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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备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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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坐。”

若胭带着略有些僵硬的笑,走过去扶杜氏坐下,这才向张氏和梅家恩行了个礼,道,“老太太和老爷唤若胭过来,不知为了何事”

若胭优先扶杜氏的举动早已惹怒梅家恩,他冷厉的盯着若胭,浓重的发出一声鼻音,“哼”,并不说话。

张氏的五指突然加重了力道,却很快松开,转向若胭,满脸堆笑,“二小姐来的正好,老爷有个事情要和你说一下。”说着,复将手轻柔的拍了拍梅家恩,示意他说话。

梅家恩这才道,“过几天云府大夫人寿辰,你们姐妹三个都随你母亲前去贺寿,你是长姐,切记一言一行都要谨慎规矩,不要坏了梅家的名声,更要照顾好两个妹妹,不可任性胡闹。”

若胭恭敬的应下,“是,若胭谨遵老爷教诲。”

梅家恩又一条条的立了规矩,若胭也未细听,只记着杜氏教她的几个注意事项,心里却想着梅映雪和梅映霜怎么还没过来,难道她们俩不该过来一起受教吗好不容易梅家恩打住话题,往外张望,便知是在等她们俩,只是不见人影,才熄下去的怒火又跳动起来。

若胭一看不妙,还是早走为好,便起身道,“老太太,老爷,要是没有别的事,若胭先陪母亲回去,母亲该喝药了。”

杜氏一怔,梅家恩一愣,张氏更是死死的盯住若胭,眼中一道极阴冷的光一闪而逝,笑着看向杜氏,担忧道,“怎么,你这段时间哪里不好吗怎么喝药了你这孩子,自己也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这么不懂事,一点也不知道照顾自己,这怎么好唉,还是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如此变脸只神速,如此关切之话语,若胭为之目瞪口呆,杜氏却好似司空见惯,淡淡的一笑,“多谢老太太关心,并无大碍。”

梅家恩的心便跟着一紧一驰,缓缓道,“你也该自己照顾好自己,没得让娘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总操心你,让长辈操心晚辈,这就是晚辈的不敬不孝,你好好的,究竟是怎么了吃的什么药”

怎么这对母子竟然毫不知情还是早已忘记

杜氏眼睛微微眯起,没有说话,若胭心一颤,拔高了两分声音,惊异的道,“原来老太太和老爷还不知道啊,母亲身体一向不好,这段时间多次呕血,汤药不断,若胭还以为大家都知道呢,原来是不知情的,怪不得没人探望,若是知情,定然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

一语直扎两人心窝,若胭心中冷笑,不好意思了,既然你们俩装的出不知情,我便索性将这“不知情”的理由帮你们说圆满了,羞是不羞、愧是不愧,自己心知。

若胭说罢,也不管两人各顶着一张大花脸,切齿怒骂,“这都是下人们混帐,连这样的大事也不知道禀报,太太自己花钱外出请医抓药也就罢了,天天的在厨房熬药,难不成厨房的那些个人,都是死的吗我瞧着也是白吃了梅家这么多饭了,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太太病成这样,却没一个吭声出气的姜婆子管着厨房,也不知道是怎么管的这样打梅家脸的事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太太和老爷的意思故意不管太太的死活呢,这还了得”说着,目光仿佛因气愤而锐利了几分,在张氏和梅家恩脸上不快不慢的扫过,接着道,“要知道,老爷可是天子脚下的朝廷命官,刻薄发妻、治家无道这样的谣言要是传到御史耳朵里,那可是就成了梅家承受不起的灾难了。”

径直扶了杜氏起身往外走,一边走犹自一边恨恨嘟囔,说着话儿已经到了门口,杜氏颇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又淡淡的垂下眼,不反驳,也不趁机点火,

梅家恩面色铁青,重重的咳了一声,正要喝住若胭,张氏抢先开了口,“二小姐说的对,这些下人们也该管教管教了,也怪我平时待人宽厚,不愿多罚,谁知道这些人竟然越来越没了章法,姜婆子管着厨房,不管她知情不知情,总是逃不过责任,先扣她三个月月钱,二小姐也消消气,陪着你母亲回去休息吧,这个事就不用操心了,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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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若胭回头呵呵一笑,“有老太太这句话,若胭哪里还能说什么,多谢老太太做主。”说完,并不立刻就走,依旧笑吟吟的望着张氏。

张氏素知她不是个软弱可欺的,猜出几分用意来,却只做视而不见,干脆扭过头去。

若胭见她没有坦诚的意思,也不想兜圈子,索性主动发问,“老太太,若胭刚才在门外隐约听到两句,像是关于去云府的礼品之事,若胭斗胆说一句,母亲身体不大好,这事儿还是要劳烦老太太操心,礼轻礼重,关系的都是整个梅家的脸面,尤其是老爷和大哥哥的前程,这个道理,老太太不比谁都清楚因此,不管老太太给准备的什么,太太都如数带去,一件不多,一件不少,也省得和上次一样再花些冤枉钱惹来是非,太太是个明白人,就是到了云府,也只会说这些贵重的礼物都是老太太的心意,那时候,不仅是云府,就是其他道贺的太太夫人们,还有谁不知道老太太您的好呢再说,老太太做事最是稳妥周全,老爷也更放心只怕,比太太准备的更要放心呢。老太太,您说呢”

张氏哑然,无言以对,若胭的一番恳切笑语,不软不硬的将她伤害杜氏的话,又全都反扣了回来,偏偏还送了一顶大帽子给她戴上,让她反驳不了,这让她极为窝火,恨恨的咬紧了牙,脸上却是笑的慈祥不过,转向梅家恩笑道,“想不到二小姐小小年纪就有这样深的心思,真是难得了,这样一番大道理讲的,竟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说出来的,吓我一跳。”言下之意,有人指使。

若胭一听这话中有话,赶紧笑道,“老太太这是取笑我人小鬼大瞎操心了,我年纪小,也只是胡乱一说,老太太要是觉得若胭说的不对,那自然还是听老太太的安排,一应礼品清单和采买都交由母亲,就是银钱也由母亲自去支取就是,老太太也乐得轻松些。”

张氏再度结舌,这本不是张氏的本意,自己当时与杜氏说的是,自己给她定额银两,让她自己去买,或者由她计划种类,自己限额采购,不管谁买,银两额度和决定权都在自己手里,这若胭一句话折回去,连清单与采买都归杜氏做主了,那自己就失去控制权了,不等梅家恩说话,当即拒绝了,“二小姐一番好意,我瞧着也好,你母亲这几天好好养着身体,这事就别操心了,还是我来准备吧。”

又笑看杜氏,“到时候再让你先瞧好了,总要你满意才好。”

杜氏正要说话,梅家恩已经不悦的哼了一声,若胭掩嘴笑道,“瞧老太太说的,您准备的哪一样东西,还不都是老爷的颜面,老爷满意了就好。”

众人各怀心思,不语。

话点到即可,谁也不是傻的,若胭微微笑着,扶了杜氏往外走,却见梅映雪笑盈盈的上了台阶,极恭敬的向杜氏行了礼,甜腻腻的唤了母亲,又唤二姐姐。

杜氏只见她一人而来,疑惑的看她一眼,还没说话,就听屋里传来梅家恩的声音,“映雪,怎么只你一人映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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