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2 / 2)
江临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衬衫压在西裤里,不解开腰带难道生拽出来”
说完,他又问:“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段子矜无言以对,转头拿起消毒的酒精棉,真恨不得直接捅进他嘴里给他消消毒。
几天之前,在祁门的寺院里,他也曾用棉签沾着碘酒为她擦拭伤口。想不到几天之后,角色竟然调转过来了。
想起在寺院里他对她的百般依顺和关心,段子矜的鼻子忍不住一酸。
她动作极轻地褪去男人的衬衫,他后背上缠绕的纱布完全暴露在她的视线之中,遮挡住了他小麦色的皮肤,
她抬手,隔着纱布摸了摸他的背,男人背后的肌肉霎时间绷得很紧,纹理都跟着变得清晰分明。
段子矜慌忙收回手,“疼吗对不起我”
“没事。”江临眸光一闪,侧目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却想,还可以再疼一点。
“你爷爷下手太狠了”段子矜皱眉望着他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问道,“你怎么也不知道反抗一下”
江临倒是闭上了眼睛,泰然自若,“是我自愿的。”
段子矜一听更是来气,手里的力道加大许多,立刻便能听清男人陡然粗重的喘息。
“自愿的不知道疼是吧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跑到你叔叔家的女儿那里去鬼混,江临你长本事了啊。”
男人蹙紧了眉,“不是鬼混,别瞎说。”
“哦,你是准备告诉我说,你们下了一晚上的棋吗”段子矜皮笑肉不笑地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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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抬眼看她,喉结动了动,似乎是想说话,却不知如何开口:“昨天”
“昨天下午我们不欢而散,所以你跑去找你叔叔家那个通情达理、温柔体贴女儿谈心,我说的对吗”
江临沉了眉眼,“你知道我不会。”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段子矜直直地瞪着他,唇梢挤出了一丝薄笑,“你出了什么事全天下都知道,唯独瞒着我,你觉得我会怎么想什么解释都不肯给我,你还指望我自己在心里为你开脱”
男人低磁的嗓音也染了几分急促,“悠悠,我”
“别跟我说你怕我担心”她竭力压抑着愈发激动的语气,“除非你根本不想给我担心你的权利”
江临阖了眸,长眉紧蹙。
他若是告诉她,他其实身患重病,一切就都能说开了,可是,这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所以简单不了,是吗”她的声音含笑,却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
男人闻言猛地睁开了眼睛,脸色难看极了,“谁告诉你的”
她知道了江家人知他的脾气,他回来第一天亦是警告过所有人不许多嘴。
谁会把这件事告诉她
难道是
江临的眸光一寸寸冷了下去,“你昨晚和唐季迟出去,就是为了这件事”
将药和纱布统统交给段子矜后,nancy缓步走进了空无一人的玫园里。
这里的空气早已焕然一新,只是鹅卵石铺就的甬路上,仔细看去仍能发现缝隙中没有完全除净的血迹。
五天前,那个身为她未婚夫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将这里塑成一片修罗地狱。
她身后的管家始终随行在侧。
刚才在江临卧室的门前,他也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被他听见。
所以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可在问出口之前,nancy已然察觉到了他脸上的凝思,她莞尔一笑:“artin,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和她争,是吗”
管家脸上声色未动,“小姐,一味地忍让会让别人更加得寸进尺。”
nancy笑问:“你觉得我为什么把段悠的事情讲给她听”
管家想了想,敛眉低目道:“挑拨离间这种低级的办法,您不会用。”
“还是你懂我。”nancy转过身来,靠着背后那尊断了腿的神像,笑容淡而柔和,说出来的话却无端透着寒意,“恋爱中的女人气量都小得惊人,她不该在我提到lenn的前女友时,表现那种反应,好像她早已经知道了。然而六年前你请来的那位催眠师,确实让lenn忘记了那个女人。你说,一件lenn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她却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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