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贤妃娘娘有喜了(1 / 2)
楚景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说什么很简单的闲话一样,姜圆圆却摇摇头,击碎他的幻想,“不是。”
她看见了楚景脸上闪过的一抹黯然,但还是道:“普通的夫妻不是像你我这样的,楚景,你是皇帝,要和我做普通夫妻,这和开玩笑有什么区别?”
姜圆圆夹了一个辣烧排骨,没有再看他,享受自己难得的,在宫外的一顿晚饭。
楚景静静看着她,说不出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受,他隐约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但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姜圆圆现在是他的贤妃,对两人而言,以后在深宫中相伴,才是这辈子唯一的选择。
楚景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入口竟然有些苦涩,若是能选,他也只想与姜圆圆相伴,不需要任何人的掩护,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只对她一人好,只爱她一人,但是不行啊,他们两人,起码在外人的眼里,不能只有彼此,不然一旦有什么意外发生,姜圆圆就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他记得自己的父皇曾经很宠幸一位嫔妃,为之空置六宫,夜夜独宠,但那个宠妃,最后被人毒死了。
清酒不醉人,楚景却心间一阵阵抽搐着难受,他呼出一口气来,为姜圆圆盛了一碗热汤。
在回宫前,姜圆圆还给贺婉和丽贵人带了炸货吃,还有生意一直很好的烧饼还有油团子。
是夜,三人在贺婉的凤仪宫里吃夜宵,翻墙出来的丽贵人吃得满嘴流油,险些哭出来,“呜呜呜,真好吃。”
她哪里是禁足,一日三餐都是白粥青菜,都快给她饿晕了,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嘛!
一边的贺婉也没好到哪里去,从前在家时吃不得,每次想吃只能让弟弟去偷偷摸摸买回来,入宫后更是一次也没再吃过了,这炸年糕,怎么就这么香这么糯这么好吃!
就连小楚霖,都抱着烧饼啃得津津有味,他在入宫前最喜欢吃的就是这家的烧饼了。
前几日从猫狗坊抱回来的那只纯白卷毛小狗摇着尾巴在一边趴着,也嘴馋,于是扒拉了两下小主子,小楚霖就将自己的烧饼分了一半给它。
丽贵人吃完一个年糕,又吃面皮酥脆金黄洒满白芝麻的鲜肉大葱烧饼,一口下去,眼睛都睁大了不少,“这这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烧饼!”
她还让人送了一份辣酱来,烧饼刷辣酱,一边吸气一边吃,现在在她心里,姜圆圆就比观音菩萨都善良,多么好的人啊,出去玩还想着姐妹们,丽贵人已经想好以后怎么为她两肋插刀了!
贺婉的吃相比她只稍微好一些,吃着烤鸡腿,不知怎么的,突然哭了起来。
姜圆圆忙去拍她的背,“是不是噎着了?”
丽贵人把水递给她,“是不是呛着了?”
“不是啊,”贺婉哭,“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在入宫前,那人也给她最后买了一次鸡腿,只是现在她都是皇后了,那人也去了江州,他们这辈子还能见面吗,楚景答应她了,等再过两年,就放她出宫的。
只是时间怎么这么难熬啊,她真的难过。
贺婉吃着鸡腿,一边擦眼泪,抽抽噎噎,“鸡腿太好吃了,我弟弟以前也经常给我买。”
那个人是一个秘密,不能同两人分享,贺婉决定拉自己的弟弟出来背锅,“昨日宴会,我只远远看见了他一眼,好像长高了很多,自从入宫起,我也许久没见到我母亲了,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年节的时候了。”
她这样说,哪怕姜圆圆和丽贵人并没有在世的亲人了,也不禁跟着伤感。
这宫墙多高啊,这皇城又这样大,就算是飞,飞出去也要好一会儿吧。
姜圆圆支着腮,看一边的儿子,摸了摸小楚霖的脑袋,无声叹了口气。
丽贵人挠了挠头,把自己手里最后一根猪肉串给贺婉,“给你吃吧,别哭了,不然明天太后又以为我欺负了你。”
闻言,贺婉瞪她一眼,“你好意思说,你是不是出老千了,不然我怎么每天都输给你!”
丽贵人笑笑,“嘿嘿,那谁叫你手气差嘛。”
说着,两人又闹了起来。
姜圆圆在凤仪宫又待了两刻钟,这才带着小霖儿回去,洗漱后,楚景便来了,姜圆圆只好不情不愿起身起接驾。
现在的夜间已经很冷了,见她衣衫单薄地站在门口,楚景两步并作三步去扶她,“怎么不披件披风?”
其实刚站出来没一会儿,也没觉得有多冷,姜圆圆看见他关怀的眼神,轻摇了摇头,“臣妾无事的。”
屋内烧了地龙,又摆了一盆炭,姜圆圆怕冷,楚景自然是知道的,他将手搓热后,上床拥着她,将她两只冰凉的小手纳在自己宽厚温暖的大掌里,
姜圆圆最近总有些不舒服,心口闷得厉害,打算明日请太医过来瞧瞧。
楚景亲着她的后颈,手探进她的衣摆时,只碰到一片细腻冰凉,他的手搭到那截纤细的腰肢上,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
姜圆圆转过身,脸埋进他的胸前,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楚景亲了亲她的发顶,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怎么了?等过几日我们再出宫玩好不好?下个月,我们去泡温泉,怎么样?”
他的声音低低地在耳边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温暖,却又带着凛冬的孤寒。
姜圆圆的指尖去碰他的眼睛,去碰他的下巴,又顺着血液流动的脉络去碰他的颈。
她像是一块玉,但是玉会生温,楚景抱了她许久,她的身上还是凉的。
意识到不对劲,楚景坐起身来,“传太医!”
他皱着眉,将床帐拉开,借着那微弱的光,看清了姜圆圆苍白的脸色,与那轻蹙着的秀眉。
“圆圆,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楚景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哪里难受?”
姜圆圆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摇了摇头,拉了拉被子,侧过身,又平躺,但无论怎么样,还是难受。
楚景渐渐有些慌乱起来,“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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