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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夺回马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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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甄氏一族的买卖,受到了难楼的刁难,此等小事,只须修书一封即可,何劳尚书大人亲自登门!”宗员说道。

“植已是一介布衣,当不得尚书大人的称呼!还请将军念在昔日情分上帮帮忙!”卢植恭敬回道。

但卢植越是恭敬,宗员越是诧异,因为他所认识的卢植,不会自降身份,去替一介商贾出面说话。

“可能是为生活所迫吧!”宗员心道,也并未多想。卢植的事情,他自然也听说了。“不过子干兄啊!乌桓族中的事务,也是朝廷的事,得有朝廷诏令,我也不好过多干预啊!”子干是卢植的表字。

“将军说得也是!不过今日此事,只需将军引见一下即可,不需要将军干预!”甄玄见卢植未有言语,便插话说道。

“以我与子干兄的交情,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只是诸位也要体谅我的不易啊!”对宗员来说,这个面子自然要给的,只是如今卢植已经沦落为布衣,年纪也大了,这个面子也仅此一次了。

“那就多谢将军了!”卢植一脸凝重,自然也是听出了宗员话中之话。

“且随我来!”宗员吩咐下人备车,准备带着卢植几人去难楼府上。

难楼的府邸,在沮阳城西。沮阳作为上谷郡的治所所在,西边那一片都是乌桓、鲜卑、匈奴人的居所。

到了难楼府上后,宗员让管家去通报一声,然后将卢植、刘备、张飞三人引进大厅。

难楼见宗员领着三人前来,心中诧异,不知这位中郎将大人有何贵干。他只能故作热情,起身相迎。

众人堂中坐定,互相寒暄了一番后,难楼问道:“不知大人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宗员缓缓放下茶盏,说道:“听说乌桓大人扣押了甄氏家族的几千马匹!”

“将军恕罪!此间有些许误会!”听宗员这么说,难楼惶恐不已,连忙离开座位,退至堂下大拜道。

要知道护乌桓中郎将,那可是乌桓族的“太上皇”,难楼只是乌桓族的一个小王,尽管势力颇大,但在宗员面前,他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也难怪他如此紧张了。

“哦?是何误会?”宗员好奇问道。

“是右北平的公孙瓒!他认为甄氏在上谷郡大批收购战马,从而让他无马可买!”难楼连忙解释,“所以……所以他便让在下从中破坏,给丘力居施压!”

“公孙瓒!!”宗员心道,他想起幽州牧刘虞的嘱咐,要极力牵制公孙瓒做强做大。“如今甄氏的两千马匹,在何处?”

原来峭王苏仆延和汗鲁王乌延的两千匹马已经交易成功,正运往军都城外的营地。而蹋顿和丘力居这边的两千匹马,因为难楼的阻扰,出了意外。

“如今怕是已运出居庸关了!”难楼只得实话实说。

“大胆!他公孙伯圭竟敢私自招兵买马,是想造反吗?来人速去禀报州牧大人!”宗员大声喝道。伯圭是公孙瓒的表字。

“慢!”卢植制止道。

“子干兄,难道是想为弟子开脱吗?”宗员知道这公孙瓒是卢植的弟子,但事关重大,他可不会因为卢植而手下留情。

“非也!公孙伯圭只是劫掠商贾而已,还是不要将这些小事,告知州牧大人了,以免引起州牧与主将间的猜忌,到时候事情就不好办了啊!”卢植劝说道。因为卢植他们买马也不合规,这事要是捅到幽州牧刘虞那里,真相大白之后,可就不好收场了,所以卢植的意思是,能私了尽量私了。

宗员思虑片刻,说道:“子干兄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公孙瓒手中这批马,一定要夺回来!”

卢植顺势答道:“这是自然的,我也正是为此事而来,甄氏一族找到我,也正为此事!”

“若将军能替我甄氏追回这两千匹马,必有重谢!”甄玄、张承两人也拱手说道。

“难楼!”

“属下在!”

务必追回马匹,交与甄氏手中!否则提头来见!”宗员对难楼下令道。

“诺!”难楼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这次如果不能成功追回马匹,恐怕真的人头不保了。

宗员独自回府去了,留下一名亲信与卢植等人在此配合难楼。

难楼立即带着手下的人出发,沿途打听马匹的下落。他现在只想保命,哪里还顾得上公孙瓒送来的金银珠宝。一番探查得知,马匹已被运至军都山下的一处山谷。

趁着夜幕降临,难楼带领着手下人悄悄地潜入。其实整支押运队伍当中,多数也是他难楼的手下,因此双方并没有展开什么激烈的战斗,仅仅除掉公孙瓒的几名亲信,就把马匹夺了回来。

第二天,军都城外,难楼和他的手下们将追回的马匹,悉数交还给了甄玄和张承,两人自然也对难楼和宗员奉上厚礼,表示感谢。

当难楼身边的那名亲信,回到宗员的身边,详细禀报情况之后,宗员也总算放心了。至于禀告州牧的公文,照样得写,只是没写公孙瓒造反,但劫掠百姓、商贾之事,倒也一字不漏地记下了。这也导致后来刘虞跟公孙瓒之间的关系,急剧下降。当然,这些已是后话。

得知两千匹马匹失而复得,刘禅喜出望外,不过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下令连夜拔营,往中山郡而去。

殿下如今兵马雄壮,何不取一郡之地,以为根本?”卢植见身后三千骑兵阵容整齐,于是对刘禅建议道。

刘禅勒住缰绳,战马高抬前蹄,不安地刨动着地面。他缓缓转过头,望向卢植,说道:“卢师以为取何地,可成霸业?”

“冀州!”卢植微微一笑,答道。“昔日光武帝就是凭借这河北之地,以成帝业!”

卢植知道,眼前这位弘农王已不再是初出茅庐的稚嫩少年,如今的刘禅,已经历了许多磨难与考验,具备了成为一代霸主的潜质。更何况他身边的刘备、赵云等人,一看便知道是良将。

“不是说好一郡之地么,冀州这么大一块地方,我这么点人怎么能吃得下呢!”刘禅也哈哈一笑,回道。

“殿下!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啊!那韩馥实乃庸碌之辈,昔日为御史中丞之时,我就观其胆小如鼠!若殿下以死士数百,攻入州牧府,生擒了他,则冀州可定矣!”卢植仔细分析道。

刘禅听后,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取冀州的确不难,但关键是要摆脱对世家大族的过度依赖,才能从根本上把大汉帝国从泥潭里拽出来。而这些,只有在战火中,才足以涅盘重生。

这些话,他自然不好对卢植讲。只好拒绝道:“其实不瞒卢师您,孤已经拿下平原郡,不然哪有钱粮来买马呢!”

“那自然不必以身试险了,哈哈!”卢植笑道,同时心中也在埋汰着眼前这位年轻人,嘴巴也忒紧了,害得老夫在这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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