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下周,结婚(2 / 2)
“来做什么?”我无意间又瞅到她手中紧攥的雕花木盒,因为刚才动手,已经破损。
“给你送订婚礼物。”她毫不惧色的递到我面前。
“还真是有心。”我咬牙切齿的攥在手里。
“你继续忙,我先走了。”她将领带硬塞到我手中,又要毫无顾忌的准备涉险原路返回。
周围弥漫的血腥迟迟未散去,好像彻底定格在我呼吸的每寸空气中。案件频发到应接不暇,也险惨冷峻,牵连的人越来越多,国家也越来越广,这一切的一切都归根于我对过去血案的坚持和对眼前她爱情的固执。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随心所欲的胡闹,需要搭进牵连多少条人命,又要委派多少人不眠不休绷紧神经全天24小时监控。仿佛只要她活着,是所有人还有我的庆幸。
付出太多太多,甚至我不知道为她闷不吭声到底做了多少,而她却总是理直气壮的来用尽各种方式来误解恶心刺激我。
凭什么我的爱就应该卑微?凭什么我的爱就应该忽略?凭什么我的爱在你姚窅然眼中就应该切成一段一段,剁的粉碎尽情挥霍是因为一文不值?
屈辱,哀莫,五脏六腑的振颤都比不过她此时此刻天真的无知。
失去理智的将她一把拖进对面漆黑包间,什么也不顾的狠狠吻下去,什么温柔都不留的撕咬,满脑充斥着多年的憋闷,委屈,想要通通发泄在她身上。
谁知,支支吾吾的顽强抵抗后,是微妙之下的回应,舌尖纠缠,唇齿啃食,双目紧闭,激烈中在这一瞬间,再次确定,她心里有我。
背后微乎其微的轻咳,让我立刻回神。警觉略微侧目,黑暗中,笔挺站在不远处的竟是陆白。
突然想起他说去洗手,谁想到是来了对面。
再也没有任何兴趣的松开手,凝视几近有点崩溃浑身发软的姚窅然,攥了攥拳,狠心推门而出。
“莫止,怎么了这是?”amy看我神色很不对。
“没事,connie呢?”我抓了抓蓬松的头发。
“已经先一步把她送到医院了,我们也过去吧,顺便把监听器取出来。”
我瞥了眼还没从包间出来的姚窅然,踌躇着,既然陆白在,应该没事。点头,留下几个暗中保护的人,先离开了。
医院中,我坐在手术室门口,一个小时后,amy脸色苍白的被推了出来,手中还紧握着刚从皮肉里挖出来带着血的监听器。
我沉重的接过来:“你好好休息。”
amy疲惫的合上眼点点头
回到酒店,安排接下来的时间不能一起,找了需要照顾connie借口后准备离开,但在最后终还是忍不住撇向失落的姚窅然,心里一酸,但又是不得不扭头抛下他们走出酒店。
接下来的时间,我不断的收集资料,和把录音整理成文字内容。姚逸的确承认了贩卖人口的事实,对于十多年前刺杀警察的事情也做了简单描述,破绽是,我的父亲与他的父亲同样都是因为一个案件死亡,为什么偏偏她的家所有关联的人被害,而我与母亲没事呢?即便我与母亲逃到法国,可其他近亲也相安无事。难道仅仅是凶手为所欲为?丧心病狂?还是我的父亲是个误杀?赵安然全家是预谋?随着越来越清晰,这个案件也越来越匪夷所思。
这份口供,加上前段时间的掌握,虽然足可以定他的罪。但总觉得还缺少了什么,仿佛有什么还没有连根拔起。
至少除了姚逸,家中的其他三人,目前为止,并无完整证据。
日本的千叶家族很难不确保他们能动用黑势力帮姚逸全家脱罪。
“莫止。”connie虚弱的睁开眼,气若游丝声音打断我。
“醒了?”我从对面的看护沙发上走过来,摁了下传唤键。
“你一直陪着我?”她感动的问。
“是。”我回答她。
“谢谢……!”她动情说。
我尽量残忍忽视她的意切:“是我害了你。”
她摇摇头:“是我自愿的。”
这时,医生们走了进来,在查看一切是正常良好状态,叮咛几句便出去了。connie的目光随着医生离开房间后,小声说:“那晚刺伤我的人,在公司门外,我见过。”
我绷紧神经:“他是谁?”
connie想了半天又摇摇头:“不熟,但可以肯定的他来接过舒婉柔。因为那个男人跟你气质有点像,所以我……多注意了下。”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又想起什么来的说:“经过这次打草惊蛇,是不是更难抓住他们把柄了?”
我抚慰她:“别急,还有机会。”那晚刺伤的男人,至今还没抓到。
“莫止,我们不订婚直接结婚吧。就下周,既然我能刺激到她,不如趁热打铁?”她迫切中抓住我的手。
我不动声色抽回手,站起身走到窗边:“让我考虑考虑。”
“如果你不成为我的丈夫,恐怕卡莱特家族与千叶家族的事,我无能为力!除非,你不想尽快结案。”她突然变了口气,相当刺耳。
我感到她变化如此快的转过身,看到她不容拒绝的威胁。
“你就这么想去死吗?”无可厚非,她这样做无疑是将自己推向地狱。经过酒吧这次,连我都拿不准凶手什么时候再下手。甚至现在在医院,我也无法保证他们的眼线是否也遍布这里。
“你答应过会跟我结婚。”connie情绪有点莫名的激动。
“我没否认,但不是现在。”平静的回答她。
“我知道,你怕出危险,可继续拖下去就不怕再生变故?恐怕到了最后连卡莱特家族也帮不上任何忙。刺杀,就是为了阻止我跟你结婚,所以趁着现在还来得及。莫止,我只有这一个奢望。再说,你不是答应会保护我吗?嗯?”
我动容了,望着她肩膀上缠绕还有血溢出的白色绷带,干瘦的躯干还在因为疼痛微微打着颤,心里是深深的不。
“莫止,如果你不趁热,谁能想到哪天她半夜再来杀我呢?”
我抿了抿唇,背对着她情绪复杂的望向窗外,想了很久,终于松了口:“好,下周,我娶你。”
这个决定,以至于我的几十年后,到老,到死,都是一个纠缠不休的恶梦。从来不知,那句,我娶你,竟是她早就打算最后死我怀里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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