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初涉江湖（2 / 2）

殷雪得意之极，便带了铁云去逛衣服店，精心挑选，一口气买了几套衣服，又为铁云买了一件，铁云心想：“师妹对我真好！她要是真嫁给我就好了！”

二人走在街上，见到一家酒店，上悬“大碗居”三字，两边对联为：“喜迎春夏秋冬福，笑纳东西南北财。”二人走入酒店坐下，要了几碟酒菜。这时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柳叶眉，丹凤眼，粉面桃腮，手里提出一只花监，此时已近元旦，正值茶花盛开时日，篮中尽是各色茶花，盛开的，半开半放的，含苞未放的，品类甚多，那少女来到铁云和殷雪面前，道：“二位客官，卖束茶花如何？”

殷雪见罢，便在篮里挑那茶花，拿起一束“大红袍”对铁云道：“师兄，你看我戴这红茶花好不好看？”

铁云看了看道：“好像火了点！”

殷雪便又拿起一束“白袍”道：“这束如何？”

铁云道：“这个太素了！”

殷雪又拿起一束“十八学士”，道：“这个呢？”

那卖花女代铁云答道：“这十八学士有些文人味道。适于那些喜受文墨，举止文雅的女孩儿佩戴，我看姑娘活泼好动，行为大方，又是个练武之人，戴十八学士不太合适！”

殷雪喜道：“我看你对花ting有学问，来，你帮我看看，我戴什么花最合适！”说着拿起一束“抓破美人脸”对卖花女道：“这个怎么样？”

那卖花道：“这‘抓破美人脸’带有几分戏谑的味道，适合于已婚女子，不适合姑娘戴。”

铁云连连叫奇，却见殷雪又选了玛瑙、狮子头、早桃红、赛牡丹、紫袍、宝珠、恨天高，都不满意。那卖花少女道：“姑娘面目清秀，天真活泼，童子面粉而不俗，素而不艳，正适合你戴。”

殷雪听罢，十分高兴，便买了一束“童子面”。卖花的少女道声谢，又走向其他客座。只见一旁酒席上坐着四个乞丐模样的人，一旁放着大棒。铁云一见大棒，立刻想起了丐帮的人。只听一人道：“这次帮主带我们来巡查，今日里得闲，帮主他老人家高兴，好不容易让我兄弟四人出人出来快活一番！”

另一人道：“马大哥能说会道，深得帮主信任，日后定有大用，兄弟先敬马大哥一杯。”

那姓马的道：“兄弟们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干了！”

俗话说：酒壮贼胆。那姓马的借着酒劲，脸上现出酒力催热的红光。对那卖花少女招手道：“小niu，到这里来！”

卖花少女提着花篮走到四人桌前道：“客官要哪一种？”

那姓马的汉子道：“我什么花都不要，只要你这朵花。”说着伸出一只手便去mo那少女的脸。那女将头一偏躲过，正色道：“本姑娘卖花不卖身，请客官庄重些！”

姓马的汉子哈哈大笑道：“好厉害的小niu啊！你的花值多少钱？大爷我都要了！你再坐下来陪爷们喝几杯酒，喝一碗酒给你一两银子，如何？”

那少女道：“本姑娘不欣赏你们的几文臭钱！花也不卖给你们了！”说着转身便走。另外三人怒形于色，站起来拦住道：“小姑娘，你的花为何别人买得，我们却买不得？”

那少女道：“本姑娘不乐意卖给你们！”

一人道：“这可奇了！别人买得，爷们自然也买得！今天你不卖，我们却非买不可！”说着伸手便去mo少女的脸蛋，少女大怒，脸一偏躲过道：“你放规矩点，难道阁下在对自己的老娘和亲姐妹，也是这样动手动脚的吗？”

那人冷笑一声道：“小姑娘，休得假装正经，你这张小脸也不知给人mo过多少次了！大爷我mo一下又有何妨？”

