前那么帮她?

他家破人亡,而对方一家转危为安,日后再没威胁,可以痛痛快快生活。

但是那几年前的事,真的说不清楚谁对谁错,要是非要一个定论,只能推到世事无常上面。

她只是个不小心闯进他们恩怨中的过客,没立场去点评他们的恩怨情仇。

不过那人临死前,忍着痛楚也在不停嘟囔着要她小心,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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