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是去是留（2 / 2）

总之，所有人都看见卡奥斯带着震惊的神情被洛尘一拳揍飞出几米远，身体重重地砸上了厚重的水泥墙！他头一垂，很快便昏死过去，坚硬的墙面“咔”地一声炸出了无数细碎微小的裂痕！

卡奥斯飞出去后，洛尘仍然伫立在原地。他低着头，发丝淌着热汗，坚硬的拳头久久地保持着挥出的动作僵在空中，整个人就像是一座由岩浆浇灌而成的雕像。

在几十双眼睛的热切注视下，洛尘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攥的拳头，默默地转过了身。他双目血红、眼睫轻颤、嘴唇干涩、青筋暴起，热汗与鲜血交融，将他过长的刘海浸透，流入他那双清澈透亮的黑色眼睛里，让人分不清那是汗还是泪。

茳诗、赫、安萨姆，也许还有已经昏死过去的卡奥斯，都看清了洛尘眸子里噙的水花。

“是我多虑了。”安萨姆沉呤许久，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洛尘不愧是戴纳教授的学生，实战能力比我预估得要强。最重要的是，洛尘明明有实力杀死十九号考生却没下死手，而是保持理智仅仅击昏了他，减少了不必要的死伤，值得赞叹。”

“有点意思。”赫枕着手靠在办公椅上，慵懒地望向光屏中央洛尘那张被放大的脸，“他和戴纳在这点上倒是很像。”

安萨姆循着赫的目光望向洛尘的眼睛，“戴纳教授也会流泪吗？”

“不会。”赫摇头，熟练地点燃了从胸前口袋里抽出的烟，“但戴纳和这家伙身上都有一种麻烦的东西，那东西可有可无，在大部分时候都只是累赘。”

“什么？”安萨姆微微蹙眉。

“大概就是被人类称作什么‘道德’、‘人性’、‘良知’之类的东西吧。”赫耸了耸肩，又开始了吞云吐雾，“小安，小心点哦，人性可是很可怕的东西，比怪物和毒品都要可怕得多，沾染上可就不好了。”

安萨姆隔着丝丝白烟，不能完全看清赫的神情。但他想，那也许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