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张家部曲(1 / 2)
漫天风雪里,呼伦河谷中爆发着一场大战。
一方是呼哨而来,呼哨而去,箭矢如雨,长枪如林,在风雪中宛如鬼魅的鲜卑骑兵。
另一方则是笨重的车队,有老人,有小孩,此刻正背靠呼伦湖,用牛车组成防御的半圆,设下层层抵抗,以怪异的步兵阵法抵抗骑兵的冲击。
“二伍阵变三才阵,快快快,右翼注意抵挡冲击。”
“完颜於菟,动作麻利一点,呼之不闻,推之不动,主公说得没错,体型丰大之人果然不堪重用。”
“诸位太太们,弓箭射准点,往盔甲缝隙里射,不要盲射,不要乱射,这里雪齐腰深,射到雪中怎么寻找?”
张家部曲长鲜于丹在风雪中挥动将旗,调动部曲族人随着鲜卑狼骑的冲击变动步兵方阵。
部曲族人分成诸多战斗小队,共十三人,持长牌者一人,藤牌者一人,持狼筅者两人,持长矛者四人,持镋钯者两人,长弓手二人,指挥一人。
长牌手和藤牌手居于阵前第一排,都是身大力猛之人,以等身高的巨盾和藤盾抵挡鲜卑狼骑的箭雨。
第二排是狼筅手,手持两丈长的狼筅,半斤重的枪刃上手工雕琢出三棱血槽,还缠绕着铁质倒钩刺。
马术精良的鲜卑狼骑未冲击到巨盾,往往连人带马被挑于马下。
第三排和第四排是交错向前,四名长矛手手持长矛,专门戳击刺杀被狼筅挑落的骑兵和受伤的战马。
第五排是两名镋钯手,手持八尺长的镋钯,形似马叉,上有利刃,两面出锋,击打突破狼筅长矛的重甲骑兵。
第六排是三名长弓手,专门射杀被打落马下的鲜卑骑兵。
最后一排是身披重甲的指挥手,眼睛死死盯着鲜于丹的方向,根据他的旗语进行变阵。
八百名步卒,面对数千名精锐鲜卑狼骑的切割突击,岿然不动,用不断变换的阵法给予鲜卑狼骑兵重创。
八百名悍卒之后,是辕车组成的巨大半圆形防御车阵,数千名男女老幼藏在车阵之后,手持弓弩,对着外围鲜卑狼骑抛射攻击。
在老幼妇孺之后,则是冰封的呼伦湖面,寂静无声。
每当有鲜卑悍卒登上冰面,想要绕到车阵后面攻击,冰面都会诡异地裂开。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和冲天的血柱,冰面会恢复如常,再次恢复成寂静无声的诡异状态。
在鲜于丹身边,立着一名巨汉,凿牙锯齿,圆头圆面,额头之上有王字,散发着冲天的妖气,惊得鲜卑战马胆颤心惊,不敢靠前。
“咸鱼蛋,费这个劲干啥,俺现了真身,把他们全吃了不就得了。”
鲜于丹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无语道:
“山坤,你又不是瞎子,鲜卑狼骑身后有三名鲜卑萨满,你若出手,他们必定出手。”
“你这头牲畜死不死无所谓,万一鲜卑萨满巫术伤到了老幼妇孺,明年你来种地。”
山君嘿嘿一笑,讥讽道:“在主公面前,我确实是一头牲畜,不过你嘛,不也是被汉人称为茹毛饮血的高车蛮夷嘛,比我高贵不了多少。”
鲜于丹勃然大怒,满脸通红地怒斥道:“胡说,我可不是蛮夷,我是箕子的后代。”
“周武王克商,箕子率中国人五千入朝鲜,我就是箕子的后代,族谱上写得清清楚楚,你不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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