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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慕郎女羞羞答答 过江龙凄凄惨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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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女人!等老子干掉陈继革,我就来好好弄弄你泄泄火!

“周医生,这天色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回矿上了!”卡车司机马援朝过来打了声招呼。

“露露,我跟你真是一见如故,真想和你继续说会话,但是矿上有规定,我们必须得回去了,这是我的地址,你可以写信给我!”

周远安写了张纸条,递给了曹露露。

曹露露欣喜若狂,双手捧着纸条捂在胸口,目送周远安的卡车走远,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

“周医生啊,下个月来肯定能招到人,现在晚稻还没收,别看那些种田的答应快得很,一说现在就走,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老刘在车上安慰周远安,周远安闭着眼睛:胡脑松!不是你说在万安公社认得人,能打探陈继革的消息,自己能出来招工?

车厢不停地摇晃,越往西边路越不好走,从万安去煤矿要过一座山,山路崎岖、道路坑洼。

因为属于两地交界处,所以陵谷和对面的铜都两家不愿修路,路况差?忍着吧!

突然一个急刹车,因为三人都挤在前边驾驶舱,坐在车窗边上打盹的周远安差点磕到头。

正是装了一肚子火,想问问是什么情况,司机马援朝已经提着一杆短喷子下了车,这年头矿上出车都带着真家伙!

原来前面的路上突然从旁边蹿出一个人来,给马援朝吓得够呛,条件反射般的就刹了车。

要是自己一个人出车,撞了就撞了,荒山野岭又是交界处的山路,谁管这人死活!

只是今天车上载着矿里的医生,真做的不好看,回去说不定还得挨批。

只好提着喷子下去看看情况,要是情况不对可就别怪自己了!

“师、师傅,别开枪、别开枪!”这人已经瘫软在地,也就是括约肌绷的紧,不然尿都要飙出来了!

“你干什么的?”马援朝据着喷子问道。

“我是陵谷青江公社的,想搭个便车,听说铜都立新煤矿在招工,想去讨口饭吃!”

周远安、老刘两个人见马援朝已经控制住场面,先后从车里下来。

“你身上怎么回事?”马援朝用枪指了指那人的衣服。

周远安定睛一看,这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膝盖和胳膊肘处都破了大洞,像是吃了不少苦头。

“我没出过远门,走到这里迷了路,从山上不小心滚下来的。”说着还把衣服撩起来,给马援朝看了看身体。

周远安看他身上也确实没什么其他东西,但总觉得不对劲,突然脑子里一激灵:他说是来干活的,怎么连换洗衣服都不带!一定有鬼!

但是转念一想,这人身上什么都没有,想来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看他脸颊有肉,看着有一膀子力气,去矿上干点苦力也没什么,而且自己要是抓住他的把柄,就不怕他不听话!

说不定过一阵子收拾陈继革的时候,还能用的着他!

周远安朝着马援朝挥了挥手,示意他收起枪来,自己紧了紧白大褂,慢悠悠的走向了地上的汉子。

“看到后面的枪没有?有一句假话,你就交待在这了!”周远安走到汉子身前慢慢蹲下,突然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汉子不住地点头,眼神里满是恐惧,他从这个医生的眼神里看到了害怕,自己的大哥都没这么让人害怕!

原来这汉子就是“三哥”,本名陶光美,也就是当初在巷子里被岑济一甩棍敲头的老三!

平日里,陶光美就跟着姚中彬厮混,跟其他三人还结拜成了兄弟,按照年龄他排第三,所以姚中彬一般喊他老三,其他人喊他陶老三。

因为这兄弟几人都是混不吝的角色,打架够狠、下手够毒,在陵谷县西门那一片也是响当当的痞子,对外号称“五大金刚”。

“五大金刚”各有所长,这陶老三因为自小偷鸡摸狗,常年在车站、菜市场等处偷窃,还自夸“锻炼手艺”。

要是被人抓了怎么办?那就叫上其他几大金刚来硬的,一来二去结识了不少同道中人。

结果这五大金刚那天在巷子里先是被暴打一顿,后来又在万安痛失手下爱将“小长毛”。

在魄力斯部门顺藤摸瓜下,团伙成员更是被一网打尽,只溜出了十来个人,今天本想着在万安公社一雪前耻。

万万没想到这最后的几根独苗,也随着大黑蛋的一声娇啼,烟消云散了!

要是硬扯的话,那也跟岑济脱不开关系,送上一句“罪恶克星”毫不为过!

