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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错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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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愣了愣,秦翔道:“不会,只要你是他的女儿,我就不会放过你。”

“那么我的性格如何就无关紧要了不是吗?”段南歌轻笑一声。

对话进行到这里,秦翔的眉心微微蹙起。

他似乎小看了段弘的这个女儿,他有调查过这个丫头,正因为调查过,所以他认为这个体弱多病的丫头之所以在京城里声名赫赫,不过就是仗着有段弘和段子恒给她撑腰罢了,不然一个体弱多病的丫头怎么可能一会儿与楚王悔婚,一会儿又跑去岭南赈灾?他觉得在这些事件里,段弘和段子恒多半是费尽了心思跑断了腿,而这丫头之所以会出名,不过就是因为她上蹿下跳得最厉害罢了,但此时此刻,他却突然觉得他应该更加谨慎地对待这个丫头。

先饿着犯人再刑讯审问这个法子他是从北凉人那里学来的。当年初到西北,许多事情他都不懂,因此无意间跨过了天宋与北凉的国界线,当同伴惊慌地喊他回去时,他其实已经转身准备折返了,但还是被蛮横的北凉兵抓了回去。

北凉兵自然看得出他只是个住在西北的平民,但在西北边境,天宋与北凉势同水火,北凉兵又怎么可能放过一次可以名正言顺地欺侮天宋人的机会?于是那一年,他在北凉的军营里受尽折磨,也见识过更多折磨人的手段。

那之后他才知道,真正要审问细作的时候,北凉人不会直接用刑,而是会变着法儿地先消磨对方的意志,有的时候是把人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饿上几天,有时是先将他关进牢房让他看遍北凉酷刑,还有的时候是因人而异的特殊法子。

因此抓到段南歌之后,他就想先饿着她,等饿到她精疲力竭神思恍惚,他要问什么就容易得多,

但此时从她这几句对答来看,她的神思并没有他所预料的那样恍惚,这丫头的意志力比常人要坚定许多,今日就向她问话似乎为时过早,但他已经命人去抓秦渊,若叫这对小情人凑在了一起,这丫头有了依靠,岂不是要更坚定了?

秦翔有些头疼,原本是想省些力气,结果事与愿违,他似乎要花费一些心力了。

秦翔不说话,段南歌也不说话,尽管已经竖起耳朵努力去分辨周围的声音,但这里太安静,段南歌唯一能听到的就只有几个习武之人的轻浅的呼吸声。

将脑中与段南歌有关的信息细细回想一遍以寻找问话的突破口,等秦翔想到就已经过了好一会儿,秦翔猛然回身,却见面前的段南歌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从她的肢体上完全看不出半分焦虑之感。

眼神一闪,秦翔问段南歌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段南歌一愣,狐疑地问道:“你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我问你问题?”

不会吧?

秦翔本不是为了等段南歌提问才沉默这么长时间,但听段南歌这样一说,秦翔就顺势说道:“正是,我以为你至少会好奇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趁着秦翔说话的功夫,段南歌又在舌尖咬了一下,疼痛和血腥味儿让她的神智又庆幸了几分:“左右出不了京城,有什么可好奇的?”

“出不了京城?”秦翔的眼神微冷,“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将你带出京城?”

段南歌扬了扬嘴角,张口刚要回答秦翔的问题,却突然改口:“我要喝水。”

秦翔一愣:“小丫头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身份和处境?”

段南歌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渴得嗓子疼,说不了话了。”

这言外之意便是“你若还想听我说

话,就给口水喝”。

“小丫头,”秦翔冷哼一声,“你可知现在在你面前摆的是什么?”

“是什么?”不等秦翔回答,段南歌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鞭子?烙铁?银针?又或者……什么都没有?”

脸色一冷,秦翔起身,缓步走到段南歌面前,两手啪的一声按在段南歌所坐的椅子的扶手上,俯身凑近段南歌:“小丫头,你爹就没告诫过你不能戏弄长者吗?当心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你有话问我,”段南歌笃定道,“答案都还没听到,你又怎么会杀了我?”

秦翔缓缓伸手,手指一挑就温柔地勾下绑在段南歌眼睛上的布条:“问题我可以不问,答案我可以不要,你若惹恼我,我就杀了你!”

布条落地,段南歌却没有立刻张开双眼,而是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这个细微的反应却叫秦翔又是一愣。

这小丫头倒真不像是个没经历过风浪的无知丫头。

睁开眼睛,段南歌最先看到的就是秦翔放大的脸以及他眼底的冰寒。段南歌猜想秦翔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替她拿下布条,八成是想让她看到他眼中的认真,让他知道他真的可以杀了她。

扬了扬嘴角,即便虚弱,段南歌的眉梢眼角也都是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而段南歌此时的虚弱更是让这笑意缥缈起来。

“你若杀了我,就没了可以赢过国公爷的筹码,若我死了,面对国公爷时,你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捏住段南歌的下巴,秦翔将段南歌的脸往自己面前拉了拉:“你怎么就知道我非得见他不可?我也可以杀了你就离开京城远走高飞,他痛失亲女又找不到凶手报仇,他余生就只能在仇恨和悔恨中度过,那样的结局不也是皆大欢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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