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干奶奶在她家里这十里八村内,属于一个“神”一般的存在,没人敢到干奶奶这里闹事,就算是喝多了,喝魔了,走到干奶奶家门口时,肯定醒酒。/也因为这一点,干***堂口也被村民们认为是一个奇迹,一个神话。干奶奶常给人看病,但是她不瞎说话,也不要钱,只是静静地听病人把自己的事情说完,然后去堂口烧上一柱香。半晌过后,就会有答案,如果真是实病,不是异病,她也会告诉病人去医院看。如果真的是异病,干奶奶肯定会给人家尽心尽力的去医治,完事后,你愿意给钱就给,不想给,她也不要。不像现在很多神棍巫医,张嘴先来3o元“压堂子钱”。干奶奶从来都不明白什么是“压堂子钱!”还没办好事呢,就先给钱,万一办不了呢?岂不是骗人家钱吗?而且给破灾,现在的神棍巫医张嘴就要价,什么灾888元,什么灾666元,什么灾444元,什么灾1111元……问问能不能便宜点?你可犯了忌讳,这种事哪有讲价的啊?要多少你就得给多少。
我曾经听到过一个巫医曾经振振有词的说:“这价不是我定的,是堂口定的,你要是不给我那么多,堂口就往我身上下灾,它罚我。”
哈哈哈哈,干奶奶曾经被这句话逗得前仰后合。但她还是尽心尽力地给这一方水土的人去看病,去治病,去平乱。这一天,来了一对父子。
父亲也就3o多岁,不过看起来很没有精神,他儿子和我岁数相仿,也就5岁左右吧!这个父亲进屋就给干奶奶跪下了,哭得一塌糊涂。当时我还取笑他,怎么这么大的人说哭就哭,看我这么小的岁数都不哭。
干奶奶似乎很同情他,先是扶起他,然后就叫我带着那个5岁的小孩去后面玩,后面除了堂口的屋子,就是干***卧室,我的卧室,还有一个院子。干***意思是让我带着小孩去院子里玩,但是我拉着他的手向后面走时,他却说他饿了。饿了没事,堂口上有的是吃的喝的。我从小就豪爽,颇有我父亲的风格。就拉着他去了堂口,上堂子拿东西给他吃。他也不客气,小孩子在一起干什么都有意思,我的胃口也格外的好。我们两个人就坐在那里一顿狂吃海喝。吃了大概能有十五分钟的样子,那个小孩忽然哭了,而且哭得特别厉害,满手抓着吃的东西掉了一地。我也吓坏了,急忙拉着他去找干奶奶,说实话,当时我很委屈,因为我从不欺负人。而这时干奶奶还在和那个父亲聊天。看到孩子这个样子,当时就变了脸,上来就打了我两下屁股,把我也打哭了。
他爸爸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干奶奶,干奶奶拉着小孩全是肉渣还有奶油的手,很严厉地问我:“你是不是请他到堂口吃东西了?”
我点了点头,这是干奶奶第一次对我这么凶,平时她都很宠我很宠我的。就这么问话的一会功夫,小孩的手就不会动了,而且用眼睛看都能看得出来,他的手在烂,腐烂!
刚开始只是手上起小红包,然后小红包起得越来越多,最后两只手上全都是这种小红包,孩子拼命地哭,嘴里只是含糊不清地喊着:“疼,疼,疼疼……疼!”到最后已经是直吸气,说不出话来了。
接着小红包就破皮了,是所有的小红包在同一时间破皮了!就像爆开了一样,从里面往外不停地流着深黄色的脓水。孩子的爸爸是真怕了,双膝一软,直接跪到干奶奶面前,求她救救自己的儿子。
干奶奶做了个“稍安勿燥“的手势,然后出去打了一盆清水,这边,拿出毛笔沾着和好的朱砂写了两道符,弯弯曲曲的字我是一个也看不懂。接着她将这两张符纸烧掉,符灰扔到水里,把小孩子的手泡进去了。刚刚一泡进去,小孩立刻就止住了哭声。显然是不疼了,但是那些小红包还是在向外流着深黄色的脓水。
我一直看着盆里的水,没有几分钟的时间,那盆水就变成黄色了,干奶奶把这盆水倒到院子里,我只感觉当水接触到院子里的地面时,就如硫酸泼到肉皮上的感觉一样,哧哧地冒着轻烟,直透地面。然后干奶奶再打来一盆水,重复刚才的工作。就这么一盆符灰水接一盆的泡,泡了好几盆,小孩子的手开始不再流脓水。干奶奶让他试着动一动手指,也没什么问题了。最后干奶奶又用符灰化了一些酒,喷到小孩手上,告诉孩子的爸爸,得两天才能好。接着就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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