那少女骂道：“你老娘的脸才被人mo过多少次了，你这se狼，再不住手，我可叫人了！”

那姓马的汉子大笑道：“好一个粗野的蛮丫头！大爷我正喜欢你这样的脾气，来，别生气，大爷我敬你一杯！”

卖花少女退后道：“谁稀罕你的臭酒？”

姓马的汉子向前一步道：“小姑娘，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不喝，我可要硬灌了！”

旁边的几个客人见四人来者不善，身边又放着大棒，全都敢怒不敢言，不敢轻举妄动，掌柜上前笑道：“几位客官好好喝酒，不要与小姑娘为难！”

那姓马的一扬钱袋，道：“掌柜的，这儿没你的事，你一旁凉快去。要钱，爷这里有，你少管闲事！”说着拿出一锭银子扔给掌柜，那掌柜接了银子，眉开眼笑，反来教训少女道：“你这小姑娘真是不识抬举，这位财神爷好心请你喝酒，你就依了吧！你依从了，有这个呢！”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银子。那少女道：“掌柜的爱钱，何不让女儿出来陪这几人喝酒？”

那掌柜变了脸色，连连道：“好啊！小姑娘！我好心劝你，你倒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不依从，我就不管了。”说着径自走向一边去了。那伙人更加有恃无恐，围住那少女，动手动脚tiao戏起来。

殷雪在旁早已怒火冲天，道：“师兄，快去教训淫贼！”

铁云大吼一声道：“大胆无赖，还不住手。”

那姓马的汉子见是个十**岁的少年，大笑道：“小子，我看你乳臭未干，还是少管闲事，回家吃奶去吧！”

铁云冷笑道：“无耻淫贼！”

那姓马的道：“小子，你不是看大爷们人多，分不过女人来，才把那小niu也送来的吧？”说着指着殷雪，哈哈大笑，其余三人也和着大笑。铁云大怒，一招“醉酒推松”，照那姓马的便打，那汉子往后一倒，抓起大棒便打，二人你来我往过起招来。

掌柜的叫苦不迭，连连哀求道：“几位爷呀！你们到外面去打吧！砸了小店，小店可赔不起呀！小人求求你们，去外面打哪！”话音未落，被旁边一个汉子迎面一巴掌，打得滚出老远，摔得鼻青脸肿，连撞翻了几张桌子。

那姓马的汉子打了几招，见铁云身手不错，便道：“本人丐帮马云飞，你是何人？”

铁云从小对丐帮就不满，这时见了丐帮的人，更加厌恶，便道：“我姓全，名欠揍！”

马云飞道：“全欠揍！”

铁云道：“对，你们几个淫棍全欠揍！”

马云飞大怒，一招“逼狗跳墙”迎面打来，来势甚是凶猛，铁云顺着棒势，几个“三百翻”抢入，马云飞棒势一变，一招“投毒喂狗，”直取铁云滚入的身子，铁云见棒头来得甚速，迎着棒头便抓，想趁势夺他大棒，谁知大棒一变，避过铁云的手，又成了“下水打狗”，朝他xiong口插来，铁云忙一个“倚醉卖醉”，避过大棒，顺势钻入桌下，直取马云飞下盘。马云飞挥棒乱打，桌子却如乌龟壳一般，成了铁云的护身盾牌，铁云借着桌子掩护，伸缩自如，马云飞虽有棒在手，却是奈何不了他。

殷雪在一旁边看得手舞足蹈，连连拍手叫好，见铁云只顾钻桌子与马云飞周旋，急得叫道：“师兄，快使绝招打这se狼，不要只顾钻桌子。”

其余三人见铁云身手不凡，与马云飞打得甚是huo热，也是连连为马云飞叫好，马云飞想显示自己武艺高强，狠力一棒，打得桌子四分五裂。

旁边吃饭的客人早吓得四散走开，只有几个胆大的远远躲着看热闹，掌柜在一旁叫苦连天，不顾被打的危险，连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