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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消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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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大娘看她一眼,摇头,“大奶奶还真有可能主动去劝解安抚,只是,三奶奶却不必如此,大奶奶是长嫂,陈姨娘再不被云家承认,名分终归也是二奶奶的人,她过去打点说道什么都有身份在,再说,大奶奶进府多年,与郡主、三房都熟,说话做事又随意些,三奶奶比不得,三奶奶只需礼节到即是,不必露情,三奶奶当下服的是齐衰,陈姨娘焉有可比之处”

若胭依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又和佟大娘说了些话,这时连翘就回来了,若胭让她进来说话,连翘就禀道,“奴婢到霁景轩,大奶奶不在,听香书说,大奶奶一早得知消息就过去三太太那边了,奴婢回来路上却正好见着大奶奶回来,大奶奶说是三太太那边拉着不放,还有好些事要她主持,一会还要过去,问三奶奶怎么不去,还说大家都在议论三奶奶在忙什么。”

若胭大惊,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问,“那你是如何答复的”

连翘笑道,“奴婢就按三奶奶嘱咐的,说问大奶奶指点。”

若胭示意她出去,这才问佟大娘的意思,“果然被大娘猜中,大嫂去了,又说大家都在议论我,如今,不去便不合适了。”

佟大娘就笑,“这府里的爷,只有大爷、二爷和三爷娶了亲,大奶奶说的大家都是谁几个未娶亲的爷和未出阁的小姐是不会近前的,莫不是大夫人和二夫人据老妇看,以大夫人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为一个侄子的妾跑过去的,郡主即使去了,也未必情愿,不过是因为侯爷不在家,内宅事务她必须主持大局,若非如此,她必不肯去,二爷纳妾,本就不被家族所容,如今妾死,又是一耻,郡主避之不及,怎么会主动上前”

很显然,三老爷和三太太是想把大房和二房都拉进来,但是大夫人连看也不一定去看一眼,二夫人虽然是碍于情面过去了,也不太可能揽事,那就只有拉住何氏不放了,何氏一向喜欢找事做以邀功取巧,不仅在和祥郡主面前无事献殷勤,就是对大房和三房,也都来往密切,求的是个个都念着她的好,不过这宗事,未必出力就讨了好,也不知道和祥郡主是什么意思。说到底,陈姨娘只是三房的妾,却让大奶奶主持操办,未免降了何氏的身份。

若胭心里就忍不住为何氏叹气,不管何氏是自己上赶着热情,还是郡主为了不贬低自己的身份有意把她推到前面主事,都不是什么好事,倒是自己阴差阳错,因居丧而避丧,倒也少了些事端,否则也难脱身。

佟大娘看了看若胭,缓言提醒,“三奶奶既是居丧,便要做出些居丧的样子来,以免传出什么闲话去,总不好看。”

若胭心口突的一跳,猜想她肯定是听说了早上云懿霆和自己一起出次间的事了,自知行事不妥,说话也就没了底气,轻轻的应了好,佟大娘见她一脸羞赧和尴尬,心知她已自省,便不再多说。

从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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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屋里出来,若胭就打发晓萱去三房代为问候,突然又想起一桩大事来,云归雁的笄礼快到了,自己这段时间忙于丧事,竟把这事给忘记了,好在还有些时日,不能再拖延了,就和初夏回房,两人商议送些什么,若胭有孝在身,是不能参加笄礼的,但是人可不去,礼却不能不到。

初夏道,“笄礼多是送簪,三奶奶不妨挑一只上好的簪子。”

若胭有些失笑,“归雁还能稀罕什么上好的簪子,还不如图个新奇,逗她一笑更好些。”自己说笑着忽然灵光一闪,“你去和晟宝莊找陈掌柜,问问他的意思,看能不能订做一只造型奇巧的簪子,比如说,像一柄剑”

因为云归雁的笄礼,若胭又想起梅映雪的笄礼,想到梅映雪,若胭心里就很不舒服,如果说自己出嫁以前梅映雪的那些挑拨、争锋都可视为小儿的把戏被原谅,那么她对杜氏之死的冷漠实在不能原谅,从杜氏病重到断气,从出府到焚灰,她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句话也没有,一次面也没露,无情到了极点,还不如梅映霜,会偷偷跑过来哭一场,帮着小敛,知道托金哥儿送来小袄,一母同胞的姐妹,差距太大了。

若胭费了很大的劲才说服自己看在同是梅家女儿的份上,送她一只簪,算是她也叫自己“姐姐”的回报吧,同时,自己也很清楚,她不可能有一场正式、盛大的笄礼,除了杜氏,梅家无人懂这些礼仪,杜氏既死,梅家就是想热热闹闹办一场,也不知从何着手。

“你去和晟宝莊的时候,顺便也给三妹妹梅家三小姐挑一只簪,她也快及笄了。”若胭说。

初夏微一皱眉,便恭敬的点头,“好的。”

初夏往外走时,正好撞上门口探头探脑的连翘,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将她拉开,低声道,“连翘,怎的不知规矩了有什么事要禀三奶奶便在门外大方的请示了再进去,做什么躲门后,鬼鬼祟祟的,叫人瞧着,成什么体统。”

连翘心有不悦,撇了撇嘴角,嘀咕道,“原本是有事要找三奶奶的,到门口才发现你在里面,正犹豫着进是不进,你就出来了,劈头盖脸的训斥这么一通,平白显着你比我身份高贵不成”

初夏见她抵触,便不再多说,只道,“我不过好意劝你一句,你不听便罢了,只别连累了三奶奶才好。”径直去了。

连翘恼恨的瞪着她的背影,直到初夏转过影壁看不见了,这才收拾起脸色,左右看看,轻快的进内室去,见若胭歪坐在椅子上出神,就上前笑问,“三奶奶,大奶奶那边,奴婢要怎么回”

若胭收回心思,移转目光落在她脸上,刚才门口细碎的动静随时隔着屏风没有瞧见,也猜出了几分,对她已有两分不喜,猛地见她问出这话,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敢情这丫头还惦记着要去给何氏回信呢,回什么信说自己在忙什么当时就有些恼怒,这丫头是没心没肺到痴呆呢,还是吃里扒外到这样张狂恨不得一拍桌子就吼她一句“究竟谁是你主子”不知怎的又念及她是杜氏为自己挑的陪嫁丫头,杜氏已经死了,梅家那个所谓的娘家也不过是形同虚设,唯有这四个陪嫁丫头跟在自己身边了,多少忍耐些、提点些,以后也是个伴,想着便生生压下了怒火,平稳住语气,道,“大奶奶不过那么随口一说,并不是真要什么回复,再者说,我如今居丧戴孝,府里人谁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你这丫头也太实心眼了。”

连翘眨眨眼,似乎明白过来,轻轻的“哦”了一句,没再说话。

若胭见她态度尚好,接着道,“连翘,你性子是好的,开朗活泼,不拘哪个院子里的人,都能说笑到一处,很是好人缘,母亲当初选中你,也是喜欢你这四处逢缘的好性子,我本也不反对,相处融洽是件好事,只有一点,我须得再三提醒你,瑾之的事情,不管大小,都不能往外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要想清楚了。”

连翘脸色煞白,紧张惶恐的看着若胭,十指紧紧绞在一起,欲语又止。

“你想说什么,只管说就是。”若胭看着她道。

连翘嘴唇抖了抖,终是没有说话,缓缓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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