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单独谈话（2 / 2）

不管陆博雅是否有回应，皇帝继续说了下去。

“凌儿与祚儿皆是朕的皇子，而皇后与淑妃争斗多年，母亲争斗不休，那做儿子的又怎能避免，你说是吧，陆姑娘”

陆博雅听到皇帝提及二皇子轩辕祚时，她手上的动作稍稍迟缓了几分，但是当皇帝叫到她名字时，诧异之下身形摇摆了几分，险些摔在地上。

她从未自报家名，皇帝又怎会知晓她的姓名，难道是

“陆姑娘此时一定很好奇，朕是如何知道你的名字的。”

皇帝淡淡笑着，语气中带着把控全局的气魄。

陆博雅抚平了裙角的褶子，缓慢起身，微微屈膝行礼。

“奴婢不知，请皇上赐教。”

陆博雅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的答案，但在天子面前，太过锋芒毕露那就是自寻死路。之前无数的鲜血已经验证了这个真理。她可以显露，但是不能过了。

“当初，祚儿的计谋是你教的吧。”

皇帝直直盯着陆博雅，凌厉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审视的味道，再加上刻意释放出来的气势，陆博雅就更站不稳了。

她现在，根本没有可以抵御皇上气势的能力，所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怕是再不愿，也只能生生受着。

“说吧。”

见陆博雅被吓到的模样，皇上也收了几分威压。

“回皇上，正是奴婢。但奴婢可谈不上教导二皇子，只是为二皇子出谋划策罢了。二皇子乃是皇上之子，天家之子，又岂是奴婢有能力教导的呢”

三言两语，既陈述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更是大大的捧了皇上的脸，皇上的脸色自然也好了几分。

轩辕祚本是个不争不抢之人，若是因为一个小姑娘的几句话便改变了性情，那皇帝是断断不能容忍的。

“你倒是个机灵的，但你可知道，祚儿本来无意争抢，你所谓的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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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策把他推到了一个怎样的位置大胆陆氏，你可是要至朕的江山不宁，使我大楚的百姓不宁”

声声指责，一声盖过一声，倒是阵仗十足。陆博雅心下知道，皇上这是准备兴师问罪呢。

“皇上，奴婢并无此意。二皇子博学雅读，自有鸿鹄之志。即便是没有奴婢，结果依旧不会有什么改变。更何况，奴婢所献之计谋，更多的是为了这万民福祉，为了皇上，为了我泱泱大乾。”

陆博雅有条不紊的替自己辩解，即便明知眼前这人是能够决定她的生死，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皇，她亦可以坦然面对。

皇帝见陆博雅这幅滔滔不绝，无所畏惧的模样，心中涌起了一个女子的面容，当年，也有人这般对着他，挥斥方遒。

“你不怕朕”

皇帝不怒而威，当年在朝堂之上，不知有多少臣子拜伏在他这一怒之下，如今却被一个小姑娘承接下半数，看来他真的是老了。

“皇上是天子，是天，奴婢自然害怕。但皇上也是万民之父，奴婢之父。为君以德，为君以礼，为君以理，所以奴婢不怕。”

为君以理，凡事都要讲个道理。即便是天子，也没有随意屠杀的权利。陆博雅也坚信，皇帝注重名声，不会轻而易举就杀了她。

“诡辩。”

虽然这般说，但皇上心中确实是对这个女子高看了几分。若是她能为自己所用，那倒也不失为一个女谋士。

“谢皇上赞赏。”

陆博雅淡淡接下皇帝的评价，倒也是极为沉得住气。

“既然如此，朕且问你，你给二皇子的计谋，是从何处而得的”

陆博雅当初给二皇子递过一个锦囊妙计，才使得他能与太子分庭抗礼。也是因此，才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陆博雅组织了一下措辞，“黄河水灾，向来是我大乾的难题。数千百年来，无人能够解决这个难题。黄河两岸的百姓深受水患影响，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而每年派去治理水灾的钦差，不是和底下的官员勾结在一起，就是被江南的官员排挤，无所作为。”

皇帝点了点头，黄河水患确实是让他头疼的一大问题，自从大乾建立时期便存在，历任皇帝都没法子，只能在水患之后开国库赈灾。但巨大的救灾款项，又有多少能够真正的到百姓手上呢

“归根究底，这水患的缘由是治理不力，防御不足。而救灾款项到不了百姓手上，最大的原因是监管不到位。”

一语中的，点出了水患的缘由。

“既然找出了病症，那我们要做的就是从根本上治理，奴婢给二皇子的计谋也正是如此。”

“继续说。”皇帝平稳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陆博雅想了想，说道，“黄河水患从上游而发，那么治理水患，自然也要从上游来治理。只要在上游建立大型水库，每当雨水充足之时，便可蓄水于此处。而中下游只需植树，便可以固定泥沙。”

“这些法子虽然奇巧，但朕更想听一听你玩弄人心的术道。”

计谋，一字一句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