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严父和慈父(1 / 2)
“砰!”韩枭一脚踹开房门。
里面俩老头儿都愣住,季清欢赶紧从后面跟着进来,几步走到老爹身边按住老头儿手里的...鸡毛掸子?
周围没有任何兵器。
显然别的老将早料到他俩得打起来。
提前就把兵器收走了。
半个多月没跟老爹见面,季清欢有点尴尬的低着头:“您二位别吵了,反正所有的错都是我跟韩枭,不就是为我俩的事儿吗,今天既然都在,就好好把话聊开了,总得有个结果。”
不同意,要怎么才能同意。
同意,那往后两家人的日子怎么过,在哪儿过。
拖延了这么久,总归是要说清楚的。
包括新帝到底由谁来当。
韩枭抓着他老父王的手腕,撩着衣袍父子俩一同在茶椅里坐下,对面就是季家父子俩。
关于两世纠葛,再到现在俩孩子鬼迷日眼的非要搞同性恋。
该深切的聊一聊了。
这场对话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
中间寿星女季清凝来送了两回糕点茶水,她小心翼翼看着场面可控,都没打起来。
这才放心的又回前院。
去跟其他叔伯一起招待宾客。
前院热热闹闹,后院茶堂却满室硝烟。
几人手边的茶盏都已经不冒热气了。
只有季清欢的脸在冒热气:“...嗯,已经拜堂成亲了,没有婚帖和媒人,但是确实.....”
季沧海刚要拧眉说小孩子过家家,都不作数。
对面的韩枭就搁下茶盏,直接把话堵回去:“天为证,地为媒,白云山就是我与他的婚契,毁是毁不成的。”
老韩王在旁边:“对!毁是毁不成的。”
他儿子高兴,还能气到季沧海。
老韩王很乐意支持。
“......”
季老爹脸都黑了,对面姓韩的父子俩是一丘之貉。
他只转头看自己儿子:“你一定要弄出这种不三不四的事儿,给家里众多良将的脸面蒙羞?你叫你爹怎么跟外头的季家军言说此事,季阿元呐.....”
韩家父子把这话听的清清楚楚。
韩问天不屑冷嗤:“你家的脸面在一孩子身上压着?到死都虚伪至极,说你假清高还不认!”
“您别说话。”韩枭压着老夫王的胳膊,示意他父王别插嘴。
但韩枭眼眸也是冷的,强忍着没吭声。
听季沧海还要怎么摆弄季清欢。
简直要用英雄主义和道德感把人磋磨死。
季清欢是哪对不住季家。
做的还不够多么。
“...嗯。”在老爹严厉审视的目光下,季清欢很艰难的应了。
可是看到老爹顿时失望的表情,他心里就像被热铁灼着一般,又疼又难受。
季清欢眼眶红透了,垂眼用很低的声音求着:“...爹,我知道您觉得我丢脸,我后半生要跟谁在一起,绝不会影响家里的大业,我跟韩枭可以住山里不出来,不给家里丢脸。”
“我、我和他还打算离开南部,也不踏进京城,天大地大总有我跟韩枭能落脚的地方.....”
“我在外不说我姓季。”
这样行么。
“......”
韩枭指尖攥着椅子扶手,掐的发白。
韩问天脸色很难看:“我就说早毒死这老匹夫什么事儿都省了!季阿元要来我家怎么不行?是谁会亏待他不成!能有多丢人?活几十年了什么没见过,他俩又不是开天辟地头一遭,那猫跟狗都有在一块儿的!老古板,老思想,亏这还是从现代来的,我真是——”
“父王。”韩枭面无表情的又拦。
视线瞥着对面的季沧海,隐约跟记忆中那个总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重叠了。
其实有些话,季清欢可能憋到心里憋死也不会说。
但韩枭是想说说的。
说出来不是为责怪季沧海,是他觉得这些事应该叫季沧海有个新认知。
韩枭说:“季老将军,或是现代的季大海季叔叔,我们都经历过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也等同于经历过两遍人生。”
“你想说什么?”季沧海首次跟韩枭这样正式的对话。
季清欢坐在旁边眼眶红着,身上穿着大红色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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