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还不如直接死了（2 / 2）

周一山郑重点头：“对。”

李全拍了拍程阳的肩膀：“走吧，我们也该为晚上做准备了。”

程阳深深地看了一眼周一山夫妻，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眼中的感谢却胜似千言万语。

待他们离去之后，秦苗苗才重新坐下，望着桌上的饭菜，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周一山一顿。

秦苗苗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纠结：“相公，你说我们救出活着文敏的几率有多大？”

他沉默

了。

“这里没有别人，你告诉我吧。”秦苗苗心中不安更浓，却知道逃避没有用：“算算时间，文敏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

她会经历什么……秦苗苗不敢深想，

正想着，手背覆上一只温热的手掌，低沉的嗓音响起：“不要多想，自己吓自己，我相信她不是个福薄的人。”

秦苗苗也是女子，她太清楚女子害怕什么，即便对方是勾栏院女子，却也同样害怕。

“我就是觉得，如果她出事了，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会安心了。”秦苗苗喃喃出声，握着他仿佛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难得见她如此脆弱的样子，偏生在程阳等人面前又不能露出分毫，周一山有些心疼，轻轻地将她拉入怀中。

“我有点怕……”

现在没有旁人，秦苗苗终于能够尽情释放自己的恐惧，她抬起双眸看向周一山，那双眸中水润潋滟。

周一山身子一僵，心底深处骤然疼了一下，低头在她的睫毛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而后在她耳畔道：“别怕，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她一定能够平安。”

秦苗苗苦笑一声：“你都是安慰我。”

“怎么会？”周一山笑道：“我从来不骗你的。”

“我都明白。”秦苗苗摇摇

头，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他的衣襟：“文敏失踪有两个可能，一是被发现身份，二是对方见色起意。”

她顿了顿，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无论哪一种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若是前者性命堪忧，后者则会遭受侮辱。

周一山沉默片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也许他们来不及做什么，或者太过得意不会立刻动手。”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可秦苗苗担忧的另有其事：“你知道我最怕什么？”

周一山望着她充满了不安的眸子，心口发紧，一种窒息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我明白。”

秦苗苗的睫毛在他的手心颤抖，让他几乎感受到了那份恐惧，她小声道：“我怕他们想要文敏招供，对她用刑。”

被侵犯和丢了性命都不算最可怕，只要能够坚持，都会过去的，大不了就是一死也算解脱，但人世间最难的永远不是死亡。

“生不如死。”周一山咬紧了后槽牙，一字一顿道：“我明白你怕什么，就怕他们会让文敏成为一个废人。”

秦苗苗将额头抵在他的怀中，声线有些颤抖：“若是我，当真变成这样，还不如直接死了，就算是女子，也不能接受残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