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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宝宝丁的治愈波动(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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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西城,建昌伯府。

当朝弘治皇帝共有两位国舅,一位为寿宁侯张鹤龄,一位为建昌伯张延龄。

因为对张皇后的宠爱,而且并不是沉迷酒色的君王,弘治皇帝不像其他皇帝那般拥有诸多妃嫔佳丽,一生仅有一妻,生有二子一女,而二儿子在去年夭折了,年仅三岁。

张皇后自幼家贫,父母早逝,只留她与两个弟弟相依为命,爱屋及乌,作为太子日后少有的嫡系依仗,弘治皇帝对于发妻的两个弟弟自是厚待有加。

只不过这俩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老大张鹤龄还好,虽也是跋扈,但尚知轻重,平日虽有劣迹,却是无伤大雅。

而且张鹤龄极其抠门儿,不但对别人抠,对自己也是极其狠。

府上虽是装饰华丽,自己和家人也是穿金戴银,但每日膳食都是白水配着窝窝头,咸菜作为佐菜。

为了节省柴火,寿宁侯府每月只升两次火,每次都是蒸上数百个窝窝头,以备阖府半月吃食。

对于下人甚是苛刻,一月二两的薪水都是要想尽办法的克扣。

这建昌伯张延龄与他哥哥就大不一样了,毕竟记事起,便已是国舅,对于自己的吃穿用度,自然是不会有丝毫苛待。

对待自家下人也是极其优待,一月银钱能有五两,建昌伯府是京中有了名的阔绰之家,不过这张延龄也有一个毛病:骄纵。

年近三十了,不愿娶妻,用他的话就是:

二爷我在路上看到看上眼的,直接就抢回家睡了,我为什么要娶妻?

猖狂骄纵,什么纵奴行凶,强抢民女,当街纵马撞伤百姓。

百官的弹劾奏疏如雪花一般就没停过。

也就是弘治皇帝仁厚,且似乎还有些惧内,一直压着,换个其他皇帝,可能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再者这张延龄也一直没闹出过人命,每次虽是动辄打断人腿,事后却都会留下一笔钱财。

几百两银子对于百姓来说,可能是十几年都未必能赚到的银子,张二爷随手就赔给你。

江湖人称:断腿财神。

只要你不是长得特别俊俏的小娘子,张财神也不是谁都抢的。

只要你不是让他看着不顺眼,张财神也基本不会轻易动手打人。

不过,这位张财神的性子,属于一点就炸的那种。

因此很多时候,打人的理由都是:看你不爽。

张延龄十一岁便为国舅,至今还是个建昌伯,不是皇帝姐夫不想给,实在是太不争气、太会惹事了。

财神爷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

全赖姐夫和姐姐隔三差五赏赐而已,不然以张延龄的性格,早就赔得倾家荡产,投奔隔壁的哥哥张鹤龄了。

张延龄其实也抠,只是他的抠并不是像他哥哥那般无所不用其极,就像这建昌伯府,说是伯府,其实是按侯府的规模建立的,就等他哪日升侯改名了。

张延龄搬进自己府邸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府内除了屋舍,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都卖了个干净。

什么假山亭榭、奇花异草、青阶石柱,通通都被其卖了个干净,若不是门口的石狮子需要撑门面,说不定也要被张延龄卖掉。

也正是因此,建昌伯名下比寿宁侯多了十几万亩的土地。

全是张延龄夜半时分,带着恶仆,提着棍棒火把,到城外寻那些地主老财,用金银‘好好商量’后,买来的。

弘治皇帝当时听了这事,差点惊掉了下巴,严厉呵斥了自己的小舅子,为了防止他缺钱再为非作歹,隔三差五便会让内侍带些赏赐,悄咪咪送到建昌伯府。

此后,张延龄虽然做事收敛了些,那些夜半闯人家宅子的事虽然是不做了,但是却迷上了提笼逗鸟。

没事儿就喜欢带着自己的恶仆在外面闲逛,看看街边有没有什么绝色。

从昏迷中缓缓醒来,想要动弹,却发现自己被一种奇怪的丝线所捆绑着,被人随意的丢在地上。

四周极其空旷,似乎是在一处大院之内,只是这宅子似乎是刚建便停工了,宅内除了被踩实的泥土,啥也没有。

不远处,一个身着绫罗的壮硕身影,正大咧咧的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细细的品着茶。