“听好了!你的小命从现在开始就着落在我身上,你应该不是个笨人,知道该怎么做吧?”

周远安伸手拍了拍陶老三的脑袋,陶老三温顺的像只哈巴狗,就差伸舌头了。

虽然表面如此,但是陶老三心里却怒火滔天:等我回了陵谷,你不给我磕够一百个响头不算完!不算完!

周远安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嘴角微微扯起,缓缓站起身,双手理了理白大褂,右手有意无意地把衣角撩起。

陶老三眼睛一下子瞪了个溜圆:大黑星!

“岑老师啊!我估计明天就能把剩下的瓜子都给卖了!”周有才拉着个空板车快活的往家走。

“不!明天只拿一半出来卖!”

“什么?”

“而且只卖两个小时!”

“什么?”

哈哈哈,自己也跟军儿学一手饥饿营销!

给周有才科普了一阵饥饿营销后,岑济洋洋得意,舞台太小,还是舞台太小啊!

顺着马路到了芙蓉生产队的岔路口,周有才把板车交给了桂枝大嫂,自己则拉上岑济往前走。

“这是去哪?”岑济摸不着头脑。

“去大队部,找支书报喜去!”

大队部里。

“都卖了?”鲁求英一脸震惊。

“不仅都卖了,支书,你知道我今天中午跟谁吃的饭吗?”周有才闭上眼睛微笑着回味。

“跟谁?你不跟金凤一起吃饭?你还在外面有人了?”

哈哈哈!支书真是毒舌老怪!

“什么有人没人的,直接告诉你吧,支书,我!周有才!今天中午跟县长在一个桌子上吃滴饭!”

鲁求英听完转过身来对着岑济:“他中午酒胀多了,净说胡话,岑老师你说说这瓜子的事。”

岑济苦笑,无奈的摊手:“支书,周队长说的是真的。”

这下可给周有才装了个大的,岑济也不好在兴头上打断他。

“支书!怎么样?这县长还夸我呢,说我们的瓜子味道啊,那叫一个美、那叫一个香,还要给我们的瓜子起个有学问的名字!”

“我心说这瓜子能起个什么名字啊?那不就随便叫叫……”

“哎!那大领导说话可不一样,说老周啊……”

“我一听这还得了?开口就……”

“几句话下来,那郝局长是赶紧端着酒杯跟我赔礼……”

岑济在旁边是越听越离谱,赶紧打断了周有才的装逼过程:“周叔,赶紧说正事吧!你不是在路上说有正事吗?”

“正事?我不正说着呢嘛!”周有才一愣,自己要说什么来着?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岑济连连摇头:“支书,你看这瓜子生意算是做起来了,仓库是不是得抓紧去租啊!”

“这瓜子真这么好卖?”鲁求英还是有点不大相信。

周有才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站起来就解裤子,鲁求英被他这样吓住:“老、老周,你这是干什么?”

裤带子一松,周有才也懒得提,任由它往地上掉,右手一把从裤裆里摸出来一个大纸包,啪的一下就给拍在桌子上了。

“数数、你数数,这是今天一上午卖的,除掉五块钱零钱,那是早上带的,剩下的全是挣的!”

周有才说完又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沓子钞票,小手使劲往桌上一拍:“这是杨县长、郝局长、冯校长给的瓜子钱!”

鲁求英不敢大意,拆开纸包,慢慢数了起来。

“一共是一百八十二块两毛钱,除去五块钱本,是---”

“一百七十七块两毛钱!”周有才已经学会抢答了!

“一上午就能卖这么多?”鲁求英按着钞票的手已经有些微微颤抖。

“对!这上午真是瓜子没带够,不然全拉来都能卖掉!”周有才酒意渐退,说话也开始慢了起来。

“老周,明天还卖吗?”

“卖,按岑老师说的,明天卖一半,后天再卖一半,卖完就走,把名声传出去!”

“好!我跟着你一起去!”鲁求英站起身来把手搭在了周有才肩上。

“老头子!三舅找你来借把锄头---哎呀!老东西你们在干什么啊!”腊梅婶子刚进门就赶紧退出去了,出门还把门带上了。

“怎么了这是?”

“嫂子这是干嘛啊?”

“队长,你先把裤子提上吧!”岑济掩面苦笑,今天这是怎么了,已经有两个成年男性在自己面前不穿裤子了!

陵谷县西门巷子口。

“阿嚏!”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摸了进去,所留下的脚印上还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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