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们见你不在,都欺负你哥(1 / 2)
张鹤龄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大,充满了恐惧。
自己刚刚都已经是冲出棋盘街了,只是觉得背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
然后眼前一黑,再睁眼,便是已经出现在这店里了,这一切难道都是这个男人做的?
干涩的喉咙微微滚动,看着那周身闪烁着电弧,噼里啪啦作响的金色大老虎,张鹤龄浑身打着颤,将怀里的图鉴抱得更紧了些。
旋即颤颤巍巍道:
“本侯...本侯的姐姐是当朝皇后!你...你若是敢动本侯一下...本侯让陛下诛你九族!”
此话一出,拐角呆愣站着的两名户部官员‘刷’得一下,拦在了赵阳和张鹤龄身前。
一个面朝着张鹤龄,低声劝着,一个则是连连摆手拦着赵阳道:
“误会....都是误会...”
“哦?诛我九族?”
赵阳挑了挑眉,看了看拦在自己身前的官员,眉头轻蹙,转瞬便舒展了下来。
原本惊骇的拦着赵阳的官员,看着赵阳的眉头舒展下来,心刚刚放下,却是听到背后一连串的惊呼。
心中大骇,一转头,却发现自己的同僚,已是吓得呆愣在原地。
而扶着张鹤龄的几个奴仆更是不堪,一个个瘫倒在地,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本拥簇着的张鹤龄。
而原本还死死攥着图鉴的张鹤龄,此时已是没了声息。
这官员年纪有些大了,有些老花眼,再仔细往前踉跄的挪了几步。
待看清楚了情况之后,旋即也是骇得连连倒退。
就见这刚刚还出言威胁赵阳的张鹤龄,此时已是软哒哒的瘫在地上。
定睛细看,身上尽是针线布料!
这哪里还是一个人啊?
这是个布偶啊!
“这....张掌柜息怒啊!这...寿宁侯平日跋扈惯了...小惩即可....何...何须如此...”
那官员感觉喉咙异常的干涩。
刚刚还是一个大活人,仅是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布偶,这实在是太骇人了呀!
自己二人这几日,是在和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待在同个屋檐下啊!
这分明不是天上的仙佛,便是地府的阎罗啊!
“哼...”
赵阳冷哼了一声,右手虚抬。
那原本静静落在布偶张鹤龄怀中的图鉴,无声的漂浮而起,径直飞到了赵阳手中。
赵阳抬手点动了几下,旋即便见图鉴对着那空箱子白光一闪,亮闪闪的黄金再次出现,只是少了一排。
赵阳五指如飞,再次点动,将图鉴上剩下的一千两转到了自己的账户上。
又拿起自己的图鉴,点了一下收取。
抬手亮了亮手中的图鉴,对着那户部官员道:
“他刚刚抢劫未遂,还恐吓我,给我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心理伤害,拿他一千两作为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
那官员本已是战战兢兢,待听到了赵阳这句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哪里敢说不?
连忙点头应道:
“不过分!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嗯...”
赵阳满意的点了点头。
自顾自的返回了柜台。
本来想扣一万两的,但是想想这一万两在这个时代的价值....
e....
算了,现在一切都还算顺利。
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反正自己也没啥损失,吓唬吓唬他得了。
再次提起笔,勾勒起自己的扑克,赵阳淡淡道:
“滚吧,带着你的钱!”
此言一出,就见那刚刚还是布偶的张延龄,瞬间恢复了正常。
张鹤龄一恢复正常,便疯了一般的冲向自己的箱子。
看着上面少了整整一排的黄金,张鹤龄趴在自己的金子上嚎啕大哭。
“金子...我的金子...我的钱啊!!!”
披头散发的张鹤龄,抱着自己的钱箱子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再加上他当前的形象,当即便引来了门外不少的行人围观。
路过的行人,都是满脸好奇的瞧着这店内的情形。
见到外头如此多的行人指指点点,赵阳眉头一皱。
原本还在失声痛哭的张鹤龄,正嚎叫着呢,突然感觉自己嘴巴一紧,再开口,便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了。
张鹤龄满脸惊恐的看着柜台后的赵阳,就见赵阳面若寒霜道:
“带着你的钱,滚!”
张鹤龄此时肠子已是悔青了,看着那缓缓提笔作画的赵阳,心中胆怯,但是一看到自己那少了一排的黄金,心中却是舍不得。
口中发不出丝毫的声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赵阳,两眼不停的流着泪。
“咳咳....都散了都散了!只是宝可梦太贵,客人买不起又不愿意走而已...”
那文官见赵阳已是消气,而张鹤龄也没嗝屁,不由松了口气,跑到门口疏散着围观的群众。
至于张鹤龄以后还能不能说话?
这干他们何事?
张家这一对兄弟,平日欺行霸市惯了,百官弹劾多次,都被陛下压住了。
这次惹了不该惹的人,自是他们倒霉,只要不在自己眼前血溅当场即可,管这么多干什么?