这身影怀里抱着一只奇怪的猫,肩膀上趴着一只独角虫,两侧各有一只似鼠似兔,却又有小牛犊大小的奇怪生物。这些宝可梦都在自顾自的吃着能量方块,似乎没什么人注意自己。

刘友不由挪动身体,想要悄悄离开。

这丝线已经不似初时那般粘稠,似乎是被风吹得有些干了,轻轻挣两下,便能感觉有不少丝线不断断裂。

咚!

小心挣脱丝线的刘友胳膊肘似乎是撞到了什么,击得他手臂有些生疼,转身看去,一对铜铃大的眼睛正贴着他的面孔,吓得他连连后退。

“哞~”

对着主人一声呼喊,铁甲犀牛不满的继续低下头,细细咀嚼起自己的能量方块。

随着这铁甲犀牛一声喊,刘友心道不好。

转头再看时,那坐在阴影中的男人果然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身侧的一众宝可梦也是停下了进食,将视线齐齐转向刘友。

“醒了?”

那男人淡淡开口。

刘友见对方发现了自己已经醒来,也不再掩饰,用力挣脱身上的束缚,从地上爬起,看着对面的人影,色厉内荏道:

“我乃锦衣卫千户!你是何人!竟敢绑我!识相的快快放我离开!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哎呦...锦衣卫千户....好大的口气!”

那男人身影一声冷笑,手中茶盏重重往旁边木桌上一放!

砰!

似是收到了什么信号,一个个火把瞬间从四周的黑暗中亮起,一个个手持棍棒的家仆恶狠狠的出现在四周,将刘友牢牢围在了场中。

“你....你....”

刘友面色狂变,看着那随着火光,逐渐清晰的人影,喉结微微滚动,口中道:

“建...建昌伯...你绑我作甚?!”

“绑你作甚?”

张延龄拾起地上一根手臂粗的棍子,缓缓走近,一把便纠起了刘友的衣领,恶狠狠道:

“爷今天因为你多花了一万五!我收你一条腿不算过分吧?”

刘友看着张延龄手中的棍棒,吓得浑身胆颤,口中辩解道:

“那心鳞宝是献给陛下的...店家涨价我有什么办法...我...我赔你!我赔你一万五千两便是....”

张延龄听到一万五千两时不由一愣,手上不由松了松。

刘友被提起的脚后跟儿,终于是得以落地了,只是还没等到他松口气,那张延龄却是手上一使劲儿,又将他提了起来:

“区区一万五千两,你就敢戏耍你二爷!我今天必须打断你的腿!”

“三万两!我赔三万两!”

张延龄手上又是一顿,随即另一只手上的棍棒抬起,作势要落下。

“你把二爷当什么了?阿猫阿狗?!今天我非得砸断你的腿不可!”

“三十万!三十万给伯爷您赔罪!”

提着刘友的手轻轻放下,棍棒也被丢到了一旁,张延龄笑着给刘友整了整衣领,对着一旁的一众家仆喝道: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让你们好好将刘千户请来说理的么?!怎么还把人绑来了?!瞧把刘千户吓得!还不看茶!”

一旁一众家仆面无表情,一个头目似的家仆走上前来,轻轻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道:

“手下有新来的不懂规矩,冒犯了刘千户,请二爷恕罪。”

张延龄虎目一瞪:

“怎么这么不知礼数!罚他一月俸钱!”

说完,张延龄笑着拍了拍刘友的肩膀道:.

“刘千户,手下照顾不周,哈!你写个字据,我让手下人取去?还是现在带着你,一起去你家取?”

“呵...二爷说笑了...怎敢劳烦二爷...”

