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伙伴,针锋相对(2)(2 / 2)
激光剑的冷光和对方那反常的敌意让少年的心颤抖得更加厉害。一方面,他以为自己看到的同伴其实是几个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假面人,就像之前他变成奇克斯那样;另一方面,他又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他们只是和他一样,对他就像他对他们一样,有着过分的不信任和怀疑,毕竟他们之间分离了那么多年,彼此都还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
可他们怎们会知道奇克斯这个身份的呢?按理来说,我被酒井暗算这件事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呀——哎,但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后来他们经历了什么我又不可能知道——但也不至于刀光相见、以多欺少吧。
“问你呢,你是奇克斯还是什么人?”富达鼓足勇气,继而恶狠狠地问道。但这种说话方式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坡脚。
“我就是我,不是什么奇克斯。”少年冷静地回答,脚步在对方向他竖起剑的同时自动停下。
这并不是说他心灰意冷,觉得他们再怎么不真实也不该对自己表露杀意,而是他需要观察他们,看他们与自己印象中的模样存在几分差异,以此作为他要不要信任他们所说之话的标准。
风尚、富达以及尹君最先发现少年的变化。他们都还记得在“假少年”之死让他们万念俱灰以前,在少年被政论商讨大会的那些参与者审讯完以后,他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坚定、冷漠,甚至透露着一股领头人的霸道和沉着。
如果说他们六个凭岁月的磨练、逆境的煅烧变得与几年前的他们不同是正常变化,那么沉睡着的没有经历过任何世事的少年却比他们看上去更成熟和老练才是真的可疑。
所以风尚、尹恩以及富达三人第一次在少年面前同时皱起眉头,心里也同时扫过无以计量的惊讶。
对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这个问题将它们同时困扰。
“怎么证明你不是奇克斯呢?”芙蓉没好气地插嘴道。然而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了,因为这句话显然有些多余。不过这恰反映出她原有的性格——直接而不受拘束。
少年因此耸了耸肩,一脸轻松道,“我不知道怎么证明,不如你们帮我出个主意?”
呵,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风尚的眉头微微舒展,因对方让他嗅到了一丝昔日的气息,即便这气息表现得那样含蓄。
“说说你为什么在这儿?”洛伯见大家又开始回归于沉默,便着急地补充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他也同芙蓉一样,为自己性急时的口无遮拦感到懊悔,因为这个问题和芙蓉的提问同样没有意义。
这次少年没有回答了,而是静静地扫视每一个人的面孔,随后露出一个更加轻松、动人的微笑。许久,他才略带喜色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也不知道我之前究竟身在何处,但我此刻出现在这儿,出现在你们面前,或许仅仅是因为你们来了。”
很奇怪,少年竟然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他见到故人的喜悦从一开始就远远大于对他们的猜忌和敌意;而就算他们是假的、不存在的,他也愿意短暂性地配合他们,因为他太久没有这种齐聚一堂的拥有感了。
这句话的确动人,连木头人尹君都忍不住想过去拥抱一下这位旧日的友人。但他们都知道,想让团聚更有意义的前提是保持理智,在不能确定眼前这个外貌和少年一模一样的男孩儿究竟是什么身份以前,他们必须说服自己与他保持距离,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你们是如何知道奇克斯的呢?莫非你们还知道我代替他参加募英大赛的事情?”少年忍不住开了口。他毕竟和前面那个团队不太一样,没有为彼此考虑的心理负担,因此畅所欲言对他来说更能让他毫无遗憾。
被问话的六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其实毫无意义,因为总要有个人对此作出回答,但在这段短暂的调整过程中,发言者可以将自己要发表的内容再缩减一部分。
“是的,我们的确已经知道,因为我们都不相信自己的同伴已经死了,在看到那篇关于未明人突然出现在募英大赛的报导后,我们就更加确信那个出现在竞技场的新人就是我们那突然消失的同伴。”风尚代替大家回答着。他的确有发言权和解释权,毕竟最开始是他将大家引入这个方向的。
风尚这个解释很含糊,他既没有说明他们是如何生疑的,也没有说明他们最终是如何确定的,还使用了一张“不相信自己的同伴已经死了”的感情牌来镇压少年所说的“我出现或许是因为你们来了”。
他们虽然都警觉地、统一地把问题推向少年,却仍旧从中暴露出一个问题——“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确定我的存在,对吗?”少年不假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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