棋盘街的百姓自然是对这‘宝可梦专属店’已经耳熟能详了,见到又是个买不起宝可梦而失心疯的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些天,这种人蛮多了。
只是这次是个老头子,多多少少有些让人诧异。
而且今日这店里隐隐有股臭味往外传,众人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一会儿,也便离去了。
店内的那名官员也在竭力的劝说着张鹤龄。
各种好话说了个遍,然而这张鹤龄就像是完完全全得了失心疯一般,只是一味的怯懦的看着赵阳,泪眼婆娑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着,就是不愿意离去。
看着张鹤龄如此,那官员也只能是轻叹了一口气,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自己的图鉴,和人手写闲聊去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终于画好了一整副扑克牌的赵阳,满意的抬起手,不经意的抬起头看向店内。
却见那披头散发的老侯爷还是呆呆的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流眼泪。
身畔的几个仆从中途也劝过自家侯爷,然而根本无用,侯爷不愿走,他们也便只好,立在一旁,有些畏惧的不敢说一句话。
看着这披头散发的老人,眼巴巴的瘫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赵阳的气消了,心也是隐隐的软了下来。
貌似自己前世虽然混账些,却也从未做过什么欺负老人的事情,这老侯爷看着都四五十了。
披头散发,锦衣破破烂烂,布满血丝的眼睛下,双颊尽是深深的褶子。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赵阳看在心里搞得极其难受,仿佛是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一般。
(明朝男16女14即可婚配,平均寿命40岁,因此看着衰老的较快。实际年龄是无法根据外貌评判的,经常锦衣玉食的人和现代人长相差别不大,不善保养,二十多可能就跟四五十一样。)
“行了...别哭了...”
赵阳觉着自己有点过分了,刚刚自己被这人给气乐了,做事稍稍过了些。
这人应当是已经被吓着了,算了算了,不跟老人见识。
旋即,拽过自己的图鉴,轻轻一扫,一排黄金,便出现在了张鹤龄身前的地上。
“拿走拿走!”
赵阳看也懒得看这人了,自己自顾自的翻看起图鉴群聊,眼不见心不烦。
低下头的最后一眼,余光瞥见张鹤龄发了疯一般,扑向面前的黄金,不断的往怀里划拉着,还一个个的用牙咬了咬,一个个试着斤两。
赵阳微微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人,继续看自己的群消息去了。
半晌,店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赵阳不由有些狐疑。
再抬首,却见张鹤龄已是自己爬了起来。
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眼角还垂着泪,似乎想要凑过来,却又不敢,只好胆怯的在一米外望着自己。
见到赵阳看向自己,张鹤龄缩了缩脖,旋即,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点了点自己的嘴巴。
赵阳不由撇了撇自己的嘴,旋即,低下头,不再看他,口中道:
“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做生意!”
此话一出,正努力比划着自己嘴巴的张鹤龄,突然发现自己口中,微微传出一丝喘息声。
旋即,张鹤龄大喜,然后这眼泪便不争气的再次掉了下来,愈哭愈烈,顷刻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咳咳....侯爷...”
只是才嚎了两声,店中拐角传来户部官员的一声低咳。
张鹤龄看向那官员,见其眼神朝着柜台示意了一下,这才如梦方醒,连忙慌张的捂住自己的嘴,惊恐的看向柜台。
果然,张鹤龄看到赵阳正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
见赵阳迟迟不说话,张鹤龄连忙踉跄着跑到柜台前,有些弱弱的说道:
“我...我想买图鉴....”
赵阳直接被气乐了。
你这是想买图鉴吗?
你这是想抢图鉴吧?!
还未等他开口,却见这老侯爷又怯怯道:
“这个田螺太贵了...能不能便宜些...”
赵阳与他太过纠缠,低下头继续翻看起自己的图鉴,口中淡淡道:
“一万两,不二价。”
张鹤龄听了赵阳的话,眼睛一黑,险些晕过去。
声嘶力竭道:“刚刚还是八千两!你....你坐地起价!你奸商!”
赵阳闻言放下笔,面无表情的看向张鹤龄,口中幽幽道:
“你刚刚抢了我的商品,我不予追究也便罢了,你还想着再买?买图鉴必须从我这买精灵,你人品不行,无论什么精灵,加价两千!”
“你....”
张鹤龄看着面无表情的赵阳,自知自己把这掌柜的得罪的狠了,但对方这骇人听闻的手段又让他毫无办法。
找自己皇帝姐夫?
他不敢...
张皇后和弘治皇帝大婚之时,他已是十余岁了,晓得事理轻重。
因此,并不敢在弘治皇帝面前太过放肆,即便是在坊间敛财,也不敢像自己弟弟那般肆无忌惮。
这年轻掌柜手段如此骇人听闻,恐怕自己姐夫也毫无办法,而且朝廷目前正大力推广宝可梦,自己姐夫估计多半也不会帮自己。
想到此处,张鹤龄的心更痛了。
自己为什么刚刚要去抢啊!
他舍不得再去抽取精灵,因为再抽一次就要花一两银子了,那可是一两银子啊!
白面馒头都能买上五六百个,更遑论杂粮窝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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