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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太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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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你简直不可理喻”梅家恩一听,勃然而怒,“你的亲事一拖再拖,老太太和为父为你选了多少门第,你只是不从,不过是嫌弃他们富贵不足,现在太子有意,这已经是天下最大的富贵了,太子是储君,继承大统是必然之事,又年华正当,再找不到比太子更好的人选了,以你的身世、品貌,能有今天,已经是无上的恩宠,难道你还不满足你须记得,你的亲事,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关系到梅家的荣辱兴衰,你只需依从,博取太子欢心,日后富贵齐天。”

若胭再顾不得什么恭顺,猛地将椅子推倒,就要怒斥,杜氏一把将她拉回,自己也站了起来,坚决的道,“老爷,这件事,我坚决不同意”

“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只要太子再开口,这门亲事我就做主订下,一应仪程自有太子去奏请礼部操办我原本还指望你能为此事出谋划策,能想个主意催促太子速成良缘,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不明是非看来,我竟是不该告诉你此事,以后若胭的亲事你也不必操心了,我自有打算。”

梅家恩觉得这对母女简直不可理喻,平日里处处与自己作对闹得满府不宁也就罢了,如今放着现成的锦绣前程却是执迷不悟,在此撒泼阻挠,刚才美好的心情被折腾干净,也完全失去耐心。

杜氏不肯让步,“若胭的亲事我管定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随便将她许人”

梅家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杜氏践踏,当着女儿的面,自己已经颜面尽失,好好的一桩亲事,也被闹得难以收场,怒不可遏的指着杜氏,“我才是一家之主这家里还轮不到你来做主换更纳吉,送人过府,何须你的允许”

若胭怒道,“我若不从,你奈我何”

“愚蠢之极你若执拗不悟,难道还要整个梅家为你陪葬”

若胭已然失去理智,将手一指,骂道,“谁要是敢逼我,为我陪葬又如何我从不在乎多几个陪葬的你若坚持趋炎附势、卖女求荣,我亦不惧你们全部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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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恩大吼一声,几步冲上来,对准若胭,扬手就是一耳光,这一次,若胭可不甘心任由他打,扭脸躲过。

杜氏怔怔的瞪着他,浑身颤栗不止,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仰头就倒了下去。

“母亲”

若胭尖叫着抱住,两人一起摔在地上,慌忙再看杜氏,已是一脸惨白无血色,晕了过去,急得赶紧掐人中,却是怎么也掐不醒,大叫,“巧云巧云初夏初夏”

两人早在门外侯着,不等若胭喊完,就双双冲了进来,“先回东园再说。”三人连搀带背的架起杜氏。

梅家恩乍一眼看到杜氏晕倒,也有些惊慌无措,呆站在屋中间,却见若胭根本无视他的存在,宁愿喊门外的丫头帮忙也不求他,又来了怒气,既愧又恨的旁观,只是三个小姑娘好生倔强,自始至终都不肯向他低头,只咬牙费力的往外走,有心帮扶又拉不下脸,直等几人已经出了门,这才憋着气喊了个婆子进来,“去叫从敏,告诉他太太病了,去请大夫来。”

婆子去后,自己便烦躁不安的在书房来回踱步,好好的一件事,如今变成这样,不敢去见张氏,也不甘去见杜氏,只好拿着桌上的东西发脾气,扫了一地。

从敏请来的大夫不是若胭认识的王大夫,看着倒也是个医术高超、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他为杜氏把过脉,又翻看了眼瞳,思虑片刻,才道,“太太这是突然受了刺激,气血逆乱而昏厥,倒无大碍,很快就会醒来。”

众人刚缓一口气,就听大夫又补了一句,“只是,从脉象看,太太似有沉疴,五脏衰竭,这才使得气血两亏,阴阳不续,这才是症结所在,若不好生医治,恐怕扁鹊再生亦无回天之力。”

这样的话,和王大夫当时所说大致相同,再一次验证杜氏的病情之重,巧云垂泪不语,她是信得过王大夫的,若胭却不甘,问可有挽救之法,大夫沉吟半晌,道,“很难,五脏受损已久,药石也非仙丹,枯木再春,终究大不如前,这样,老朽先拟一方,小姐不妨试试效果,只是需要耐心,病积于体非一时,想要回转,亦非短期,更要保持心情愉悦、不忧、不怒、不悲、不念,或可重生。”说罢,留下一方,便告辞而去。

从敏依旧送出,临出门时,从敏回身请示若胭,“大夫将去,多是要向老爷辞行,老爷若问起太太病情”

若胭愣住,她多少知道些,杜氏是瞒着梅家恩的,也大约能理解她隐瞒的动机,夫妻情分已绝,以杜氏的骄傲,不肯用病痛来换取薄情人的怜悯和回顾,也在情理之中,换作自己,兴许也是如此,只是眼见杜氏已如风中之之烛,若胭着实不忍隐瞒。

“若是老爷问起,就让大夫据实回答,若是不问,便罢了。”

如果梅家恩还能忆起两人当年的美好时光,还能心存半分情义,就算是怜悯也好,愧疚也罢,能多来东园几次陪伴她,能少说些伤人心肠的话,也许,杜氏真的能如大夫所说枯木逢春,也未可知。

只是,她却不知,世事每每弄人,梅家恩茫然无绪的在书房发泄一通,心情略有平复,也担心杜氏的身体,奈何不肯屈颜探望,枯坐半晌,就有丫头说是老太太请他过去,才进了中园,从敏就领着大夫来辞行,扑了个空,从敏愣了愣,长叹一声,径自将大夫送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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