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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苟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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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冷静无人了。

床后转出个男子,面生的很,约摸二十五六的年纪,白白净净的,五官清秀,眉眼风流,已穿戴整齐,这时上前来,也不说话,目光炽热而微拘束的黏在她身上。

云归暮春波荡漾的眸光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也不说话,自顾自的抬手拢发,将一束散落在肩上的青丝轻缓的掖在耳后,然后面不改色的走到床前,撩起淡蓝色的床帐,大剌剌的露出里面凌乱不堪直视的被褥,舒曼自然的从床头找出一只钗,别在发间,轻柔扭腰,朝他咯咯一笑,风情万种,玉臂一深,白玉似的手指搭在他胸口,不争气的一咬贝齿,低骂,“怎么,怕了就这点出息,还想着和我长长久久还不如现在就滚出去”

那男子俊面一窘,双手将她手指握住按在胸口,讪讪笑道,“我哪里怕自己会怎样,就担心事情传出去对你不妙。”

“咯咯,放心,今儿是不幸中的万幸,若是别人瞧见,我还真是头疼要怎么应付,但是三弟妹么,放心,她不敢。”云归暮慢悠悠的将手抽出,歪在床头,低垂臻首,阴影下可见嘴角一抹有恃无恐的笑意,“巧得很,我这些日子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她的旧事,用来交换,足矣。”

男子听了,两眼发亮,喜形于色,疾步上前,蹲在她面前,急不可待的亲吻她搁在膝上的手。

云归暮轻啐,“怎样,安心了”一语未毕,已被推倒。

接着,床帐再度垂落,与喘息声又起,帐中男女交缠尽欢,靡艳之极。

殊不知,一条人影自若胭三人远去不久,就从浓密的灌木绿植后转出,左顾右盼,蹑手蹑脚的靠近屋舍,将耳轻贴在窗前,将里面男女的声音尽数听去,脸色也随之一阵红一阵白,气息跟着急促,恨不得就冲进去,情急之下手指紧抠住心口,身子歪在墙上,直等里面同时发出两声低而长的叫喊,随后喘成一团,那人影也似松了口气,微微往地上软倒,猛地清醒过来,又一溜烟的跑远。

“站住”一声怒喝遥遥传来,将那人影钉在原地。

三太太面色阴沉,快步走近,怒色毫不掩饰,斥道,“趁我不在,你就无视府里的规矩,往哪里乱跑你手里拿的什么包袱里装的什么”

“太太喜怒,妾想给老爷和太太做身衣裳,不想昨夜整理针线筐,发现青线将尽,故今儿斗胆去东市买了些,太太开恩,妾绝非有意违背太太旨意,实乃一片真心服侍太太”

三太太冷哼一声,微微发福的脸颊绷得紧紧的,目光更是寒冰一样毫无温度,“少在我面前做这些花样别以为生了老六,你就比我高贵说到底,你仍是姨娘,我却是太太”

“是,妾不敢。”

“阳奉阴违平时里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老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看着老六的面没有处罚你,今儿擅自出府,撞我手里,我可饶你不得自去后院领十杖、扣半年月银,三个月不许出门”

“太太”

“闭嘴”

“太太,妾有话要说,妾发现一个大秘密,若不说出,恐要祸及全府上下,求太太开恩,饶妾这一次,妾便斗胆将秘密详细告知。”

“”

若胭回到瑾之,沉眸不语,烦躁不安,满脑子都是云归暮倚在门边那张媚态勾魂的脸和凌乱轻解的罗衫,云归暮回京已有大半年,自己对她的印象多是爽朗直率、大胆无禁忌今日才知,“无禁忌”三字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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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意思。

初夏端来清茶,低声道,“三奶奶,喝杯茶,静心安神。”

果真喝杯茶就能静心安神么若胭叹口气,看着茶摇头,捏着眉尖不语,自己已经承诺保守秘密,自然是要连云懿霆也瞒着,但愿两人心有警觉,往后恪守礼制,不要再被别人撞破。

“你出去吧,我眯一会。”若胭燥乱的挥手,自己还真的要尽快平稳心绪才是,要不然云懿霆回来,可不一定能瞒的过去。

初夏欲语又止,蹑步而出。

秋风淡淡,像柔软的轻纱,在雕着喜上眉梢的朱红窗棱上绕了几圈,又灵巧而俏皮的钻进软烟罗窗纱,将它缓而柔的吹拂展开来,透过清淡温软的日光,映照出窗纱上娇娆绽放的蔷薇与柔韧多姿的蔓蔓青藤,阳光温醺的气味中,似乎还微微流淌着蔷薇娇媚清幽的香气,不着痕迹的溢满一室。

若胭烦乱的心绪在这梦一般迷离幻境中缓缓恢复平静,恰似一潭清池,被巨石惊起漫天飞溅的水花与激荡推开的波涛,与终在温和宁静的时光中缓慢的回复,若胭自认做不到宁静如初,只是被阳光照得懒洋洋的开始犯困。

迷迷糊糊中梦境零碎,像失手打碎琉璃瓶,每一片大小不等、形状不一的五彩琉璃碎片中,都反射出一个绮丽感怀的梦。

有的是夜深人静时,云懿霆从霜天月华中缓步而来,衣襟翩翩、笑容轻妩,他就站在自己床前,俯下身来,气息如酒醉人,他说,“若胭,你等我来提亲。”

还有的是自己被张氏和梅家恩绑了坐在花轿里,不知要嫁去哪里,满心的惊惶与绝望,周遭喧天的锣鼓与鞭炮声中,自己清晰的听到胸口有东西破碎、跌落深渊的声音,就在那无止尽下沉的黑暗里,云懿霆焦急而渴望的面容就出现在眼前,他说,“若胭,谁都娶不了你,你只能嫁给我。”

若胭半梦半醒的喟然而叹,侧身蜷在榻上。

幻觉如同浩瀚碧海中一只花叶编织的小舟,在起伏荡漾的波涛中遥遥曳曳,渐渐的又将她送入梦境。

却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尖锐的女声,“让我进去,我要见梅若胭”怒气隐隐,在微微颤栗的声音中即将喷薄而出。

若胭在梦海中忽地一荡,醒了过来,细听了两句,已辨出来人是云归暮,正诧异不解,就见初夏匆匆进来,一脸怒色,“三奶奶,三姑奶奶来了,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见您,且语气不善,态度不恭。”

她自己做下有悖礼教、丢人现眼的丑事,我这边尚且隐瞒不宣,她为何还要上门寻事生非

若胭也皱起眉头,“让她进来吧。”总在门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别人瞧了,还不知猜出什么不着边际的事来,不如叫进来,问个明白。

初夏虽不愿意,但是想着唯有此法,闷闷而去,很快,一道人影闪电般冲到眼前,堪堪在若胭面前顿住,正是云归暮,依旧是不久前若胭见到的那身罗衫,好在穿得整齐,发髻也明显重新梳过,一向艳丽的脸庞此刻掩不住恨意,双目赤红如火,朱唇紧抿,婀娜姣好的身材微微颤抖,这一切都是盛怒的表现,可似乎又多了些什么,与以前不一样的东西。

若胭略略一怔,恍然明白,是妩媚,是女人被爱情滋润后像盛夏的花一样绽放的无尽风情与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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