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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东林党的真面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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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时期,诤谏之风进一步展,消极因素增多,并由量变到质变,正义的外表下隐藏着各种争权夺利的算计。★

时人对此己有明确的认识。礼部尚书的于慎行说:“近世士大夫以气节相高,不恤生死,往往视廷杖戍谴为登仙之路。一遭斥谪,意气扬扬,目上趾高,傲视一世,正所谓意气有加也”。这反映了诤谏的名节动机。人们看重名节胜过一切,把受廷杖、流放视为登仙之路。既使被罢免,也神气十足。大学士许国也愤慨地说:“迩来建言成风,可要名,可躐秩,又可掩过,故人竞趋之为捷径,此风既成,莫可救止。”这反映的是诤谏的功利动机。可获得清名,又可以升官,还可以诿过,一箭多雕。

对此万历也心知肚明,他斥责群臣只会拿小道消息对他吹毛求疵,“每每归过于上,市恩取誉。辄屡借风闻之语,讪上要直”,对于真正的问题却视而不见,“鬻货欺君,嗜利不轨,汝等何独无言,好生可恶”,并一语揭穿了他们的真实目的是“每每搜扬君过,沽名迁为?”但言官们依然我行我素,万历也拿他们没有办法,面对言官群狼式的围攻,暴风雨式的批判漫骂,只好采取鸵鸟政策,对类似的奏折,他说“此不过欲沽名尔,若重处之,适以成其名”,于是“卷而封之”,这就是万历“不批”的由来。

万历所谓的“风闻之语”指得是立太子的问题。这是明代历史上继“大礼议”之争后又一个著名大论战,即“国本之争”。

明代皇位继承制度健全,像正德这样即无子嗣又无兄弟的情况都没有出现继位问题。万历朝怎么会出问题呢?据说是因为万历不喜欢他的长子朱常洛,而想立他所宠爱的郑贵妃之子朱常洵为太子。

万历不喜欢朱常洛母子,因为他们与一桩丑事联系在一起。万历九年(15言是我任用在内阁办事的,他的错责任在我,请皇上惩罚我一个人就行了,不要牵扯其它人,“以消缙绅之祸”。

叶向高以辞职相威胁,把所有责任扛在自己身上,不惜牺牲自己来保护组织,魏忠贤无可奈何,只好作罢。在东林党人御史黄尊素的活动下,汪文言被从轻落,仅以“梃杖褫职”了事。

魏忠贤出手打击汪文言对东林党人震动很大。尽管东林党人与魏忠贤集团长期龃龉,但这些斗争都是针对个别人,涉及到的人物也都无关紧要,这次魏忠贤对汪核心舞剑,意在整个东林,与以往有本质的区别,东林党人对此深感不安。

天启四年(1624年)上半年,汪文言事件后不久,东林党人在北京召开秘密会议,讨论魏忠贤的问题。

东林党内部就是否与魏忠贤摊牌意见不一,相当一部分人忌惮魏忠贤的权势,担心打狗不成反被狗咬,不赞成对魏忠贤起攻击。

左副都御史杨涟为人激进,又曾在天启即位时有逼宫壮举,有恃无恐,他力排众议,主张向魏忠贤开战。

六月一日,杨涟上疏攻击魏忠贤,弹劾魏忠贤二十四大罪,包括擅权、迫害忠臣、干预人事任免、谋杀宫中异己、强迫皇后堕胎、绝帝〔天启皇帝〕嗣子等。

杨涟奏章直斥天启与魏忠贤、客氏的三角关系,指出魏忠贤权大震主,人们怕祸不敢反映意见,魏忠贤偶尔“奸状败露”,又有客氏“为之弥缝”。批评皇上政务过于依赖魏忠贤,造成大量无耻朝臣对魏忠贤“攀附枝叶,依托门墙,更相表里,迭为呼应”,以至于人人“但知有忠贤,不知有陛下”,杨涟还使出了激将法,质问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之年,“生杀予夺,岂不可以自主?”

最后,杨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请皇上将魏忠贤交刑部议处,“以正国法”,并将奉圣夫人客氏驱逐出宫。

奏疏一出,京师为之震动。此后东林党人炮火源源不断,揭魏忠贤罪状的奏疏雪片一样送进宫中。

尽管杨涟等人的火力很猛,可他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结党本身是有问题的,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允许,对东林党的处罚,是天启本人的意思,魏忠贤虽然起到了参谋助手作用,并具体负责执行,但最终决策权还是牢牢掌握在天启手中,魏忠贤不过是皇帝的一只狗而己,皇上让他咬谁,他就咬谁。

毫无悬念,杨涟受到天启“严旨切责”,天启批评他的动机是“屏逐左右,使朕孤立”,以便控制皇上。在天启的支持下,魏忠贤对上疏的东林党人进行大规模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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