刘友看着地上的棍棒,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四周这些所谓的家奴,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要择人而噬一般。

颤抖的将手伸进了自己怀中,佯装在翻找,手中在衣内却是迅速搓动,约么搓出七八张,一把将剩下的银票全取了出来。

张延龄看着刘友一把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不由眼睛一亮,伸手便将这一沓银票全都夺到手中。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这一沓银票,往食指上吐了口唾沫,便开始一张一张数起数目来。

余光瞥了眼瘫倒在地上,一脸心疼的刘友,不由低喝一声:

“看茶!莫要怠慢了贵客!”

“诺!”

一个丫鬟从远处端着一盏茶水赶来,还未到近前,便被一个仆人拦住。

伸手接过茶盘,将之连同上面的茶盏,都放到了不远处的地上。

之前上前答话的头目直接一把扯住刘友的后襟,将他扯到茶盏之前、

几个举着火把拿着棍棒的仆人,面露凶光的将刘友围在了中间。

“我...我赔礼了啊....”

刘友吓得抬起双臂护住脑袋,只是等了片刻,不见棍棒,这几日却是依旧恶狠狠的拦着他,搞得他不由有些发蒙。

“刘千户!请用茶!”

那家仆头目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手指向了地上的茶盏。

“嗳...嗳...”

刘友连忙将地上茶盏捧到手中,感受手中茶盏微微发烫,却是不敢真的捧起茶盏饮用。

“不错不错...”

张延龄不由满意的扬起手中一沓银票,从中抽了两张,将两张银票递到仆人手中:

“我张延龄从来说话算话,说收你30万两,就绝不多拿一两银子,这两万两便当是我这府里弟兄们的辛苦钱。”

听闻张延龄此言,院内十余名仆从当即半跪在地上,齐声喊道:

“谢二爷赏!”

“嗯!”

张延龄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斜眼瞥向被恶仆围住的刘友,道:

“刘千户不会介意吧?”

看着身旁几个家丁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刘友不由咽了口唾沫,连连点头应道:

“不介意不介意...这都是小人该做的...”

“嗯...”

张延龄满意的点了点头,揉了揉肩膀上的独角虫,大步走向卧房:

“送客!”

呼啦!

一众恶仆排成两队,举着火把,直接将前往大门的路径亮了出来。

刘友捧着茶盏,怯怯的踉跄走向伯府大门。

期间,身后不时有人推搡着他,让他快些走。

吱呀....

伯爵府大门旁的低矮侧门被拉开,身形狼狈的刘友刚走出门,便背后一把巨力袭来,整个人被一脚踹得跌下台阶,重重砸在街道上。

凄厉的痛呼响彻夜空,伯府侧门内飞出一口痰,落在刘友的背上。

“什么狗屁的千户!居然敢招惹我家二爷!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嘶....”

刘友颤抖着抬起自己的右手,那盛着沸水的茶盏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而其中一块脆片,便插在自己的右掌掌心,透掌而过。

“呃....”

刘友瘫坐在地上,忍着剧痛一手握着那破碎的茶盏,用力一拽,随着又一声凄厉的呼喊,血淋淋的陶瓷在碎片丢在了地上。

一直遮住月亮的乌云,缓缓收向两边。

月光洒下,寂寥的街道上,一个狼狈的身影一瘸一拐走在檐下的阴暗处,随着他每过一处院落,院中便传出一阵狗吠,不消片刻,这一条街的狗都似是商量好了一般,对着街道呼喊。

“张延龄...”

本来完好的左手指间,此刻也是滴答滴答的流着血,刘友咬着牙,感受着双掌传来的刺痛,齿间吸着冷气,口中不住喃喃:

“你等着....你等着.....”

本已入睡的赵阳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算是服了,为什么明明是古代,这宵禁就像是没有一般,老是有人半夜过来敲门。

“来了来了...”

口中嘟囔着,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见了,低声嘟囔道:

“胡帕....”

“胡帕想睡觉....”

惩戒胡帕一扯被子,将整个小脑袋都埋进了被窝里,一道空间金环出现在赵阳面前,赵阳揉着迷离的眼睛走了进去,一脚踏出,已至一楼门前。

咚咚咚!

“哎呀!来了来了!”

赵阳大声应着,将门栓拉到一旁,打开门。

果然,外面灯火通明,一身儒袍的朱员外,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女童,出现在门前,一旁还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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